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兒,爲什麼?迅兒……”雨姍的心彷彿被紮了一刀,就這樣離開柴迅,“停下,我要回晉陽。”她撩開車簾,前方有三騎駿馬,後面還有兩騎快馬,她記得他們,他們是那夜夜闖晉西王府的刺客,“到底怎麼回事?刺客,他們是刺客。”
前面的人聽到,有兩人抱拳頓首,道:“何小姐,我等得罪了。”
雨姍還未跳下馬車,就被樑騅強行推入車廂,道:“現在還沒有離開晉地,我們從這兒入秦,一入秦地我們就安全了。他們都是我的江湖朋友。”
“我不想聽,你們走你們的,我要回晉陽。”雨姍掙扎着,樑騅卻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何小姐,你冷靜一下。”
她很冷靜,用力推開樑騅:“離我遠點。”
迅兒騙了她,迅兒將她趕離他的身邊。他不希望她陪着一起冒險,不希望她有任何的危險。可他這麼做,令雨姍越發難過。
章誨道:“你不能回去,你若回去柴迅的用意就白費了。”
“迅兒真傻,他這麼做會沒命的。”
樑騅道:“小姐多慮了。虎毒不食同類,柴通、柴違兄弟不會拿他怎樣的。”
“你們不懂。”雨姍在驚詫之後很快平靜下來,“我和他是十年前就被犧牲、被放棄的人。如若他們會顧惜我們,十年前晉王妃、流錦、流雲、流霞、流玉、我娘、何修和我、柴迅就不會被放棄。看起來,他們是死而復活的人,可實際我和柴迅纔是兩個應該在十年前死去的人。”
樑騅問道:“你是說從一開始,他們就要犧牲你們?”
雨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馬維良,十年來你從關內追到關外,又從關外追到關內,你不就是在追蹤他們嗎?我不知道你與他們是朋友還是敵人,但我知道,你一定是我的敵人。”
“何小姐。”樑騅想要解釋,雨姍伸手止住他的話:“都這個時候了,我們各自心裡都明白得很。”
“何小姐,我看你是誤會了。”
章誨見二人就要爭執起來,忙道:“別再爭了。”馬車內歸於寂靜,章誨繼續道:“入京之後面聖,把你們所知道的都告訴皇上。”
雨姍冷冷地道:“別算上我。此次入京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雨姍!”
她將頭扭向一邊,掀開車簾一角望着外面的風景:“我不相信你們,在這世上,柴迅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所以,我不會答應你們任何事。對於你們的事,我不想說任何話。當年就算他們做得有多過份,可他們始終是我的父親、弟弟,也是柴迅的親人,幫了你們就等於與他們爲敵。所以這件事我幫不上任何忙,也請你們就像以前那樣的待我、防備我。”
不要和不相信她的人共乘一馬車,冬兒就罷了,那畢竟是個孩子,可是樑騅她絕不。“要讓我上京城可以,讓馬維良下車。”雨姍固執的大聲吼道。
樑騅看着雨姍,起身喊了聲:“停車!”快速躍下馬車,很快就有一位年輕的江湖女子上了馬車,她坐到雨姍的旁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