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寒冰沒有接王飛手裡的酒杯,重新拿起一個杯子到滿酒。
“在這個溫馨的節日被男友甩掉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其實我感覺你完全可以征服那個男人。”王飛向寒冰示意一下喝完杯中的酒,裝作不經意的胡亂說着。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寒冰眼裡上過一絲的精光,瞬間有很巧妙的掩飾過去“什麼意思。”寒冰淡淡的問。這個男人雖然只是跟自己剛見面,可自己總感覺他像是知道什麼。難道這個男人跟西廂……呵呵,寒冰苦笑一下否定了自己荒謬的猜想,別說這個男人很莫名其妙,就算是認識西廂又能怎麼樣,現在西廂應該是這個在抱着小麗在享受二人世界的溫馨又怎麼會在這呢。
“你好像很瞭解別人?”寒冰帶着不屑的目光看着王飛。
“最起碼我瞭解你。”王飛的眉毛上下飛舞着,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泡妞似的。
“桃花紅,女兒嬌。春天來了,你這塊冰該融化了。”
“你到底是誰?”
“心理學家,行爲心理學!”王飛毫不知臉紅的胡亂吹着牛。
“或許你說的有道理。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酒也喝完了現在你可以消失。我討厭你身上的人渣味。”
“只是喝酒?”王飛無奈的聳聳肩兩手一攤表示真傷腦筋。“除了行爲心理學本人還擅長魔術。現在你可以那邊看,你的那個西門廂在那!”王飛指着自己十一點的方向。
寒冰對於前來跟自己搭訕男人早就司空見慣,本不想再去理會他,當聽到從王飛嘴裡蹦出西門廂三個字後,寒冰心裡一顫條件反射似的便要回頭看去,可這時王飛嘴裡的噪音又響了起來“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從不用古龍水掩飾自己的人渣味。”說這話王飛毫不客氣的向我們這邊走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董揚不懷好意的勾着我的肩膀“今天來的匆忙什麼都沒準備,爲了不讓你小子怪我們幾個特別讓吳克楠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董揚一指寒冰不再說話。
“別這樣看我,我也是被逼的。”吳克楠最快速的在哪裡開始喊冤。
吳克楠的所說的話一個字都沒有進到我的耳朵,激光燈照在我的臉上,眼睛出現短暫的失明,可在燈光照在我眼睛上之前我確實看到一個人,一個女人——寒冰。
這時他也在看着我,就這樣看着,短暫的幾秒過後我的眼睛再次能看到東西,可出現在我眼裡的卻不是寒冰而是王飛。寒冰呢?難道剛纔我出現了幻覺?
“剛纔我看上一小妞,我想我是愛上她了。”王飛堵在我的面前,他的眼神告訴我他是認真的。
他說的女人不是寒冰吧!這是我腦裡第一想法,我這是在想什麼,鳳凰如此的大,女人如此的多,王飛說的女人怎麼會是寒冰呢。心裡極力在都忍着自己心裡那個可怕的想法。
思緒飛回到幾年前。
那時候兄弟們都一起在鳳凰城工作,在一起打拼着,董揚,王飛,張玉鵬三人在鴻海集團,那時候董揚已經做到經理的位置,王飛,張玉鵬也做到了主管,吳克楠跟我都是在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任職,那時候我也是經理,一個有名無實的經理,我想如果我看不見名片上寫着的經理倆字的話,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什麼狗屁經理。
本來一切都是那麼的有序,我跟吳克楠都在努力爭取能到鴻海上班,老大他們則是想着什麼樣才能在鴻海爬的更高,最後因爲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讓我們兄弟們徹底的分開,或許那時候我們只有分開,除非我們願意反目。
董揚跟王飛同時看上一個女人,更確切的是董揚先王飛兩週看上了那個女人——朱毓。爲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兩兄弟跟着了魔似的,最後搞得兄弟五人,……董揚,王飛,朱毓的開始,經過,結局我不敢再去回想,這也是我們所有的兄弟們都回避的話題。那件事之後只有我留在了鳳凰城,留在了這個熟悉的地方,董揚臨走後想把發把我介紹到得鴻海。董揚他們走的時候還沒有寒冰。
因爲剛纔的幻覺,兄弟們幾年裡不說起的往事不自覺的在心間劃過。微微的低下頭,用一隻手撓着頭掩飾着自己心裡的想法。可還是被王飛那洞察細節的眼睛給發現,可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眼裡瞬間劃過一絲的悔意,瞬間便又被淫光代替。
“你知道嗎西廂,我真的愛上那個女人了,就像是當年對朱毓那樣,更甚比朱毓都強。我一定會要得到她。”就在王飛在我面前繪聲繪色的講解時,剛好寒冰也走了過來。
“你果然是個魔術師。”寒冰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便走。
“魔術師還能把傷害你的那個人從你心裡變沒,因爲我就要住進去了。”
“隨便你。送我回家怎麼樣。”
“求之不得。”
看着王飛跟寒冰就這樣的消失在我的眼前,這丫的真是樹大招風險,臉大被人扁。看着王飛那消失的背影,心裡是恨,是怨。
“老大,西廂那小子最注重感情,你這樣讓王飛玩他到時候,萬一……”
“你懂什麼。誰讓那混小子在兩個女人中間暈暈乎乎的,在這樣下去他就完蛋了,現在就是要麼二選一,要麼就都扔掉。今天不算什麼,就當做是對他的第一場Orientation。”董揚毫不客氣的在張玉鵬的頭上給他一個爆炒栗子,然後悠然的從自己深山身上拿出一包芙蓉王抽出一根,有派發給張玉鵬跟吳克楠。
“老大就是老大,果然是夠狠夠絕夠****。”吳克楠一邊點菸嘴裡還不安分的讚揚着董揚的大手筆。
“就是,這次的事情除了王飛能裝的像以外誰還能做到,也的虧這幾年的們都不在一起,西廂這個混小子還不知道老大跟老三早就好了。”張玉鵬臉也先滿****陰謀得逞的樣子。
“喂!西廂!喝酒!”董揚揮手招呼着我,眼睛卻是在暗示張玉鵬跟吳克楠。
“你怎麼了?我看見跟王飛出去的那個人很像寒冰,怎麼回事?”吳克楠臉上帶着不自然的危險,遞給我一支菸。
“對,是寒冰。王飛剛纔跟我說他對寒冰一見鍾情了。或許我解脫了。”我不知道自己時想哭還是想笑,苦笑着搖着自己感覺快要秀逗的腦袋。
“王飛看上寒冰了?呵呵,這真是完美的結局。只要是王飛看上的女人還沒有能從他手裡逃走,寒冰跟了王飛那你就能專心對你家的小麗。太舒服了。”吳克楠說話的時候還故意在沒那個女人能逃出王飛手裡時加重了些語氣。
都是好幾年的兄弟,有誰不瞭解誰的,只要王飛願意寒冰又怎麼樣!我這到底是怎麼樣。他孃的這不是蝌蚪找老孃圍着老鱉轉——裝他媽的什麼烏龜王八蛋。就在剛纔,我分明看到王飛跟寒冰向外走的時候,他的手是在她腰上的。她沒有拒絕!
