“小言姐,”劉立海急得聲音有些大地叫了一句,在門外的小琴突然猛地把門推開了,而且衝到了小言面前,直視着她。
“你想幹什麼?”小言冷冷地回視着小琴。
“小琴,你出去吧,我還有事和小言姐商量。”劉立海趕緊趕小琴出去,小琴見劉立海喊這個女人爲小言姐,頓時又輕鬆了一些,至少這兩個人不是那層關係,只要不是那層關係,一定就是工作上的事情,不涉及到個人私事,她就幫不上什麼了。她以爲是這個女人因爲感情上的事情纏住了劉立海,所以才衝進來的。
小琴立馬轉身走了出去,而令劉立海沒想到的是,小言也跟着往外走,他急了,又喊:“小言姐。”可小言卻不肯停下來,小琴聽到了,見小言還在往外走,猜想劉立海一定是有急事沒商量好,一急之下,推了小言一把,並且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小言沒想到小琴會來這麼一手,沒站穩,整個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頭撞到了沙發上前的茶嘰上,劉立海隔着一段距離都聽得清清楚楚被撞的聲音,嚇得他緊張極了。
劉立海趕緊喊:“小琴,小琴,”,在門外的小琴聽到喊聲,立馬跑了進來,見小言倒在地上,也害怕了,急忙上去拉她,被她重重地推了一下,她也被小言推倒在地上,只是周邊沒什麼東西,她幸運地沒被撞上。
小言的頭撞破了,鮮血直往外冒,劉立海躺在牀上,急得喊:“小琴,快,快叫醫生來替小言姐包紮。”
小言卻在這兩個人亂成一團的叫喊聲掙扎着站了起來,而且看也沒看兩個人一眼,徑直往外走。
小琴和劉立海傻了般地看着小言離開了病房,等劉立海明白過來,讓小琴去追時,小言已經走出了病房。
小琴不是很想去追,故意磨蹭了一下,可劉立海急了,衝着小琴發脾氣地說:“你快點起來去追啊。”
小琴很有些委屈,不過還是站了起來去追小言,結果等她追出去的時候,小言卻不知道去向,過道有電梯口,有人工出口,還有安全出口,她實在不知道這個叫小言的女人走的是哪條道。
小琴往電梯口趕去,可她進到電梯裡沒看到小言,隨着電梯下到樓下也沒看到她,她繞着醫院轉了一個圈,沒找到小言。只好回到了病房,一進病房,劉立海就急着問:“小言呢?人呢?”
“我沒找到。”小琴說。
“你怎麼會找不到呢?這麼大的一個活人,才走就消失了?”劉立海不信任地望着小琴問。
劉立海的目光刺痛了小琴,她便賭氣地說:“你要是不信,自己去找啊。”
小琴的話氣得劉立海頓時啞口無語,他要是能下來到處跑,他還會讓小琴去阻攔小言嗎?他明明知道小琴不喜歡這個女人,也是的,女人就這樣子,總是對女人同類充滿着敵視。
小琴見劉立海不說話,知道他肯定生自己的氣了,不由得又緊張着
,必竟她的工作握在這個男人手裡,她又趕緊補充說:“我也不奇怪,我繞着醫院找了一週,都沒找到她。這個女人我老覺得奇奇怪怪的,她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又是什麼時候走的,完全摸不着邊。而且她好象就不是人類,像個魔鬼似的。真的,劉哥,我不騙你,我真有這種感覺,所以,我不太喜歡她,她身上晦氣太重,你,你還是別沾她的邊的。”
小琴的話一落,劉立海怔住了,這個小姑娘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他忍不住緊緊盯住了小琴,看得她越發緊張着,而且臉又涮地一下,漲得通紅。
“劉,劉哥,”小琴結巴着,而且聲音明顯顫抖着,她實在害怕了,她可是千萬百計想討這個男人的歡心啊,結果,結果怎麼就弄巧成拙了呢?她這麼一叫聲,淚水嘩啦啦地衝眶而去,“我,我真的找了一圈,真的沒找到。我也奇怪,怎麼眨眼,她就不見了呢?於是我追到電梯口,不見人影,趕到樓下還是不見人影,跑到醫院大門口同樣不見人影,然後,我繞着醫院找了一週,真的沒找到她的。劉哥,我真沒騙你。”
劉立海一見他嚇着這個小姑娘了,趕緊說:“小琴,哥沒怪你,你快把眼淚擦乾,免得被人看到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呢。哥,真不怪你的,你的話讓哥有些緊張,我怕出事,不是衝着你來的。你還小,有很多事,你不會懂的。把眼淚擦乾,好好幹你的事去,是哥不對,不該讓你捲進這些事裡來。”
劉立海越是道歉,小琴的眼淚越是往外涌着,她想不哭,可是太感動了。這可是握着她工作大權的領導啊,這可是省委書記的貼身大紅人啊,連武州的市委書記,連她們的院長都在巴結討好的人物,居然爲了她這個小人物如此道歉着,她哪裡能不感動呢?
