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利宰嶸被槍殺案在上次和利會長進行溝通後,特檢組很快就以蔡元郝是兇手爲結論而結案了,同時因爲其已失蹤,併發起了國際通緝令。
之所以那麼快就結案,是因爲利會長意識到他兒子在這件事裡肯定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否則不會逼死孫英泰,既然線索都已經指向兇手是蔡元郝,就沒必要繼續深入挖掘內情。
否則挖出來的一些東西可能不利於他兒子的身後名,因此才囑咐許敬賢早些結案,爭取儘快抓到蔡元郝。
部長檢察官槍殺財閥之子,消息一經傳出頓時引起全國熱議,畢竟這兩方在普通人眼裡都屬於上層階級。
所以倒也沒多少人同情利宰嶸。
只認爲是狗咬狗,樂見其成。
隨着案情了結,利宰嶸也該入土爲安,他的葬禮便正式提上了日程。
葬禮辦得很隆重。
全國有頭有臉的人都到場了。
許敬賢穿着一身黑西裝,打着黑領帶,帶着一羣中央地檢的領導集體前往弔唁,在門口時有專人給他胸口佩戴一朵百白花,然後才步入靈堂。
林詩琳俏臉梨花帶雨,秀髮挽起頭插白花,穿着一身修身的黑色長裙帶着孩子跪在一旁的墊子上,身段曲線妙曼豐潤,飽滿的蜜桃輕輕墊在黑絲小腿上,裙子勾勒出渾圓的輪廓。
見狀,許敬賢暗暗發誓。
她已經是寡婦了,真可憐。
自己一定不能讓她再當寡婦。
每來一個人弔唁,林詩琳就要帶着孩子回禮,而利智元懵懵懂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見許敬賢這個熟悉的長輩甚至想往他懷裡撲,幸好被林詩琳緊緊拽住纔沒鬧出什麼動靜。
這次葬禮讓許敬賢印象最深的不是來了哪些大人物,而是喪事的席面真不錯,不愧是財閥,讓他不由得期待最好明天開始每家財閥輪流死人。
這樣他就能天天吃席啦\(ω)/!
堂堂首爾中央地檢檢察長,但是卻有着如此樸實無華的願望,如果讓人知道的話,一定會被感動得淚目。
不過他只是想吃席而已。
他又有什麼錯?
“檢察長,韓化集團的崔民順室長想約您談談。”吃完席走出酒店時刑事七部部長具永權湊到他身邊彙報道。
許敬賢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一個同樣胸佩白花,穿黑色西服的青年身上,那人也在看他,對他微微點頭致意,隨即邁步走了過來。
具永權還在介紹其身份,“他是韓化集團會長崔太原的侄子,也是秘書室室長,可全權代表崔會長的意見。”
許敬賢一聽這話。
就知道具永權肯定是收錢了。
不過也沒關係,畢竟他讓具永權查韓化集團子公司被舉報偷稅一事就是爲了給韓化施壓,爆韓化的金幣。
他要吃肉。
自然也得準下面的人喝口湯。
看着向自己走來的崔民順,剛剛吃飽的許敬賢感覺又餓了,拿着一支牙籤剔了剔牙,然後隨手丟到一旁。
主打一個素質堪憂。
“許檢察長,久仰大名吶,鄙人崔民順,韓化會長秘書室室長,很高興在這裡見到您。”崔民順伸出手說道。
許敬賢露出一抹淡笑,跟他淺握了一下,“我也很高興見到崔室長。”
對方在他眼裡不是人。
是手捧金元寶的送財童子。
“來的時候我注意到不遠處有個咖啡廳,不如移步相談?”崔民順邀請。
許敬賢矜持的微微頷首,“請。”
“檢察長先請。”
“一起,一起。”
客套一番後兩人一同離去,乘車到兩公里外的一家高檔咖啡廳,要了個靠窗的包間,並一人點了杯咖啡。
