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你這句話有個致命的錯誤,你不該一直說你們北方人,我們南方人的說。長江南北之分是爲了區分氣候不同而不是人不同。你說你們喝酒的場合多,我們遇到的酒場不比你們少。以前我做打工仔的時候,去跟別人喝酒,主人會勸酒,我們也得勸酒,遲到了要罰酒,說錯話更是要罰酒。那時候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職員,在酒場上跟領導喝酒,需要先乾爲敬,而且領導有的時候也會敬酒給我們。眼花繚亂的酒場勸酒方法更是讓我頭昏腦脹。直到最後我恢復葉少這個束縛我的代號時,才漸漸的遠離了那些讓人亦愛亦恨的酒場。”葉凱一臉回憶的神色,看上去他很嚮往那樣的三明治生活。
“等等……你說你以前做過小職員?爲什麼?”
葉凱拿出一直煙掉在嘴上,緩緩地點燃。悠悠的吐一口眼圈說:“我是家裡的男丁,我必須學會很多的事情。要不然以後我有什麼資格去接受家裡的萬貫財產。”
“我只是看到了你們在人前顯貴的一面,忽略你們背後受罪的那些環節。你現在已經成爲大家眼中的風流才子葉少,該有多少人羨慕你啊。你多幸福,和古代唐伯虎似的。”
“我寧願我一無所有,就像你一樣,只有一個上進的心。爲之奮鬥,得到。那最幸福。”
真是人人都有一本難唸的經,但是我寧願享受葉凱的那種困惑,最起碼比我現在這食不果腹好的去了。很難理解。
心裡羨慕葉凱的生活,但是看見他那種極度嚮往自由,厭惡那種所謂的上流社會的爾虞我詐的樣子,只能走到他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那是因爲你現在已經擁有所有。總是吃着山珍海味的人,偶爾會感覺那些野菜是人間極品,但是當他們真的吃到那些苦的發澀的野菜時……”
“呵呵……”葉凱笑笑,扔給我一支菸,笑着說:“西廂,你我只有一面之緣,可你卻成爲我的朋友!成了能讓我今天把自己的心事告訴你的人。想想,有的時候真的很奇怪。你我素不相識,我竟然能把你當做親兄弟似的訴說,我都不知道爲什麼。難道因爲你只是一個小小的職員就敢在我面前直言不諱?可從你知道我是葉氏家族的大少爺後,你就再也沒有對我直言不諱。你的話總是模棱兩可。我煩惱全靠像你這樣的人賦予!”
被葉凱說中,我不禁的有些臉紅。“你是在說我的不真誠是嗎?”葉凱點頭。
我帶着一絲的愧疚與憤怒:“那好!那我現在真誠的告訴你,我不是不真誠,我是不敢真誠。你告訴我現在還有什麼事不需要用金錢來衡量?在古語中都有‘千金易得知己難求’這句話。古代那種單純的生活環境下,都已經學會了用金子來衡量友情,難道現在這個骯髒的金錢社會,會有電視裡纔會出現的無身份高低之分的感情?我很想跟你做朋友,不過向錢看,向厚看的社會,讓我對你望而生畏。你說是吧葉總。”
我剛纔說的那些,只是爲了配合葉凱的情感波動。這危險的社會,使我不輕易的相信任何人。敢這麼跟他說這些話,其實是一場豪賭。如果我贏了,那這次競標的事情就事半功倍,如果我輸了那這次的競標的解決一定是輸。寒妖姬都搞不下來,那我也只能這樣刺激他了。
我想在葉凱的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當然了我是說的那種好印象。因爲每個人的都是不一樣,也就是說每個人的的個性化是非常強。如果想讓一個人對你記憶猶新那就得努力去探知那個人的特殊需求,不管那種要求是多麼的細微,我們都得去好好的探知。我就是利用葉凱對有情的渴望,而用着那種裸的“友情”來刺激他。或許這種方式能讓我成爲他的朋友,也可能會讓我墜入萬丈深淵。
沉默……時間凍結……呼吸都感覺有些困難!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凱掐滅手中的菸蒂,一字一頓道:“你很有性格……!”
