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宮二小姐派晴兒來問,什麼時候舉行選秀活動。李一白因爲要去參加煙雨酒樓的文學沙龍,就推說,等再過5天。
李一白也在心中埋怨,這個破聚會,浪費了我大量時間。我還急着招聘人才呢,還有收購薛嘉德的古玩店。
李一白上了馬車就讓狗剩往臨安煙雨酒樓。
煙雨酒樓位於臨安城最繁華的地段。酒樓一共有三層。第一層待滿了附庸風雅的普通文人,他們都是來追星的,只爲見到郭佳和李唐等名流。
第二層是郭佳李唐等人聚會的地方,二層的樓梯口有專人把守,沒有拜帖誰都不準進。整個二層空間巨大,只留給這有限的名流們享用。
第三層是名流們休息的地方,當他們雅興大發時喝醉了,就可以在三層睡覺。
第二層和第三層都可以在陽臺上,遠眺西湖美景。
所以這煙雨酒樓的第二層和第三層就相當於是現代社會的會所,只對有限的人開放。
李一白到了煙雨酒樓門前下了馬車,走了進去。
此時,煙雨酒樓一層高朋滿座。儘管酒樓的消費奇高,但依然人滿爲患,這也驗證了之前說的很多人爲了見到郭佳弄得傾家蕩產,就因爲在煙雨酒樓裡等他。
‘李一白。’李一白聽到有人在喊他。他轉頭一看,是櫃檯旁一個書生樣子的人。
李一白前世的記憶迅速涌現,想起這個人叫吳凡。是前年李一白趕考的同窗好友。吳凡家境貧寒,雖然是書香門第,父親卻只做一個小官,而且死的早,他沒能接班。
吳凡是有一些才學的,但過於恃才自傲,又推崇孟子的學說,在考試的文章中,不停地提,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於是主考官一定是不能讓他中舉的。統治階級最害怕的就是孟子想,這是對皇權不利的。
‘是吳凡啊。你在這裡幹什麼。’李一白感到好奇。
‘唉,說起來有辱斯文啊。實在吃不上飯了,在這裡幫助小二算算賬。’吳凡羞愧的道。‘你來這裡幹嘛?’
‘我啊。我要上二樓去見郭佳他們。’李一白淡淡的道。
吳凡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你....不會吧....不可能,那二樓都是天才和名流才能呆的地方。’
不僅吳凡這樣說,旁邊桌子的幾個書生聽了李一白的話也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小夥子,你瘋了吧。看你的穿着打扮就是一個商人,就你也能上二樓。’
‘就是,就是,我中舉都5年了,都沒上過二樓。’
‘我們家也是六世書香世家,我爹還是翰林院編修,我都沒機會上二樓。你一個商人,實在是笑掉大牙了。’
‘這小子一定是異想天開,以爲有兩個臭錢就能上的了二樓。這臨安城裡的財主多如天上的星星。我家也是地主大戶。同時我還有舉人功名,我都上不了二樓。’
李一白不想搭理這些人,跟吳凡告別後,來到樓梯口,把拜帖交給看門的兩個壯漢,就上了二樓。
這時,一樓那些嘲笑李一白的人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啊。這個人竟然有二樓的拜帖,他究竟是什麼人?我在這裡坐一年了,爲什麼不是我。這個人第一次來這裡就能去二樓。看來他關係不淺,有門啊。
這時,二樓的人中有賈仁義,賈仁義也是有門的,他是跟他表弟,著名的天才少年莊羽進來的。
莊羽是衆人眼中的天才,去年考中秀才第一名,而且才十六歲。並且能背誦大量的四書五經,他肚子裡藏的書,可以運送100車。
衆人都稱他是當代王勃。
莊羽往那一站,就被衆人如衆星拱月般圍了起來。
郭佳,李唐,楊士賢,並沒有圍着莊羽。圍着他的都是那些低他們一等的儒生。但整個二樓,不是天才,就是進士,都不是平庸之輩。
李一白上來了。
賈仁義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李一白會來。但即刻他腦子就想出一個壞點子來,要讓李一白出醜來報昨天之仇。
賈仁義小聲的對莊羽說,‘這個新來的人是個商人,只是會畫畫,對詩詞並不在行,一會表弟你跟他比比作詩,讓他出醜,爲我報仇。’
莊羽長期在讚美中長大,恃才自傲,除了郭佳,李唐等名流,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聽說李一白是商人更是不屑一顧。
‘就他,也配跟我比。表哥,你傻了吧。’
莊羽不但恃才自傲,更是嫉妒心重,有一次他聽說一個小孩8歲就能背完唐詩三百首,就找到那個小孩給揍了一頓。當小孩家長找到他的時候,他說,‘不能讓這個小孩以後比我強。所以我要揍他。’
衆多儒生見了李一白到來,都議論紛紛,‘這就是李唐和楊士賢口中的繪畫天才,怎麼看都不像啊。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會是濫竽充數的吧。’