可讓我不知道的是,其實就在剛纔王飛的手並沒有放在寒冰的腰上。王飛只是利用這裡燈光明暗變化刺激的環境,產生的一種視覺錯誤罷了。
而這個視覺錯誤也讓我真正的選出了自己心愛的人,開始了自己自大學畢業以後追求的第一個女人。
“某人像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怎麼?剛纔那個女人就是讓你掙扎的那位,心疼了?你不是已經有一個了嘛!沒事的大家都是兄弟誰得到不一樣,反正你也不缺。別搞得在像我跟他以前那樣。”董揚一邊享受着菸草充滿整個肺部後的那種溫暖,一邊用手在身上摸索着香菸。
“或許吧,或許王飛這是在幫我。”我在笑,笑的渾身顫抖。
原來我一直在欺騙自己,其實我心裡的人只有寒冰,最起碼戀人,愛人那一欄裡只放了寒冰一個人。小麗!只是上天給我開的一個玩笑,一個嫉妒過分的玩笑。
“靠!我怎麼感覺你還是放不開剛纔那個女人,你小子是不是最近憋壞了,走!嫖娼去!大不了老哥我今天給你找倆處女讓你好好的爽一下。”
結果董揚手裡的煙,幽幽的點燃它,任憑那淡淡的菸草香味在我嘴裡,費力肆虐着,那暖暖的菸草充滿整個肺部的時候,我感受到了嘲笑,肆無忌憚的嘲笑“如果我令每一個人都失望了,那我還算什麼?”
“重蹈覆轍雖然不好,可未必不能讓我嘗試。王飛爲什麼每次都是對自己兄弟愛上的女人下手?先是朱毓,現在又是寒冰,下一個會是誰?這個時候我可以理解爲他不知道,這件事情我要跟王飛說清楚。”
“說什麼?說那個女人是你的他不能動是嗎?”
“恩!”我狠狠的點着頭。
“何必呢,因爲剛纔那個女人一直讓你跟你的未婚妻搞得不合,現在王飛這樣做我感覺沒什麼不對,換句話說我感覺他是對的。”
“未婚妻?什麼未婚妻?小麗住在我家本來就是荒唐的笑話,她對我好這個我知道,可我對她沒有感覺你懂嗎?我從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那你是要寒冰對嘛?”
“對。”“我一直搞不清楚自己對寒冰的感覺,直到剛纔看着她跟王飛消失在我視線裡的時候,我才明白。痛,我這裡很痛。”右手奮力擊打着自己的左胸口,眼睛瞪的賊大的盯着董揚。
我想說,想告訴他我真的很痛,可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去描繪我心裡的感覺,與撕心裂肺相比起來現在我心裡的感受,那撕心裂肺或許是一種享受。
“失去了你才知道珍惜?那你以前幹啥去了?你這些年都混到狗身上去了是吧!你看看你現在什麼吊樣?當初我把你搞到鴻海,現在呢?你他孃的竟然混到這個地步。王飛只是看上了那個女人你就這樣,他得到那個女人了嗎?沒有!他沒有,他還沒有得到你就在這跟我哭鼻子,你爲什麼就沒想想去跟他爭,去跟他搶,去證明自己你比他強,我在你臉上只能看到懦弱。懦夫!就算是王飛沒有看上那個女人,你能確定別人不會看上嗎?到時候你用什麼去跟那個人爭奪?就憑你所謂愛她的心嗎?你給她的愛能當面包吃?還是說你的愛能當卡刷?”
“老大!……”張玉鵬見老大發飆準備爲我辯解,可一時間又找不到解釋的語句。
“你給我閉嘴。”董揚一指張玉鵬的鼻子,眼裡帶着不容抗拒的神威。
“你們認識他嗎?不認識!咱們的西廂不是孬種更不是懦夫,我認識的那個西廂讓我看到的是堅韌,無謂,原則,忠誠,跟兄弟們團結,對女人專注。你們在看看這個人,你們能看到什麼?我什麼都沒看到。”董揚臉上寫着的全是無奈失落,恨其不爭怒其不強的神色。
董揚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砸在我的心間,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讓周圍所有的人失望,絕望,自己竟然還絲毫不知。
手裡的煙也在不知不覺中燃完了,菸頭燙到我手上時自己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還是董揚伸手幫我打掉手裡的菸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