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館,李師師的閨房。
‘小倩,李公子來了嗎?’李師師對侍女小倩問道。
‘還沒有。我第一次見到小姐主動想見一個人呢。可是我聽媽媽說,今天高俅高大人可能會來。’小倩說道。
高俅會來。李師師心中一驚,這位高俅高太尉,身居高位,一直要恭敬對待,怠慢不得,每次見高俅,李師師都會壓力很大,在心底她是不想見他的。
‘外面還有誰在等我。’
‘有員外郎賈誼,江夏郡王趙慶,以及大才子周邦彥。’小倩繼續說道。
這三個人在李媼的心中有一個實力表。
員外郎賈誼,錢財一般,權力強。賈誼可以爲瀟湘館帶來庇護。
江夏郡王趙慶,錢財很多,權力弱。趙慶可以爲瀟湘館帶來錢財。
大才子周邦彥,錢財很少,權力無,名氣佳。周邦彥可以爲李師師帶來佳話,令李師師身價倍漲。
這幾個人中,李媼最討厭的人是賈誼,賈誼因爲有些權力,李媼得罪不起,不然早就趕他滾蛋了。
不過最近高俅高太尉經常來瀟湘館,如果抱上了高太尉這顆大樹,以後就不用再怕賈誼了。
李一白來到瀟湘館,見到賈誼,趙慶,周邦彥都早早的在位子上等待了。
‘幾位,這麼早啊。都是爲見師師姑娘的吧。’
賈誼不屑一顧。‘你昨天不過是運氣好,李姐看你給的錢多,暫時讓你見第一面。你想見第二面可比登天還難。你有啥好囂張的。’
趙慶也說道,‘就是,我以前也見過師師姑娘,我有這個經驗,你第二次絕對沒機會見了,你不是我們汴梁人,李姐不敢得罪我們。你一個外地人。被耍了也是毫無辦法。’
周邦彥今天也不爽了,也開始對李一白嘲笑起來。
‘有錢沒啥了不起的。君子重義,小人重利。師師姑娘喜歡的是才華橫溢的人,如果你做不出幾優美的詩詞來,師師姑娘不會喜歡你的。’
李一白回周邦彥道。‘君子重義,小人重利,說的沒錯,可是我有錢,也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而且,周才子怎麼就那麼自信認爲我一定沒才華呢?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想周才子還是謙虛點好。’
讓我謙虛點。周邦彥心中一怒,氣憤不已,好大的口氣。等有機會,我一定讓他出醜。
文人相輕,更何況周邦彥是公認的大才子,怎麼會忍受的了李一白的蔑視。
‘李公子,師師姑娘有請。’侍女小倩走到李一白身邊說道。
李一白站起身來,‘小倩姑娘請帶路。’
走到三人身旁。李一白又笑道,‘幾位請繼續等待。我先見師師姑娘了。’
三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怎麼會是他。剛纔賈誼和趙慶都還嘲笑李一白見第二次會比登天還難,這下子全傻眼了。
周邦彥也是氣的直跺腳,‘師師,你喜歡的是我啊。爲何要見他。’
李一白進了李師師閨房。
李師師連忙走到他跟前,‘李公子,你上次送我的粉底液真好用。這次又帶什麼好東西了嗎?’
李一白淡淡的笑道,‘師師,你只是想我帶的東西嗎?沒有想見我嗎?’
李師師馬上羞紅了臉,低着頭,扳着手指頭,說道,
‘有啊。’
李一白嘿嘿一笑,‘逗你玩的。我給你帶東西了,帶了一個玻璃鏡子和一個口紅。’
玻璃鏡子和口紅,李師師第一次聽到這種新名詞,心中好奇不已。
‘這些也是化妝品嗎?’
‘那是當然,師師這麼喜歡化妝品,我當然要帶了。來,我教你使用。’李一白說着,拉了李師師的袖子。
李師師好奇的看着他,伸出玉手,接過玻璃鏡子。
‘這就是玻璃鏡子。’
李一白點點頭,‘你照照看。’
李師師對着鏡子照起來。
‘啊。真清楚,嚇我一跳。這比平靜的湖水還清楚。這真是個寶物啊。這麼好的寶物,你送我了?’