“嗯,味道很不錯呢。”許敬賢嚐了一口,放下杯子玩笑道:“這地方專門招待有錢人吧,今天是沾了崔室長的光,不然我那點工資可消費不起。”
“檢察長真會說笑。”崔民順笑着搖了搖頭,接着又說道:“許檢察長喜歡的話,這家咖啡廳就送給您了,以後想什麼時候來喝,就什麼時候來。”
只要許敬賢點頭,他馬上就能把這家咖啡廳買下來,再轉贈給對方。
“哎唷,這玩笑可開不得,當真的話這可是賄賂啊!”許敬賢搖了搖頭。
“朋友之間互贈禮物而已,哪能算是賄賂。”崔民順不認同,一本正經的說道:“剛好我聽說檢察長對中國文化深有研究,書法很不錯,檢察長要實在不好意思,那就送我一幅字權當做是回禮就行,算起來還是我賺了呢。”
“且住,且住。”許敬賢故作嚴肅的擡手打斷他,說道:“字我隨時都可以送,但這送店的事萬萬不能再提。”
他又不是什麼貪官污吏。
向來只收錢,不收店鋪。
“好好好,還請檢察長贖罪,是我俗了,俗了啊!藝術這種東西又哪能跟金錢掛鉤呢?”崔民順一臉汗顏道。
一番扯淡後,許敬賢明知故問的說道:“我想崔室長你約我不只是喝咖啡吧?如果是的話,那我們隨時可以再聚,沒別的事我還有個會要開呢。”
“許檢察長慧眼如炬啊,一眼就看穿了我心裡藏着事。”崔民順放下手裡的咖啡杯,嘆了口氣說道:“最近中央地檢在調查我們韓化集團旗下一家重要子公司涉及偷稅一事,雖然事情都是下面人胡來,但我們總部也有監管不力之責,給檢方帶去了麻煩,我深感抱歉,但檢方的調查已經影響到我們正常生產,不知許檢察長可否高擡貴手,理解一下我們企業的難處……”
“崔室長。”許敬賢擡手,語氣拔高打斷了對方,嚴肅的說道:“你知道你們企業偷稅,是誰的損失最大嗎?”
“請賜教。”崔民順正襟危坐。
“是國民,是國家,而同時也更是我們。”許敬賢指了指自己,語氣平靜的敘述:“伱們不交足稅,國庫就拿不出足夠的錢支撐我們檢察官的高福利待遇,國庫錢越多,我們檢察官的待遇就越好,所以無論是於公於私我對企業偷稅漏稅這種事都是深惡痛絕。”
所以你們偷的不是國家的錢。
他媽的偷的是我的錢!
懂了嗎?聽懂了就趕緊還給我。
那我還可以大度的既往不咎。
“是是是,明白,明白,我們也是沒辦法,韓化集團太大了,總有顧不上的地方。”崔民順搖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們會長是再三要求各子公司社長要遵紀守法,合法經營,造福國民,回報國家,但奈何總有貪婪小人敗壞公司名聲,給公司製造麻煩。”
“既然後果已經造成了,那我們只能儘量彌補,同時積極改正,不讓類似的事情再發生,檢察長剛剛的話我很認同啊,所以我們集團願意拿出一千萬美金對檢察長的損失作爲補償。”
崔民順一臉的真誠和坦然。
“一千萬美金,嘖,還真不是一筆小數目呢。”許敬賢不可置否,隨即手裡的咖啡杯重重砸在桌子上,冷着臉喝道:“賄賂我?阿西吧!你當我是什麼人!貪官污吏嗎?我差這點錢嗎?”
“崔室長,你這不僅僅是在侮辱南韓的司法,也更是在侮辱我個人的人格和尊嚴,我也是有底……底線的!”
差點把底價兩個字說出來了。
話音落下,他作勢起身要走。
“檢察長息怒,請留步。”崔民順連忙起身阻攔,一邊把他扶到位置上重新坐下,又開價,“兩千萬,兩千萬美金,中央地檢把這個案子摁下去。”
“兩千萬?”許敬賢嗤笑一聲,指着崔民順的鼻子噴道:“你們偷稅一點八億美金,按正常程序辦,補繳加上罰款,你們要損失幾個億!我如果收了你們兩千萬,那就是讓國家損失了幾個億,這樣的事我幹不出,這樣的責我擔不起,你不要再癡心妄想能收買我了,兩千萬還買不走我的人格!”
