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一白跟着宋徽宗身旁,他感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因爲趙構和蔡京的眼神裡透出了一種不安。宋徽宗醉笑着,他沒有發現。但是李一白旁觀者清,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正廳裡肯定暗藏殺機,可是卻又毫無辦法。
漸漸的,眼見着宋徽宗再邁一步就踏入了正廳中。
‘構兒。’宋徽宗突然停住了腳步,他對趙構喊道。
‘父皇,怎麼了。’趙構一陣緊張,額頭上都冒出汗來。
宋徽宗也感到一絲詭異。‘哦。那塊石頭有多大。這麼好的石頭,如果不算太大,你應該把石頭放在房間裡。這樣纔是保管石頭的正確方法。’
趙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連忙說道,‘父皇教誨的是。那塊石頭不算太大,就在後院,我這就叫人給搬來。’
李一白看到趙構的頭上汗,他更加確定趙構一定會在正廳中對宋徽宗下手。如果宋徽宗出了意外,這對他的改革是極其不利的。畢竟現在宋徽宗已經支持自己改革了。
所以李一白必須阻止趙構。
‘陛下。不如我們一同去看看奇石,看着工人把奇石搬過來吧。’
宋徽宗微笑着摸摸鬍子,‘好。朕也正有此意。我們還是把石頭搬到房間裡之後,便可以在房間裡慢慢欣賞了。’
趙構冷看了一眼李一白,他無奈只好陪着宋徽宗來到後院。
衆人到了後院,果真見到一塊奇形怪狀的石頭。這石頭好像一個鬼怪伸出了許多爪子,很是兇惡。
蔡京爲了萬無一失。細緻入微的安排了一切。石頭也準備了。
宋徽宗走到石頭跟前。默默的說道,‘這石頭好生怪異啊。’
李一白在一旁煽風點火道,‘陛下,這石頭這麼凶煞是不祥之物啊。陛下還是回宮吧。’
蔡京一見此狀着急了,他連忙說道,‘吳王。你怎麼知道陛下不喜歡。這石頭只有足夠的奇怪,陛下才喜歡,你懂什麼?沒聽說你懂石頭。’
宋徽宗雖然喜歡奇石。不過他也感覺這石頭有不祥之兆。他不喜歡。
‘算了。構兒我們還是陪你過生日吧。’
趙構大喜,只要宋徽宗能進正廳,他的計劃就能如期執行。
‘父皇請。’
宋徽宗帶着失望的神色又前往正廳。
走到門檻前,李一白又突然說道,‘陛下,慢着。’
宋徽宗轉頭看他,‘吳王,怎麼了。’
‘陛下那塊石頭那麼的醜陋,有不祥之兆,不如我們把它給砸了吧。’李一白藉着話題阻攔宋徽宗進房間。
趙構連忙說道。‘這種事情怎麼能讓父皇去做。我叫個下人去做就行了。李四,你去把石頭給砸了。父皇。我們進屋。’
‘慢着。’李一白伸手道。
‘李一白,你到底想幹什麼?父皇今天爲我過生日,你竟然來搗亂。你是何居心。’趙構質問李一白道。
‘吳王,你到底有何事。’宋徽宗也皺眉看向李一白。
此時,李一白知道他必須明說了。他看了看宋徽宗身後的王將軍和張將軍。兩個將軍依舊兇悍異常,但是並沒有高度警戒。
‘兩位將軍,恐怕今天聖上有危險。兩位將軍要好好保護聖上。’
‘吳王多慮了。我們一直緊隨陛下左右。’王將軍拱手道。
‘李一白你到底有何事?你再阻攔陛下進房。我令人將你趕走了。這裡可是我家,你雖然爵位和官位比我高。但是在我家裡,我有權趕走你。本來我也沒請你來。’趙構也撕破臉,他直接對李一白下了逐令。
李一白吐了一口氣,‘那我就明說了。陛下你有危險。你進了這房間,康王和蔡京等人必然對你下手。’
‘下手。這什麼意?’宋徽宗眉頭一皺。
‘李一白你血口噴人,今天是我生日。來人啊。把你李一白給我趕出去。’趙構狂躁的喊道。
他同時想利用這狂躁的喊聲掩飾自己的驚慌。
‘李一白,你胡言亂語。下手?康王乃陛下親生兒子,什麼動手?你這是挑撥康王與陛下的關係。’
一旁的蔡京也指責道。
既然開了頭,那就直接說下去。
李一白指着趙構的衣服,‘陛下,趙構今天一定是想挾持陛下。他早就對我心生不滿,而陛下又一直支持我。他心有不甘,在蔡京和童貫的攛掇下,趙構想挾持陛下意圖謀反,篡奪皇位。
趙構你爲了今天謀反,你一定身內穿了甲冑。’
宋徽宗也感到了一絲趙構的怪異,雖然他不相信李一白的話,但是當皇帝都是很敏感的,他不會不放在心上。
‘康王,可有此事。’
趙構一陣緊張,連連擺手,‘父皇,絕無此事。’
李一白緊逼道,‘趙構你緊張什麼?憑藉你的情商,你根本不可能想到送陛下奇石來請陛下登門拜訪。’
趙構直接對宋徽宗道,‘陛下,你不能相信李一白的話。他是在挑撥我們父子關係。他害怕我和陛下走的近。以後陛下疏遠他。他這是嫉妒。’
李一白走到趙構跟前,‘趙構你敢脫下你的外衣嗎?讓我們看看你的金絲軟甲。’
趙構被李一白步步緊逼,他不停的後退,‘沒有。我沒有。你在血口噴人。陛下你不要相信他。’
宋徽宗一怒,‘你們都別爭論了。構兒你脫下外衣,讓我們看看。’
‘啊。’衆人都一聲驚呼,然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趙構的身上。
趙構神色驚慌,卻又可憐道,‘李一白。你污衊我。挑撥我和父皇關係。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脫了再說。’李一白看着他道。
趙構雙手解開衣角。
‘刷。’的一聲。
趙構扒開了外衣。他的襯衣露了出來。
但是……
沒有甲冑。
有的只是白白的襯衣。
原來趙構在定下計劃的第二天改變了主意,他想到了更好的方法。這個方法比蔡京的更完善。
‘這……’李一白感到十分意外。‘沒想到趙構留了一手,不可能啊。趙構今天奇怪的神色,絕對心裡有鬼,難道他動手的時間不是今天?’
