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態炎涼

習慣性的轉到論壇,媽的,現在最火的貼子居然是關於我和林靜緋聞的貼。

發貼的不知道是哪個殺才,竟8出了許多連我也不知道的秘聞。我和林靜在什麼酒店上的牀喲,如何狗一樣任她擺佈喲,之類的淡話。跟貼的也全沒好話。大家不敢攻擊林靜,全把矛頭指向了我。罵我賤人者有,說我出賣色相是個鴨子者有,說我用藥那個了林靜者也有,甚至有人把我的前任郭大部長那綽號,對,就那“西賤”二字,原封不動的扣在了偶的頭上。

我開始着瞧着這些貼子還挺生氣的,後來瞧慣了也就沒啥事了。昔年寒山問拾得:世上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騙我,如何處治乎?拾得曰:只要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別人怎樣看我想我,我理它個鳥?用甲殼蟲的一首歌來說話《let it be》。

關掉網頁,在位子上呆坐了會兒。回想起以往不論是誰坐在這個位子上,老子都會罵他管人事不幹人事,可是現在小爺居然一屁坐在這位子上了。正在心裡預測自己將來是不是也會不幹人事,忽然敲門聲響起。趕緊正襟危坐,說了聲請進。卻見推門而進的是郝夢。我見是他,站起來迎接他。

郝夢來一是恭喜我,二是想和我套近乎。我念着他的恩情,自是對他很客氣。聊一會兒後他出了去。他走後沒多久,敲門聲又響將起來。我以爲是他去而復返。沒想到門開後進來的竟是蘇桐。

我瞅這個神色不太自然的少婦,暗說:她丫肯定是怕我記她的仇,來跟我賠禮道歉啦。

說實話,我以前雖被她吼過,但真還沒生過她的氣。一來偶這人天生對女人沒脾氣,二來覺得自己那時下意識的離她很近可能會讓她誤以爲我想騷擾她。所以此時見到蘇桐一副怯生生的樣子,居然很有些不好意思。

蘇桐來到我的桌前,也沒敢坐,只是說:白部長,以前我……

你先坐啊!我不待她說完,便站起身道。蘇桐望了望我,猶豫着坐了下。我笑道:以前的事情 我都不記得啦。從今天起我們都是同一部門的同事,我新來乍到,對人事管理又不太熟,還指望着你多多幫助呢!

蘇桐萬沒想到我這麼好相與,愣愣的瞧着我。我又道:你別白部長白部長的叫我,聽着很不習慣,你比我大,以後就叫我小白吧!蘇桐見我態度很誠懇,這才放下心來。她盯着我瞧了一陣子,忽說:白部……小白,你人真好!我以前還以爲你和其他人一樣,想揩油,所以纔對你那麼兇!沒想到你這麼溫柔,難怪連林總都喜歡你。

這話說的我老臉又是一紅。同時心裡不由感嘆人世間的現實。同樣的人,同樣的溫柔動作,在過去就是狼樣,現在卻是好男人樣。真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