他擲地有聲,一身正氣。
“兩千五百萬,許檢察長,我相信這對你個人來說已經是一筆很豐厚的報酬了,當一輩子檢察官,你也賺不到那麼多錢。”崔民順陰沉着臉說道。
他感覺這傢伙真是太貪婪了。
剛當上檢察長,兩千萬就收買不了他了,等他當上總長的話還得了?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一切按程序來吧!崔室長今天的話我可以當做沒有聽見。”許敬賢說完便起身離開。
“三千萬!”
崔民順衝他的背影喊了一聲。
許敬賢停頓了一下,摔門而去。
“阿西吧!”包間裡,崔民順怒不可遏的大罵一聲,直接將桌上的杯子砸了,“貪得無厭,混蛋!去死吧!”
三千萬美金都不滿足,那個該死的傢伙知不知道三千萬是什麼概念?
多少企業一年都賺不到那麼多!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他桌上的手機響了。
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崔民順先深吸一口氣才接通,“喂,你好。”
“崔室長你好,我是許檢察長的秘書官趙大海,請把三千萬美金隨時準備好,要跨國匯款到境外賬戶,最好是直接從你們國外的公司轉賬,接下來的事情由我跟你溝通,錢到案銷。”
崔民順一怔,隨後才反應過來。
許敬賢剛剛那副姿態,除了是擡價之外,也是怕他錄音,或者偷拍。
當面嚴詞拒絕。
背地積極要錢。
“嘟~嘟~嘟~”
另一頭趙大海說完就掛了電話。
“西八!”崔民順罵了一句,許敬賢明明年齡不大,卻竟然那麼謹慎。
這種情況下還防着他偷錄偷拍。
他從袖子裡摸出一支正在工作狀態的錄音筆,嗯,他還真在偷錄呢。
行賄的時候,但凡有機會,他們都會想方設法留下對方受賄的證據。
以備不時之需。
除非是實在沒機會纔不會留。
就比如現在這種情況。
另一邊,回地檢車上的許敬賢心情大好,哪還有在咖啡廳裡的憤怒。
經過兩次試探性擡價,他就知道三千萬已經是韓化集團的底線,便見好就收,免得雞飛蛋打分幣撈不着。
畢竟他就是爲了撈錢,又不是爲了辦案,真走程序的話,對他雖然沒什麼壞處,但是也沒什麼明顯好處。
雖然這麼做會對國家造成幾億美金的實際損失,但跟他有雞毛關係?
就算幾億稅款罰款補繳了,上面也不會分給他一毛啊,但幫韓化省下這幾億,他們卻會給他三千萬美金。
爲了個人的幸福生活。
只能再苦一苦國家了。
“我愛南韓,爲什麼我的眼中常含淚水?因爲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
許敬賢突然詩興大發。
由衷地抒發自己的愛國之情。
駕駛位上的樸智慧,和副駕駛上的趙大海兩人嘴角都忍不住直抽抽。
國家有你,財閥放心。
……………………………隨着利宰嶸的葬禮結束,許敬賢總算有了和利富貞溫存的機會,許久沒碰這位大小姐,他還真有點想要。
他想要,利富貞自然就給了。
利富貞因爲斥重金保養,所以三十多歲的人皮膚狀態依舊很好,看起來二十七八歲,懷孕後身上那種成熟女人的風情更加濃郁,十分的勾人。
趁着其他人都沒在家,許敬賢和利富貞在她臥室裡搞窩裡鬥,提前撬開了未出世兒子的門,看了他一眼。
不要問爲什麼只看一眼。
因爲進去的只有一隻眼。
完事後,他伺候有孕在身的利富貞洗漱了一下,然後一起下樓,沒想到卻看見利會長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一時間兩人都有點尷尬。
“爸,你啥時候回來的。”利富貞下意識用撩頭髮的動作來掩飾尷尬。
剛剛自己是不是叫得太大聲了?
利會長淡淡的問了一句,“我說我剛回來,你信嗎?哼!簡直是亂來!”