本來趙構試圖謀反的事情,也只是李一白推測的。李一白也只是知道他有這個心。但到底他敢不敢做,李一白也不確定。
‘吳王,你還有話可說嗎?’趙構冷眼瞪着李一白。
然後他又飛快的轉變情緒。他嗚嗚的哭泣起來。
‘父皇。兒臣本不想記恨吳王這件事。可是今天是兒臣的生日。兒臣好不容易盼到了父皇的陪伴。兒臣等了二十幾年才終於等到今天。可是李一白竟然這樣污衊兒臣。’
經過趙構這樣哭泣的感染。宋徽宗也感動了。他對李一白道,‘吳王,今天的事是你的錯。你先回去吧。今天只是我們的父子團聚的時間。朕不希望別人打擾了。’
‘李一白你走吧。難道讓我派人趕你走嗎?你可是親王,不要那麼讓我做出令人你丟人的事情吧。’
蔡京也在一旁叫囂。
李一白無奈,他知道現在他無論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因爲宋徽宗不會再相信他。
他只好默默的走向門外。
‘趙佶你好自爲之吧。’
‘父皇,我們進房。’趙構彎腰伸手請宋徽宗進屋。
宋徽宗微微笑着走進了房間。
但是。
宋徽宗前腳買進房門,後腳房門就關閉了。
宋徽宗的兩個貼身侍衛王將軍和張將軍都還沒來及進屋。
‘康王你大膽。怎麼突然關門了。’
二位將軍知道康王真的是要做出對皇上不利的事情了。他們一邊喊,一邊撞門。
可是這門竟然如鐵般的硬。
剛纔關門的咔咔咔聲,已經令他們疑惑了。現在才明白,原來趙構把這個房門給改裝了。裡面用了鐵板。
這個房門已經變的堅不可摧了。沒有人再能進去。
‘保護皇上。保護皇上。’
二人大喊,一邊喊一邊繼續撞門。
保護皇上是他們的責任。他們只知道做這件事,絕不放棄。
隨着他們的喊叫,院子內外的御林軍也涌過來了。他們紛紛拔刀,也喊道,‘保護皇上。保護皇上。’
可是他們喊聲還沒幾聲。
院子四周射出無數亂箭。
‘嗖嗖……’
‘啊。’這些人紛紛中箭倒地。
‘我們中埋伏了。王將軍。’一個倒地的小頭領喊道。
這喊聲還沒停下,四周涌出了很多黑衣人。這些人都是趙構養的死士,他們開始砍殺那些沒有被射死的御林兵。
康王府的院子裡,亂成一片,人團像螞蟻一樣撕咬一起。
喊殺聲混成一片。
房間內。
‘陛下請坐。’蔡京假惺惺扶着宋徽宗坐到椅子上。
宋徽宗大怒,‘康王,你果然像吳王說的那樣。沒想到你真敢謀反。’
趙構低頭拱手道,‘父皇,兒臣不是謀反。兒臣是爲了保住趙宋江山。你現在這麼相信李一白是不行的。早晚有一天李一白會奪了我們的家的天下。’
宋徽宗臉色一黑,‘趙構,你到底想要什麼,你直接明說,不要繞那麼多彎子。’
這時一旁的人還有蔡京和童貫,以及五名帶刀的死士。
蔡京微笑着彎腰對宋徽宗道,‘陛下,我們請您禪位給康王,您當太上皇。康王登基之後,他將徹底的對大宋進行建設,到時他除掉李一白,保護大宋江山,大宋將開創出新的太平盛世。’(請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