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違道:“當你該見到他的時候自然就能見到。請吧!”
雨姍站起身,她根本無從選擇,她是何大力的女兒,父親已經在十年前殺她一次,她不在乎會有第二次。雨姍相信,父親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則父親不會這樣對待她。
“雨姍。”柴迅握住她的手。
雨姍笑了:“迅兒,我不會有事的。不就是換個住的地方麼,有空你還可以來瞧我。”
跟在柴違的身後,穿過長廊,來到東邊的綠綺軒。軒前大片的花藝園地,種植着萬年青、松柏、翠竹等樹木,一片鬱鬱蔥蔥,庭院清幽而雅緻。
一名婢女將她領入廂房,後有人陸續將她曾在閣樓時的衣衫用品一應移來。她只是靜靜地坐在羅幃,看燭影搖紅,想這些天來發生的事。她還是無法想像,父親會置她們母子三人的性命於不顧,母親那樣的柔弱,到最後父親帶走了二孃、三娘也沒有帶走母親。十年來,她一直以爲父親當時要守城,所以才無法親自救走母親,原來不是,他當初回來救了人,救的卻不是母親與弟弟。
這是一個無眠的夜,淚溼繡枕,被褥也被她的淚染溼了大片。被親人拋棄的心痛要如何才能痊癒?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她想恨,又能恨誰,恨她至親的親人?
近天明時,雨姍才勉強入睡。
朦朧之中,她依昔感覺到牀前有個身影晃動,啓開雙眼,一個男人坐在牀前:“常聽柴迅誇你堅強,原來也不過是個愛哭的弱女子。”
“我堅強還是愛哭和你沒關係。”雨姍冷冷地道,這裡可是她的房間,而柴通竟然自由出入:“請以後不要再進入我的房間,除了迅兒任何男子都不可以來。”
柴通道:“就算是章誨也不行?”
“不行。”
柴通道:“剛纔我還在想,要不要把章誨帶到這兒來見你。看是你是不想見他。”
“你抓住章誨了?”雨姍道。
一覺醒來,柴通便抓住了章誨,郊外那麼大,山野那麼寬,章誨怎麼就被他抓住了。雨姍訥訥地想着,過了片刻方纔正視現狀。
柴通道:“是不是除了柴迅,章誨也不行?”
“不行。”雨姍肯定地道,女子的閨房且能自由出入,柴迅可以來,因爲柴迅是她的弟弟,是她可以完全相信的人,“請出去!”
柴通碰了個釘子,轉身離了雨姍的房間。雨姍大叫一聲:“杏子。”
杏子推門而入:“小姐,什麼事?”
“從今兒開始,我的房間只有你可以自由出入,由你親自打掃。除了王爺任何男子都不得進入。”
雨姍這話是故意說與柴通聽的,不要以爲她現在與他同住在一個院子裡,他就是主人,她可不認,這王府的主人只有柴迅一人。
他抓住了章誨,會把章誨怎麼樣?
雨姍想到章誨或許此刻就呆在王府某個角落,是貴客,還是階下囚。
柴通告訴她關於章誨的事,不會這麼簡單,她若越是着急,柴通就會越得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