“……”
“千金易得知己難求。不過我現在告訴你,千金你得到了,知己也會有一個,那就是我。”葉凱眼睛裡寫滿了真誠。“我只是想跟你玩玩而已,或許是因爲你身上有種莫名的魅力。就算是昨天跟你喝酒,也是隻爲了逃避你們寒總想要跟我求我的事情。就衝着你今天跟我說的這番話,這次我幫你們。希望你也能相信我是真的想跟你做朋友。”說完葉凱轉身瀟灑的走向門外。
書房裡只剩下一個一臉茫然的我。剛纔葉凱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又得罪一個實力強大的人!
該死的臭嘴!真是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本想玩個小聰明獲得一個勢力強大的靠山,現在可好,山沒靠住反而被壓。真是強姦不成反被日。
寒妖姬如鬼魅似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邊說:“剛纔葉少跟你說了些什麼!”
“……”我不知道該跟寒妖姬怎麼說只能選擇沉默。
一向強勢的寒妖姬被我無視如何能接受。
“西門廂!我跟你說話呢!”一陣冷風從背後刮來。寒風刺骨。
“……”
“寒總,我剛纔只是跟西廂談論你,想知道怎麼樣能讓你笑一下。難道想博得寒總一笑,也要像當年周幽王千里烽火戲諸侯那樣嗎?”葉凱不知道什麼時候帶着一臉誇張的壞笑走到寒妖姬身邊。
“笑,只笑天下可笑之事。”寒妖姬毫無感情波動,依舊心境依舊淡如止水。
“哈哈!開來想讓寒總一笑真的是一件很費腦力的事情。現在,我就跟你的優秀職員西廂同志,一起去尋找能逗你笑的東西。”說着話葉凱走到我身邊,不由分說的拉着我便向外走。
“葉少!我想我們已經在貴府打擾很久。請你不要忘記我們來這裡不是娛樂。”寒妖姬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兩眼寒光四射的盯着葉凱。
葉凱完全對寒妖姬眼裡的寒光無視。
“我知道你有任務,你就是競標而已,何必搞的那麼的緊張。現在我就是要帶西廂去幫你把你們想要的東西找來。”
面對葉凱的無賴相,寒妖姬只得狠狠地白我一眼,轉身走人。
剛纔明明已經被我激怒的葉凱現在要拉我去哪裡?
葉凱並沒有帶我出去,而是把我再次拉到了一個書房。
剛走進書房,葉凱從抽屜裡拿出一包煙自顧自的點燃一支,隨後把煙盒扔向我,在我從煙盒裡拿煙的時候,葉凱自顧自的說:“西廂,現在我告訴你,這次競標有兩個神秘的人物參見競標,因爲他們是無記名式的競標,所以現在我也無法知道是誰。”
“無記式的名競標!?什麼意思?買家無記名?”
“是的!我說的這個無記名式的競標的神秘組織,應該是一個很強大的集團。畢竟我葉凱在這也算是有幾分薄面的人,可我仍然無法查出這個神秘的組織是誰。”
雖然我從沒有參見過競標,可是我最起碼知道一些競標的小常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只有賣家纔有選擇記名或者是無記名競標。你爲什麼會說有無記名的買家?”
葉凱用着看白癡的眼光看着我“你說的是規矩,我說的是門路!”
緩口氣繼續的說:“其實在這裡不論是什麼樣的事情我們葉家都會知道。要不然我們也就不是葉家!”說道最後葉凱的顯出一臉的自豪。
爲什麼突然殺出一個財團,而且葉凱告訴我的消息也是這樣的壞。“爲什麼說神秘人是在針對我們?難道有什麼徵兆?”
