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燃看了一眼署名,林雙木。
不由有些驚訝,沒想到這畫竟然是熟人的。
這樣看來,《予你心動》這檔戀愛綜藝裡還真是藏龍臥虎,沒有幾個簡單的人呢。
“鬱小姐,節目的其他嘉賓都在對面。”牧雲清見鬱燃似乎在出神,溫聲提醒。
鬱燃擡眸,正對上傅暄嘲諷不悅的目光,挑了挑眉,心裡有些奇怪,她又哪裡惹到這位大少爺了?
這念頭也就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她拋到腦後。
畢竟她不太擅長反思自己,傅暄愛咋樣咋樣,已經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目光掃過其他幾人,在他們或驚訝或不贊同或嫉妒的視線中,鬱燃一眼就注意到了不想跟自己對視的嘉悅。
如果嘉悅在知道她很有錢後,立刻像其他人一樣變得諂媚,她自然不會再給很多的注意力。
但是嘉悅沒有,還一副不想跟她沾邊的樣子。
這讓鬱燃越想逗逗她。
於是叫來包廂裡的侍者,讓他幫忙給嘉悅傳話。
不一會嘉悅從對面包廂裡站起來,來到這個包廂,皮笑肉不笑:“大小姐,你的小跟班上工了,這次是端茶還是倒水啊?”
“嗯……”鬱燃下巴托腮,笑眯眯道,“沒想好,候着吧。”
嘉悅:“呵。”這是從大小姐的小跟班變成老佛爺的奴才了?
侍者添了一把椅子,包廂都不大,這邊自然比傅暄那邊寬敞許多,嘉悅也不忸怩,直接坐在鬱燃身側。
行叭,起碼這裡不會被綠茶精薰到了。
隔壁包廂隱隱傳來說話聲,會場的最後一位貴客到了。
而能看到鬱燃隔壁包廂的傅暄臉上多了幾分驚訝:“席致禮也來了?今天有拍賣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嗎?”
同樣是富二代,別人還在看爸媽眼色要錢的時候,席致禮已經成爲席總,跟他們父母平起平坐了,甩開同齡人一大截。
別看大家說起席致禮,總是用工作狂來形容,但A市的富二代沒有哪個不服他的,傅暄更是把他當做偶像,下意識關注他的相關信息。
傅暄又看了一遍拍品冊子,也就那件海藍寶和項鍊有點意思,但怎麼看都沒有值得席致禮親自出面的東西。
言津的驚訝不比傅暄的少,畢竟這位大佬將他出手的幾件珠寶首飾全都收入囊中,變相的幫他提高了知名度。
若不是經紀人一直攔着,他早就想辦法搭上這位大佬了。
隨着“咚”一聲錘音落定,拍賣師金夢宣佈,拍賣正式開始。
各種拍品流水一樣送上來,起拍價都是鬱燃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價格,如今不差錢,鬱燃舉着號碼牌,喊價喊了個爽。
這場拍賣主要是珠寶和字畫。
鬱燃秉持着只要看的順眼的都拍下來的原則,愣是將一場拍賣搞成了自己的個人秀。
至於不會欣賞字畫?
沒關係,回去掛在別墅裡,就當裝飾啦。
金夢站在一樓的拍賣臺上,努力剋制自己不要笑得太明顯。
下午的時候她還嘀咕呢,牧雲清爲了鬱燃這個全網出名的人物用掉了她的人情,怕不是戀愛腦上身了吧。
結果是帶了個財神奶來呀!
看來她欠牧雲清的人情不僅沒用掉,反而又多欠了一個。
木靈薇用計算器算了一下成交價格,頓時瞪大了眼睛:“三百萬!鬱燃短短半個小時就花掉了三百萬!”
“這位牧少再有錢也是辛辛苦苦賺來的,就這麼被鬱燃給隨意揮霍掉,太過分了!”
木靈薇輕咬下脣,大大的眼睛裡帶上了幾分怒意:“他一定是被鬱燃給騙了,要不然去提醒他一下吧。”
“牧雲清可不差這三百萬。”傅暄微微皺起眉頭,目不轉睛的看向對面的鬱燃。
鬱燃一身慵懶但不失貴氣的休閒真絲西裝,搭配寶格麗的靈蛇系列珠寶,盡顯低調奢華。
修長圓潤的手指舉起號碼牌,喊出一個個更高的價格,然後對被擊敗的競拍者輕輕露出一個微笑,帶着禮節性的遺憾,但更顯盡在掌握的從容優雅。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成爲了全場的視線焦點。
有的人爲了得到她的一個微笑,甚至頭昏腦脹地參與到了競拍中。
無法不承認,鬱燃真的很漂亮,不單是容貌,更多的是別的女人身上少有的氣質。
如果不是前男友的爆料,很難有人質疑她的身份。
傅暄心念一動,讓侍者去轉告鬱燃。
“哈?讓我別玩脫了?傅暄他腦子有病吧。”鬱燃聽完侍者的話,深感無語,側頭看向牧雲清,“他以爲我傍上你的大腿了呢,剛纔拍賣也是你這個冤大頭出的錢。”
牧雲清遺憾地搖了搖頭:“我倒是想,可惜鬱小姐不給我表現的機會啊。”
至於木靈薇好心提醒牧雲清要看清鬱燃的真面目?
牧雲清一笑而過。
什麼小丑也敢來他的面前蹦噠。
於是對面的兩人眼睜睜地看着牧雲清和鬱燃說笑兩句,就沒了其他反應。
木靈薇本身只是爲了在傅暄面前加深一下自己,耿直小白花的人設,提醒過之後沒了下文也不在意。
反倒是傅暄哼了一聲:“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而這時下一件拍品也擺上了臺。
足足有500克拉的海藍寶,超級聖瑪利亞色,肉眼可見的清澈無瑕,在不同角度的燈光反射下,都無比透亮,清澈,彷彿孕育了一整個海洋。
金夢吐字清晰而乾脆利落:“五百克拉超級聖瑪利亞色的海藍寶起拍價只要一百萬,而市場估價在兩百萬到四百萬。”
“但這樣大的克拉數非常少見,而且品質又如此高,單作爲收藏也是極好的。”
“現在開始拍賣。”
鬱燃對它一眼心動,毫不猶豫決定拿下。
剛纔的幾次拍賣讓她有了經驗,她決定等別人出價到差不多自己再出手,這樣不用喊價太多次。
而言津自信舉起號碼牌。
金夢手掌示意他的方向,動作優雅而從容:“好的,直接跳價了,21號先生,三百萬。”
鬱燃的眉毛挑了挑,原來這人不是來看熱鬧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