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人正是我。
“張哥,這個是誰我怎麼沒聽說過鳳凰城有這麼一號人物?”小夥子跟張萌說話時,眉宇之間那絲不拘的高傲謹慎的收斂起來。
“真搞不懂上流人的聚會,怎麼會出現這個低賤的人在這裡心安理得的坐着喝酒。你們家的那些人也不管管?你們不怕髒了自己的家門我還擔心臟了我的眼睛。”張萌越說越來勁,那種耀武揚威的架勢讓那年輕的小夥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做。
面對如此囂張的張萌,我實在是壓不住火了,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的羞辱我!所以我開口就反擊道。
“那個低賤的人想把我趕出去!?”張萌的囂張我是瞭解的,老子張這麼大還沒人敢說我低賤。心裡的邪火怒怒的燃燒着。
“我說的!”張萌得意洋洋的看着我,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架勢。
張萌只是傲慢無理並不代表着他的IQ零蛋,張萌剛說完話便發現自己掉進語言陷阱,反映過來後惱羞成怒道:“這裡是你這種低賤的人能來的地方嗎?你這種人就該在人力市場上找個保安職位,去安心的做一條看門狗。李宏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把這個低賤的生物趕走。”
被張萌稱作李宏的那個年輕小夥,無奈的兩隻大手搓了兩下不好意思道。“張哥,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我爸請來的,我實在是沒有趕人出去的權利。你還是消消氣,咱們去那邊吧。”
李宏說話語氣恭敬而無奈,不代表他真的屈服在張萌的淫威之下,最起碼我在那一瞬間看到了李宏眼裡對張萌鄙夷的神色。他掩飾的很好,怒火中燒的張萌卻沒有發現對自己恭恭敬敬的小屁孩眼裡竟然流露出對自己鄙夷的神色。
“呵呵,上流社會是吧?上流社會就生產像您這樣的極品生物嗎?別以爲家裡有一個破錢就到處得瑟,有錢沒什麼了不起。要是讓我選擇,我寧願跟那些街上的小販在一起喝幾塊錢的劣質啤酒也不願意來這裡看你那可惡的嘴臉。知道爲什麼嗎?因爲那些人起碼知道掙錢養活自己一家老小,不想某些人像蛀蟲一樣污染和諧的社會。呵呵,什麼東西!”
“你……!你……!”還從沒有人敢這樣跟自己說話,那個人見了他不是巴結他。張萌一時間有些氣的氣結。
“我怎麼了?呵呵,沒事,我知道剛纔我說的那些讓你受益匪淺,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在家我就是這樣教育我家看門狗的。”MD你小子敢罵我!你還嫩着呢。
張萌本想着是過來羞辱西廂一番,沒想到才幾日不見這斯竟然練得牙尖嘴利。自己才說了一句就被羞辱成這樣。
張萌的臉上不再像剛纔那樣意氣風發,臉色都氣的已經白了,咬牙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瞪着我走到我面前說了一句話,“你有種,你等着!”
“不送!”我的嘴邊帶着微笑,這是那種好幾年沒有出現的自信的笑容了,看來我終於開始找回自己了!
在我跟張萌對峙時一直有兩雙眼睛在盯着我們,隨時準備着出來幫我解圍,讓兩人沒想到的是我竟然把張萌那廝整了個半死,讓那個李宏跟拖死狗似的拉走了。
“老大,我好像看到西廂了。”王飛別有深意的看着董揚。
“我也是。”董揚很配合的返還一個瞭解的眼神遞給王飛。 щщщ★ⓣⓣⓚⓐⓝ★c ○
“呵呵,他那張鐵嘴現在又回來了。罵的好,就該這樣,罵他個酣暢淋漓讓那小子好好的舒展一下自己的也是好事。他那顆心壓抑的太久了。一會的好好的跟那小子說道說道。”
“老大,要我說一會咱們還是不要跟那小子說咱們看見了。要是他知道咱們只是看着不幫忙的話,那小子還指不定要怎麼樣……”王飛一臉回憶的表情。
“你小子還是忘不了那些事啊。他一個人都能應付的了,咱們過去瞎摻和什麼!”董揚笑着拍着王飛的肩膀。
“老大,其實我感覺咱們這次做的有些過分。明明都是兄弟,爲什麼這件事情非要瞞着西廂?要我說咱們就該痛快的告訴西廂,就算是他知道了就能怎麼樣?”
“算算我們跟西廂應該有十年的交情了吧。難道你還不瞭解西廂怎麼樣?”
王飛一時沒反應過來董揚是什麼意思,下意識的問道:“什麼樣?”