劉立海見小琴越哭越兇,愈發感覺自己太做過了。這關小琴什麼事呢?他如此責怪着這個小姑娘,他還算什麼男人啊。於是,他語氣更加溫和地說:“小琴,哥對你賠不是還不行嗎?你就哭了,哥這裡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呢?你把眼淚擦掉好不好?衝哥笑一個,馬上又要準備吃飯的事了,你這個樣子,哥也不放心讓你回家啊。被你爸媽發現了,還以爲我把你怎麼着了呢。”
劉立海的話一落,小琴“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忍不住嬌態十足地說:“你能把我怎麼着啊。”
小琴這話一出,劉立海才知道自己這是把話往曖昧處引導啊,再看看這個小姑娘如紅綢緞似的小臉蛋,他的心竟然又撲騰撲騰地亂跳着。
靠啊,這男人還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只要有機會,就想睡盡這些小鮮肉啊。可天下的小鮮肉多的是啊,即使你渾身的汗毛都變成那個東東,也睡不完天下的美女。這話曾經是姚海東罵劉立海的話,他說過有的女人是沾不得,也碰不得的,不可以憑着慾望來的。
現在,這個窄小的病房裡,到處又佈置了曖昧的氣息。壓得劉立海不得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笑着說:“
小琴笑了就對了,快去準備吧。我也處理一些事,去吧。不許再哭啊,哭紅眼了,小姑娘就不漂亮了。”
劉立海可真是調情的高手啊,這些話哪個女孩不愛聽了,這些落到小琴耳朵裡,再多的委屈,頓時煙消雲散,換來的是全部所有細胞中的甜滋滋和美豔。這可是個有着實權的大帥哥啊,有他的寵愛,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
小琴竟然如此幻想着。
小琴一走,劉立海趕緊給姚海東打電話,無論這個大哥對他有什麼誤解,現在他還得爭取和這個大哥和好如初。因爲他們是利益的共同體,因爲冷鴻雁要回到官場,她需要姚海東,也需要劉立海。
電話一通,姚海東便問:“有事嗎?”
劉立海明顯感覺到了姚海東的冷淡,看來他還真的得怪自己了。還好,他極時給姚海東打電話,真要讓這種誤解越來越深的話,他和這個大哥的關係還能綁成一個利益體嗎?
“姚大哥,剛剛小言又來找過我。”劉立海如此說了一句。
姚海東一聽,頓時警覺起來,看來他是誤解了劉立海,大書記對他好是應該的,人家拿的是命來救大書記的。
姚海東這麼一想,語氣熱情起來,問了一句:“她又找你幹什麼呢?”
“她說要光明正大地參加徐秘書長的葬禮,可徐秘書長的愛人說見了她就要弄她的,我把這些話給她講了,而且勸了她許多,可她不聽,結果,在要走的時候,被特護推了一下,撞破了頭,現在去向不明。”劉立海着急地說。
“你怎麼又在沒事找事啊?你的那個特護,你不能沾,不能碰,說了許多,女人不能成爲你事業前進的阻力。你怎麼就不聽呢?”姚海東教訓着劉立海。
“姚大哥,是小言要走,我急了,喊小琴來阻止她的,我怕她衝動地趕到江南鬧事啊。不關小琴什麼,而且小琴想照顧好我,可能是爲了成爲醫院的正式職工,因爲她還在試用期。我和她真沒什麼事的。我留下小言姐,只是想勸她,結果小琴在關門時,想把她推回屋裡,小言又沒站穩,結果就撞破了頭,她走的時候,頭上一直在流血。我現有有些擔心她,姚大哥能不能偷偷打聽一下她的下落呢?”劉立海求着姚海東,對待女人,他確實做不到心狠手毒。
“你啊,你啊。我拿你沒辦法了。好的,我讓人偷偷打聽一下,你呢,趕緊給老徐的老婆打個電話,免得小言這個女人跑到葬禮上後,她找你鬧事,說是你有意而爲之的。畢竟你答應過幫她轉話,結果還是讓小言出現了,她會怪罪到你頭上來的。女人就這思維,沒道理可講的。”姚海東還是想得比劉立海要遠,還是想着要幫幫這個小年輕的。畢竟他和這個小年輕是利益共同體,一旦劉立海有什麼事,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得到哪裡去的。
“好的。謝謝姚大哥。”劉立海說完,姚海東哪邊就掛了電話,他趕緊撥通了徐新華愛人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