李一白淡淡的笑道,‘當然送你了,你這麼愛梳洗打扮,有了這個玻璃鏡子就好用多了。’
‘是啊。’李師師滿心歡喜的答應道,‘可是,這太貴重了,我從未見過這麼好的鏡子。’
李一白繼續淡淡的道,‘你不要提貴重,我送你的,你收下就是。’
李一白又拿出一個口紅,‘來,師師,再試試這個,這個叫口紅,比胭脂還好用。我來幫你塗抹。’
李師師聽到李一白這麼說,就斜着身子,讓她塗抹。
李一白輕輕的塗抹李師師的脣。李師師的體香令他沉醉,不愧是大宋第一美人,跟她坐那麼近都是一種享受。
李師師見到自己的脣塗抹了口紅後,變得更加鮮豔,驚喜不已。
‘李公子,這東西太好了。比胭脂好用多了。謝謝你。’
李一白淡淡的笑道,‘跟我別那麼客氣了,我送師師再多,再好的東西,都是我樂意做的。’
這兩樣東西令李師師興奮不已,這都是自己非常喜歡的東西,她是名妓,平時對金銀珠寶也是司空見慣了,對貴重的珍寶並不心動。
但李一白送的東西能讓她變美,她非常心動,並且對李一白產生了淡淡的好感。
‘李公子,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李一白笑,‘你多讓我見見你就好了。’
李師師嘆了一口氣道。‘我想一直見李公子,可是李公子,這裡不是我說的算。有時媽媽會強迫我見我不想見的客人。’
李一白笑道。‘你完全可以不用見他們。你可以規定,誰出的錢多,誰才能見你。我一定每次都出最多的錢把他們比下去。’
李師師又哀傷了一下,‘我知道李公子家財萬貫,可是在汴梁不是有錢就行的,京城有很多權高位重的人,他們動一個手指頭。就可以讓我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李一白安慰道。‘師師,你樂觀一點,以後會有辦法改變的。我會常常來看你的。’
外面,賈誼。趙慶,周邦彥,都鬧翻天了。
‘李姐,李姐,快點過來。’
‘李姐,那個李一白怎麼又被見了。’
‘李姐,是啊,那個李一白不過是一個土財主,憑什麼昨天見過。今天又見。我可是在這裡都等半個月了。’
‘李姐,師師姑娘應該見我的,我昨天做的詩詞。還沒爲她念完呢,你怎麼也要等我念完吧。’
李媼聽到他們不服氣的話,連忙安穩道,‘你們等等,我去了解下情況,一會兒就給你們一個交代。’
其實在李媼的眼裡。這些人算老幾。真正的尊貴的客人是高俅高大人。
李媼走進李師師閨房。
‘師師,你怎麼又見李公子了。’
李一白轉身說道。‘李姐,師師喜歡見我,而且我也出的起錢。’
李媼繼續笑臉道,‘李公子當然出的起錢,只是師師的身體不舒服,她需要休息,所以李公子的見面時間已經到了。請回吧。’
聽到李媼的婉拒,李一白不爽道,‘是不是,你要安排師師見別人,所以趕我走。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但是你爲師師考慮過嗎?師師根本不想見那些人,師師想見的是我。’
李媼見李一白撕破臉堅持不走,於是也直接說道,
‘哪個男人不說師師想見他。可是你們知道嗎?這是師師的客套話,他對每一個客人都是這樣說的。
還有,我們瀟湘館的規矩就是平衡各方的爭端,我不可能爲了你一個人而得罪外面的那麼多人,況且外面的人都是公子王孫,你能這麼快見兩次面,已經是走狗屎運了。還不快走。’
李一白聽她這麼說,更是氣壞了。
‘想讓我走,沒那麼容易。我們要比試一下。有資格的人才配見師師姑娘。’
李媼見李一白把禍端往自己身上引,心裡暗笑,這個傻帽,你跟外面的人作對不是找死嗎?不過正好你得罪了外面的人,我就不用跟外面的人交代了,你幫我交代了,這樣也好。
‘好吧。你就出去跟他們比比吧。誰厲害,誰就見師師姑娘。我幫你做見證人。’
說着李媼帶着李一白向外走去。
李師師急了忙喊道,‘李公子你別去。’
李一白轉頭笑道,‘師師,放心吧。我沒事的。’
來到了外面,賈誼,趙慶,周邦彥都要鬧翻天了,大吵道,
‘李一白出來了,這該我們了吧。我先去。’
‘我先去。’
‘我先去。’
李媼揮手讓他們靜靜,然後大聲說道,‘三位大爺,這位李公子說要跟你們比試一下,誰更厲害,誰纔能有資格見師師姑娘。’
賈誼,趙慶,周邦彥三人都哈哈大笑。
‘就憑他,一個土財主。哈哈哈。’賈誼笑道。
‘就憑他。一個鄉巴佬。哈哈哈。’趙慶笑道。
周邦彥自視甚高,他並沒有笑,而是問道,‘李公子你想比什麼呢?’
其他兩人也馬上停止笑聲問道,‘對。你想比什麼。’
李一白淡淡的笑道,‘比兩樣。第一,比錢多。第二,比詩詞歌賦。’
聽到比錢多,賈誼和趙慶都傻眼了,他們知道李一白有錢,而且是非常有錢,李一白第一次拍在桌子上的兩顆珠子都值兩萬兩銀子。
可是,他們不服氣啊,他們不想看到李一白贏。
‘你比我們有錢又如何,可是比詩詞歌賦,我會怕你。’周邦彥站起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