他說完狠狠的剜了許敬賢一眼。
現在長子不幸去世,就只有這個能力不還錯的長女能接手三鑫集團。
懷了孕許敬賢還要搞,要是弄出什麼問題,他一定扒了許敬賢的皮!
“咳……伯父,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哈。”不管怎麼說,搞人家女兒卻被堵在家裡終究不是一種美好的體驗。
所以許敬賢話音落下就欲開溜。
利富貞不着痕跡瞪了他一眼,你倒是跑了,讓我來應付這局面是吧。
“等等。”利會長開口叫住了他。
剛剛跑下樓的許敬賢停下腳步回身問道,“伯父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音欣的事富貞跟你說過吧?”利會長合攏手裡的書,放到一邊問道。
許敬賢點點頭,“說過,音欣終究是還小,體會不到伯父您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剛好她回來了,讓富貞好好勸勸她,以免造成什麼不好的後果。”
他對利音欣不瞭解,但是記得這位掌上明珠好像就在近兩年自殺了。
就因爲她爸不同意她跟現任男友的婚事,而現任男友也承受不住壓力跟她分手,然後就在國外爲情自盡。
這種行爲在許敬賢看來挺無語。
沒了所謂的愛情就不能活了?
而且她男朋友是扛不住壓力主動與她分手,這說明愛得也不堅定啊。
許敬賢就很務實,從不談什麼狗屁浪漫愛情故事,只談利益和慾望。
所以他實在是理解不了這種人。
“你主意多,趁着她還沒走,想個辦法讓她們倆分手吧,那選的那都是什麼人啊,不是良配。”利會長說道。
許敬賢:“…………”
草,老逼燈,你不想當惡人被女兒記恨,所以就安排我去棒打鴛鴦?
我也不想被小姨子記恨啊!
不過他當然不能拒絕,只能老老實實答應下來,“好的伯父,我只能說盡力而爲,辦不成的話可不能怪我。”
利會長揮了揮手示意可以滾了。
許敬賢對他鞠了一躬,又對利富貞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然後才離開。
轉眼間又是兩天過去。
財閥的辦事效率一向很快。
不像官方發個獎金都拖拖拉拉。
三千萬美金,很快就通過韓化集團在國外一家專門用來利益輸送的公司匯款到許敬賢指定的境外賬戶上。
而許敬賢在收到錢後,也迅速拿出高效率爲國民服務態度開始辦事。
他打電話把具永權叫到辦公室。
“檢察長。”具永權進門鞠躬。
許敬賢側坐着,翹着二郎腿,一隻胳膊搭在辦公桌上,手裡拿着一支鋼筆輕輕敲打桌面,自然而然的隨口說道:“針對韓化集團偷稅的調查儘快結案吧,不要因爲一些子虛烏有的謠言影響企業正常生產,那既是給企業造成損失,也影響國家的經濟發展。”
一開口,這格局就上來了。
“是,我正想向您彙報呢,這個案子已經查明白了,就是會計工作失誤被開除,然後懷恨在心,一怒之下惡意舉報,韓化集團是無辜的,是合法經營,不存在偷稅漏稅一說。”具永權知道檢察長也跟自己一樣,倒在了韓化集團的鈔能力下,便說出早就想好的說詞,最後他又補充了一句,“舉報人現在拿不出任何的實質性的證據。”
許敬賢秒懂,具永權肯定是用查案爲藉口,把舉報人手裡掌握的證據騙了過去,但不會銷燬,而是會封存起來,如果哪天上面要收拾韓化集團就可以把這份證據拿出來,翻舊賬。
這是檢方的老手段了,當下收了你的錢,只是當下不整你而已,但以後可不一定,隨着時間流逝,將來我們依舊有證據能證明你犯了法,可你卻不一定還有證據證明我們收了錢。
不過稍微有腦子的人,都會趁着擺平檢方這段時間儘量去抹平所謂的證據,讓將來檢方重查時難度陡增。
“沒有證據也敢瞎舉報?簡直是胡鬧嘛!”許敬賢配合的皺着眉頭呵斥了一聲,然後揮揮手,“行了,去吧。”
“是。”具永權鞠躬後轉身離去。
剛回到辦公室,具永權就從實務官那裡得知舉報韓化集團偷稅的人又來詢問案情進度,他搖着頭笑了笑。
之前許敬賢沒點頭,他還要哄着對方,但是現在可就沒什麼顧忌了。
