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見我出來,臉上現出一絲笑容,也邁步向我走來。她穿了一條黃色的碎花長裙,柔軟的衣料貼在身上,更顯得身體凹凸有致,曲線玲瓏。白色的高跟水晶涼鞋,沒有穿絲襪的小腳白白嫩嫩的,腳趾都俏皮的向上翹着。我看着她今天的裝束,驀地想起上次加班那晚了。那次陸菲不也是類似的樣子麼?一樣的柔軟長裙,一樣半溼披散的長髮。當然,還有一樣的海咪咪,一樣的潛臺詞(來之前她們都洗淨了身子~~)
直到小雪走到我身前,我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她。她見我癡癡望她,臉上一紅,但卻沒有言聲,只是默默任由我看着她。許久,我才省過來,道:你來了。
嗯。我來了。小雪輕輕說。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因是清晨,周遭空氣甚涼,附近樹上不時會傳來一兩聲清幽鳥鳴。我和小雪默默相對。恍惚之中,我竟然有點無法分辨她是小雪還是陸菲了。
良久,良久。我道:你陪我走走吧!小雪望着我,眼中有些詫異。我衝她笑笑,將手抄進褲袋,說:這裡風景挺不錯的!說着便往那邊河堤走。小雪亦步亦趨的跟着我。走了幾步,我復將手伸出來,一把握住了小雪的柔荑。
小雪的手微微一縮,但卻並沒有抽出,而是任我握着。我牽着她,心裡卻想着自己牽的是陸菲。如果每天早上都能和陸菲這樣散一圈步,那該是怎樣的一種幸福啊。那條小河十分清澈,水聲淙淙的,很讓人心怡神曠,再加上足下的青草,河邊的垂柳,這一切都給人一種戀愛的感覺。
小雪一開始還有點緊張,可是後來似乎越來越陶醉於這種感覺中。被我牽着的手不自覺的微微搖晃着,瞧起來心情很不錯。走出老遠後,小雪忽然說:哥。你能答應我一件事麼?
什麼事?扭頭看了下小雪。
小雪癡癡望着我,白皙的臉上泛起兩團紅暈,低聲道:你,能親我一下嗎?
我萬沒想到小雪居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不由有些愕然。小雪定定的瞧着我,她的臉上明顯寫着三個字“I LOVE U”。
汗,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喜歡我。難道我真那麼討女人喜歡?可以前怎麼沒覺出來過?看着她一臉期盼的樣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纔是。難道我跟她說,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小雪見我許久沒有動作,眼圈一紅,瞧情形似乎隨時都會落下淚來。我心中不忍,湊過去,在她的脣上輕輕吻了一下。在我吻到她脣上的瞬間,她的眼睛閉上了,兩行清淚立時從眼角劃落下來。我明知她閉眼是希望我能跟她舌吻,但仍只是在她的脣皮上觸了觸便撤了回來。
小雪閉目等了許久,見我再無繼續動作,終於睜開了眼睛。她的眸中淚光瑩瑩,目光裡流露着一種摻雜着無奈和失落的複雜情感。往回走吧!我無聲嘆息了下,鬆開小雪的手,轉身往倉庫的方向走。走了沒幾步,小雪在身後道:哥,我快要走了。
什麼快要走了?我回過身,有些不解的問。小雪道:我過幾天就不在這裡……這裡工作了。
你不做這行了?不知怎的,我的心突然有些激動起來。
不……不是!小雪低聲道:蘭姐說要介紹我去市區的夜……夜總會……
我這才明白,原來小雪要去市裡面那些高級的會所了。想想也是,像小雪這麼漂亮的女孩,在這裡做完全是暴殄天物。既便是像老宋那麼猥瑣的中年民工,只要拿出二百元,就能啃了這顆嫩苗苗。不過我也不知該說些啥好,我總不能祝賀她升職加薪然後希望她以後努力工作吧?當下惟有“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