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怪陸菲

信寫到這便戛然而止了,我愣愣的盯着信的末尾,感覺林靜應該還有很多很多話沒有說完。是呀,她又怎說得完?肯定是因爲時間來不及了,所以她纔會就這樣結束。我將目光從信上移到林靜的身上,她的脖子上仍掛着那顆幸運星,她的手指上也還戴着那枚戒指,那兩樣東東彷彿在訴說着我和她之間的愛情和婚姻。也許林靜真的像她的遺書裡說的那樣沒有什麼遺憾,因爲她畢竟是以一種最美的形態“死”在她最愛的人懷中。我抹了抹淚,又重新開始看起那信來,看着看着,心頭忽然一跳:適才陶洛洛說這信是陸菲在林靜的房裡找到的,NND,大咪咪爲什麼會去林靜的房間?她又看沒看這封信?她發沒發現林靜的那些隱秘?還有那張U盤會不會也被她找到了?

如此疑竇一起,便再看不下信。我的心裡對陸菲大是不滿,她怎麼可以去搜林靜的臥室?她……她該不會已發現了那些林靜想用死來掩埋的秘密吧?想着,我站起身來,先將信鄭而重之的裝進衣袋,然後邁步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陶洛洛正坐在門外的長椅上發呆,見到門開,一下子站了起來。我衝她道:那信是你姐發現的?陶洛洛點了點頭,我又道:她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允許就去搜小靜的臥室?因心中所以,語氣也就異常的不悅。

陶洛洛先是一怔,隔了片刻,才說:她怎麼不能去?估計她想到我爲了林靜責怪陸菲,是以也有點不高興。我聞言不由向她走了兩步,瞪着眼睛,想要反駁她幾句,但卻終於忍住了沒發飈。陶洛洛毫不退避的和我對視,一面氣憤憤的道:你以爲我姐願意去搜林靜的房間嗎?她……她還不爲了你!

爲我?

陶洛洛道:不爲你還能爲誰?今早的時候林靜家的親戚朋友都過來了,他們都在問林靜好端端的爲什麼會自殺,而你卻渾渾噩噩的充耳不聞,也不理睬他們,他們自然都會問我姐了。要知道昨晚只有你和林靜在一起,如果不弄清楚,他們恐怕會懷疑到你頭上!

懷疑我?我差點沒跳起來,叫道:我願意拿自己的命去換小靜醒來,哪怕只有一分鐘!

陶洛洛見我這樣激動,心下不忍,於是將聲音放柔和了些,說道: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林靜,我姐也知道,可是別人不見的都相信你呀。我姐爲了證明你的清白,雖然不想碰觸林靜的私人物品,但還是去搜了她的房間。她那樣做只是爲了你,你卻……你卻還怪她!

我聽她這樣解釋,又想陸菲決非那種會偷看別人信件的人,這才消了氣。但是那張U盤,那張該死的U盤是不是被陸菲找到了呢?我張了張嘴,正猶豫着該不該問陶洛洛,便在這時,走廊那頭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和陶洛洛不約而同的望了過去,然後兩人一齊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