李唐見李一白來了,就走上前對着衆人介紹道,‘這位就是繪畫天才李一白。他畫的竹子那是一絕啊。’
楊士賢也說道,‘是啊。李一白畫的竹子,天下無人能比,如果要是聖上見了,肯定也是要重重的誇讚的。’
郭佳見了李一白,只是淡定的看着他,並沒有說話。
李一白見郭佳是一個老頭,比李唐年齡都大,神采奕奕,風度翩翩,氣概不凡,但以前自己讀宋史時是沒發現過有這個人,可前世的記憶卻有,看來史書也不是記得特別全的。可能宋徽宗時代,大文豪較少,都是畫家居多把。
莊羽,聽見李唐和楊士賢這樣誇讚李一白,心中一陣酸楚。看着李一白也帶着恨意了。莊羽就是這樣小心眼的人,看不得別人一點好。
郭佳見衆人都到齊了,就說道,‘今天我們來飲酒對詩。自從唐代之後,詩歌就沒落了,而我朝的人都愛寫詞。所以今天我們要發揚前輩們的傳統,寫出幾首優美的詩來。’
李唐高興的從桌子上拿起酒杯,‘來。我們大家先喝了一杯後,藉着酒興後再作詩,這樣更痛快。’
‘好。’郭佳和衆人都拿起酒杯。
李一白也學着他們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一口酒後,這酒和水的感覺差不多,一點也不辣,宋代的酒就是低度。
郭佳帶着衆人走向陽臺。陽臺上放着一盆牡丹花,牡丹花落了幾片花瓣在盆中。
郭佳指着這盆花,‘我來考考你們,以這盆花爲題,每人做一首詩來。然後我們再評評誰做的詩最好。’
‘好。’衆人都同意。這些人說是作詩,其實就在比拼才藝,這現場都是有名有臉的大腕,在他們面前秀秀自己的才藝,這是多風光的事情啊。
每一個人都摩拳擦掌,準備炫耀自己的文采。
這時,莊羽只是淡淡的一笑。
賈仁義先做了一首詩。普普通通的五言絕句,俗不可耐,衆人也感覺這只是很一般,郭佳更是搖搖頭。這詩不好。
賈仁義低下了頭,這已經是他盡最大的努力了。
然後其他的一些儒生,一一做了詩。
有的還湊合,但是還是缺了一些押韻。
有的詞很美,但是意境又不行。
有的意境也很好,但是沒有感情。
這後面幾個人能做到,詞很美,意境很好,已經算不錯的了。
但是郭佳還是沒有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時衆人都把目光看向天才少年莊羽。莊羽心有成竹的一笑說道,‘我做的這首詩名字叫《贈郭佳先生》。’
他一邊走一邊念道:‘
折花逢驛使,寄與汴梁人。
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紅。’
莊羽作完之後。衆人都震驚了,都說,‘好詩啊,莊羽不愧是少年天才啊。’
郭佳的嘴角也露出了笑意。‘不錯,詞很美,意境和感情也都有了。’
楊士賢道,‘這詩是不錯,但好像還缺了點什麼。如果能有哲理就更好了。’
郭佳道,‘沒錯。我們這些做文章的人,才藝最高的境界要帶哲理,士大夫,不應該只寄於情。’
這郭佳是平時寫雜文習慣了。像宋代的大文豪都愛寫帶有哲理的議論文,蘇軾,蘇轍,歐陽修,包括范仲淹,他們在寫景時,都會帶一些哲理。
就像歐陽修的著名的那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這時全場的人除了導師身份的名流郭佳,李唐,楊士賢,以及李一白沒作詩,其他人都作了。
李唐知道李一白有才華,他能把竹子畫出反叛的精神,一定善於把哲理加入文采中。於是李唐走到李一白身邊攛掇道,‘一白賢弟,你也來作一首吧。’
莊羽不屑的看着李一白,心道,就憑你,能作出有我一半好就不錯了。
李一白本不想出風頭。但李唐都這樣說了,只好也作一首吧。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李一白作完了這首詩後。全場人都屏住了呼吸。
郭佳情不自禁的大喊道,‘好詩啊。好詩啊,有感情,有意境,有哲理。’
李唐,楊士賢和衆人也都議論紛紛,‘好詩啊。把我們士大夫的心聲都喊出來了。’
這時莊羽的臉都綠了。眼中更是充滿了恨意,恨不得動手打李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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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佳是我架空的人物,查遍互聯網也找不到徽宗時代有出名的文人,懶得再找了,本來我故事大多都是架空。每一章都堅持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