董揚沒有直接回答王飛的問題,仰頭一口吞掉端在手裡的酒杯裡的酒“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他頹廢了這麼久,爲什麼能一下子就站起來!爲什麼他能對張萌的威脅一笑而過,甚至是跟他正面衝突。”
“這還不簡單。現在西廂那小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算是張萌想要整他那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有什麼不簡單?這年頭花點錢什麼事情做不成,再說張萌那小子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幾百塊錢一幫小流氓不就結局問題了。”
“我不信張萌敢那樣做!就算他老子是鵬宇董事長哪有怎麼樣?別說是他,就是他老子要是知道西廂是你的兄弟的話,那他還敢說什麼?”王飛不屑的遞給董揚一個你瞭解的眼神。
看一個人的身價是看他的對手是誰,看一個人的底牌要看看他身邊的朋友是誰。有咱哥幾個在他身後站着,我就不信有誰敢把西廂怎麼樣。
“他爲什麼會這樣做?難道?”王飛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算了,有些事情走到就好,說出來反而沒意思。西廂自己的事情他會解決,最後還是會有我們。”王飛嘴巴一撇一副不鳥他的架勢站在那裡。
“如果我的成功是僥倖,那這種僥倖絕對不能在出現在西廂的身上。成功是帶着夢奮鬥一生的夙願,當有一天我們成功了,那當然好,可如果沒有成功,那也不用逃避,畢竟過程纔是最重要。”董揚搖頭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燈,像是在跟王飛說話卻又像是在自己告誡自己。
王飛見老大還是沒有放下那些,黯然的拍着董揚肩膀半天沒憋出一句話。最後只有一聲沉沉的嘆息。“老大,那些都不是你的錯。”
“呵呵,我只是看見西廂的迷失又想到自己當時的樣子罷了。對了,寒冰那邊怎麼樣了?李董這邊剛纔我已經說過了。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鴻海集團那些不記名股票在誰手裡。如果要是落在花無棱手裡的話,那就……”董揚一副你小子別給我掉鏈子的眼神看着。
一個角落裡,張萌憋着一張豬肝臉,委屈的看着正跟他主子委屈“花哥,剛纔的事情你看到了吧。那小子簡直就是目中無人。你要是不好好的教訓一下那小自己的話,他以後還不得……”
“有嗎?那你想讓我怎麼做?”
“讓他再回鴻海上班,那樣他又回到了咱們的手下,到時候想怎麼收拾到都好說。”
“呵呵,說的輕鬆,你怎麼不招他到你老子那裡。那樣你可是隨便怎麼收拾他都可以。”花無棱臉上寫滿那小子我惹不起,還是你來的字樣。
其實花無棱這也是在故作姿態,那時開走西廂也是因爲一時的衝動。之所以突然的把西廂開出鴻海也是有張萌的原因,(相信大家還記得的花無棱約花家姐妹花出去欲送給張萌被西廂破壞的事情。)
“算了,既然花大哥你不答應,那我也沒辦法。”張萌微微低着的頭眼裡瞬間閃過一絲寒光。
“呵呵,張老弟剛纔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不要介意。你跟我開口我怎麼能博你面子。”花無棱一副我這是買你人情才讓爛泥回來的。
晃晃手中的酒杯,花無棱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一絲弧度,眼神戲謔的看着酒杯裡那暗色的液體,直徑的向西廂的方向走去。
“呦,這不是西廂嗎。最近在公司怎麼沒有見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呵呵,那花董你說我們該去那個公司呢?”