“最大的徵兆就是沒有徵兆。如果是以往的話,早就有人跑來我們這裡彙報情況,可是這次,來找我們商談的人寥寥無幾,而且來的人說話,也沒有像以往那樣。”
“沒有人來彙報,難道我們就不能自己去尋找情報!?”富人的思想真的令我很費解。
葉凱帶着一臉的歉:“我們葉家根本沒有想過參加這個競標。我根本不想趟這渾水。所以我們葉家不方便自己去尋找那個神秘的組織。可以肯定的是,那組織對我們葉家造不成傷害,但是你們鴻海集團,是否能承受的住打擊就是另一回事情。”
葉凱的臉上現出一絲的無奈。
葉凱的舉動讓我很費解,難道富人的腦子都是火星腦?“你爲什麼會跟我說這些?剛纔我那樣對你,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是……?”
“哈哈……”葉凱肆無忌憚的笑。
差不多葉凱笑累的時候,走到我身邊拍着我的肩膀:“西廂你知道嗎!往往一個人最缺少什麼的時候,他就會去炫耀什麼!每個人的眼裡我都是那麼的玩世不恭,可這也正是我缺少的。我身邊圍繞了很多人,但是他們都是在有目的的跟我接觸,到現在爲止只有你敢跟我說剛纔那些話!英國的切斯特.菲爾德是我鄙視的政治家,他曾經說過,愉悅是他人最偉大的藝術,也是人們最應該學習的藝術。也就是說,如果你想在衆人面前的到他們的歡迎而並非厭惡的話,你就應該時時刻刻的想着隨時恭維他們,這樣才能使他們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政治高手,因爲直到現在人們依然稱他是嘴卓越的大政治家。雖然他說的那種方式,很容易的就能讓自己在商場上如魚得水。但我很厭惡這種人,可我生在葉家,不得不接受現在的命運。其實我欣賞的人是J.P摩根。”
“你還是要告訴我,你想像我現在一樣僅僅爲了自己的肚子而奮鬥是嗎?”極度鄙視葉凱這種擁有所有的人,還告訴我他一無所有。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說着葉凱轉身要走,剛走沒兩步突然站住,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然轉過身來說:“哦!對了,剛纔忘了告訴你,我們葉家也會產加這次競標,到時候我們會在幕後幫你。”話音剛落,葉凱已經消失在門口拐角處。
剛到賓館正準備進門,寒妖姬的房門突然打開:“西門廂,解釋。”
“寒總,你是在問什麼事情?”面對寒妖姬的惜字如金,我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跟葉少是什麼關係?什麼時候認識?葉少跟你談了一些什麼。”寒妖姬的說話就像是在審問一個即將判刑的罪人。
面對寒妖姬,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站在房間門口,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說:“我想這件事情很難解釋,如果寒總想聽的話可以進來,我詳細的講給你聽。”
寒妖姬一愣,緊接着直接走進我的房間。
“說!”
“我跟葉少是在一輛的士上認識的,大約是兩週前的事情。那時他租了一輛的士或許,那時他只是想找一下平民的感覺,反正我也不懂他到底搞什麼。恰巧我攔住了葉少駕駛的的士。駕車瘋狂的葉少載着我在馬路上玩了一次警匪追擊。之後給了我一張名片。這就是我跟葉少認識的全部過程。”
聽完我的解釋,寒妖姬沒有絲毫的面部表情的說:“我對你給我的解釋,深深懷疑真實性。你到底說的什麼東西!?”
“我沒有欺騙你的理由。”
“但你有說謊的嫌疑。你以爲我是白癡!?葉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我不知道,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他根本沒有幫我們的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只要滿足小小的三點要求不管身份有多大的差距都會拉近距離。因爲不管比你富有的那個有多麼的富有可是,只要你能滿足他的某種最缺少的,而且你給他的幫助也沒有氾濫,並且你能注意到對方的小細節。只要能做到這三點一切的一切都是可以的,只因我們同樣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