“恩?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當然是鴻海了。上次我路過市場部的時候沒見到你,你最近怎麼是怎麼了?”花無棱一副夜總會小姐問處女膜是何物的表情。
“呵呵,或許像我這種人小的調度他們沒有向您彙報吧。”不知道花無棱突然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時之間西廂也不知道該怎麼拿捏的說話。
“哦,原來是這樣。我才當讓董事長下面很多情況我都還沒有摸清楚。這樣吧,明天我回到公司問一下這件事情,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把你丟出公司。下週一你到人事部報到,鴻海需要你這樣的人。”在花無棱說話時在董事長三這個字上若有若無的加重了一絲語氣。
“謝謝花董,週一我一定會去人事部報到。”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也不想再跟花無棱說什麼,剛好藉着董揚他們的過來笑笑的答應下了花無棱的“邀請”。
“老五,這位是?”老大明知故問的看着我。
“哦,這位是我們鴻海集團的花董。這位是我大哥董揚。”幫董揚花無棱相互介紹完,相互介紹完,花無棱試探的問了董揚幾句,本想套出董揚的背景。可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看着老大與花無棱的交談,我心裡對老大的認識也發生了或多或少的改變,老大真的變了,不管花無棱怎麼試探他,總是給我一種霧裡看花終隔一層的感覺。
老大跟花無棱似乎很有緣,不知不覺中我便成爲了多餘的陪襯,默默無語的站在二人身邊陪襯着他們。不知道是實情的人看過來一定以爲老大跟花無棱是多年未見的老友。那相視而笑莫逆於心的感覺。
出於自己對花無棱的個人見解,我只想拉着老大迅速的消失在這裡,站在花無棱身邊身上總有一種跟西門慶比肩的感覺,想想那滿腦子日B蟲子老子就越是看其不順眼。現實的理智告訴我,這膩歪的聲音我還的繼續聽着。正當老子昏昏欲睡的時候,身邊突然傳出一聲銀鈴般得聲音,見色起意,遇色造反的腦細胞瞬間全面復甦。
回頭看去,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清秀的女子,那女子身邊還站着一個長髮美女。清秀的女子我對其沒有什麼感覺,可站在她身邊的長髮美女去讓我有種時曾相識的感覺,卻又在一瞬間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這個美女。
對於想不通的問題現在只能採取迴避政策,萬一自己一跟那女子搭訕她給咱來一句“先生,你現在還有這種方法泡妞,真的很土。”那我就真是爲老西家張光了,祖墳冒着黑煙感謝我。
心裡越是想着不能跟此女子搭訕,眼睛就越是往那女子身上瞟。清秀女子那賊好聽得聲音,鶯聲燕語在我耳裡都不在是那樣舒服,一心都是在偷窺着站在她身邊的女人。那長髮美女身上傳來那種若有若無的體香不急不緩的流進我的鼻子,刺激着身上所有的感官系統。至於爲什麼我會對這個女人如此好奇,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不管自己怎麼樣卻去偷窺長髮美女始終都看不到其真面目。眼前始終都是她那飄飄的長髮,一眼望去能看見的只有她的鼻尖,那本充滿誘惑的飄飄長髮現在卻成了影響我一見攻城的絆腳石,頓時感覺那飄飄的長髮不在那麼可愛。
既然看不到臉,無奈只好先欣賞那烏絲秀髮,她的長髮沒有經過任何修飾,單純的自然美更是讓我心中既讓難耐,那秀髮中傳來的淡香還讓我時不時的想起寒冰那頭秀髮,可惜寒冰的的長髮是經過修飾的,要不然我真擔心自己把這個女人當做寒妖姬。樸質的自然美揮揮灑灑的瀑布搞定老子心裡不禁的呻吟起自己的小詩:猛見美人生慾念,陡見瀑布掛左邊。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寒冰站眼前。
在我還神遊天際時,一句不清不楚的聲音硬生生的把我從夢裡拉了回來“小寒,見到自己的老部下怎麼連個招呼也不打。”聲音是屬於花無棱。花無棱嘴裡的小寒會是誰?除了寒冰我腦子裡再也想不出第二個人。在整個鴻海集團敢叫寒冰小寒的也就只剩這個牛X的花無棱了。
隨着花無棱的話聲,長髮美女終於轉臉向我這邊,我嘞個乖乖這不是寒冰還能是誰。年前大家都會習慣性的去美髮店收拾一下自己,往返準備着從頭再來,個這個寒妖姬也做得太徹底了吧。
只是幻想身邊長髮美女是寒冰時,嘴邊還有話要說,可現在已經確定這個女人就是寒冰時,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寒。你明天回公司安排一下西廂的工作。”
“恩。”寒冰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買花無棱的帳。
本想顯擺一下,沒想到寒冰就樣的應付他。花無棱倍感臉上有些掛不住。無奈想想公司很多客戶都是單線跟寒冰聯繫,如果把寒冰剔除公司的話只能是自己損失許多客戶。相對其寒冰的冷冰跟那些重要客戶,花無棱當然是聰明的一笑而過。輕易地掩飾過自己的尷尬衝着老大跟我示意一下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客套幾句便走開。
在花無棱走開後,老大也會意的去跟李董聊天。只剩下我跟寒冰站在那裡,氣場一時陷入尷尬,兩人都沒有說話,嘴裡卻又憋着一肚子的話想說。
“這裡很悶,出去走走怎麼樣。”
“行。”
走出門口看看錶時間還早,剛纔在裡面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出來才突然想起今天一天自己都沒吃什麼東西,現在五臟廟正鞭炮齊鳴,拉着橫幅叫喊要人權,要生存。
“一起去吃點宵夜怎麼樣?”知道這樣的提議很容易讓別人誤會,可在強悍也幹不過五臟廟的造反,萬一他們在裡面搞個什麼全民運動,集體罷工衆志成城的來一場,那我可就2012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