“嗯,把他叫進來吧。”
片刻之後,實務官便帶着一個西裝上有褶皺,鬍子拉碴,看起來略顯頹廢的青年走進了具永權的辦公室。
“具部長,怎麼樣了,對韓化集團偷稅一事還沒調查結束嗎?我明明都把證據給你了,都是事實,你們很好求證的。”剛一進門青年就急切說道。
具永權擡擡手打斷他,指着一旁的沙發說道,“不急,你先坐,坐。”
青年抿了抿嘴走到沙發上坐下。
但眼睛一直緊緊的盯着具永權。
等着他給自己一個正面回答。
“正顯吶,針對你的舉報,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但是目前沒發現你所舉報的公司存在稅務問題,檢方辦事是靠證據的,沒有證據,我們無法對其進行起訴。”具永權和顏悅色的說道。
他其實根本就沒調查過,從許敬賢手裡拿到案子後就立刻找到韓化集團要好處,所以甚至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池正顯爲什麼會舉報任職的公司。
因爲他對這點根本就不關心。
沙發上的池正顯瞬間懵了,隨即猛地站了起來,衝到具永權辦公桌前激動的拍着桌子,口沫四濺,“怎麼會沒有證據?我不都給你了嗎?那都是鐵證啊!難道還不足以起訴他們呢?”
他在那家子公司工作多年,對那家公司的稅務問題很清楚,同時掌握了很多證據,他確信能起法律作用。
“正顯,正顯,池正顯!”具永權聲音不斷拔高,最後大喝一聲,臉上耐心也消失了,拿起手帕嫌棄的擦了擦臉,冷冷的說道,“我只收到了你的舉報信,以及取了你的口供,沒收到你說的任何所謂的證據,韓化集團不存在你舉報的問題,請回吧,如果再糾纏下去的話,那你可涉嫌誣告啊。”
他感覺這人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許檢察長不許韓化集團在擺平此事後再倒打一耙告池正顯誣告,其肯定會被告上法庭,並做出鉅額的賠償。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什麼都明白了。”池正顯呼吸急促,眼中充滿了憤怒和絕望,指着具永權歇斯底里吼道:“你們是一夥的!你收了韓化集團的錢,騙走了我的證據進行銷燬!”
他感覺之前的自己真是天真,輕易相信了具永權的話把證據交給他。
“放肆!”具永權惱羞成怒的拍案而起,指着他喝道:“阿西吧!說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我念你年輕纔不跟你計較,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這裡是檢察院,不是你家隔壁的菜市場!”
“哈,哈哈哈哈,這裡跟我家隔壁的菜市場有什麼區別?”池正顯突然大笑起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家隔壁的菜市場賣家禽家畜,你們這裡不也全都是畜牲嗎?”
“阿西吧!混蛋,你知道你是在罵誰嗎?”具永權氣急敗壞,對着外面大吼道:“來人吶!趕緊把他丟出去!”
一個小人物i,簡直是不知所謂。
我收拾不了財閥。
還收拾不了你?
隨後幾名搜查官走了進來,強行一左一右押着池正顯往辦公室外拖。
“一丘之貉!一丘之貉!南韓沒有司法公正,法律就是笑話!檢察官和財閥沆瀣一氣,欺壓百姓,嗚嗚……”
池正顯大吼大叫,但是很快他的嘴就被人捂住了,只能發出嗚嗚聲。
“神經,真是個瘋子。”
辦公室裡,具永權罵罵咧咧。
唉,自己賺點錢可真不容易啊。
轉眼他將此事拋之腦後,開始打電話邀約自己的狐朋狗友晚上聚餐。
時間很快來到下午下班。
“具部長慢走。”
“都早點走啊。”
具永權提着公文包,一邊跟同事打招呼,一邊悠哉悠哉走出辦公樓。
他到車邊拿出鑰匙剛準備開車門卻聽到一陣引擎的轟鳴聲,下意識擡頭看去,只見一輛白色的現代轎車正卯足馬力向自己猛衝而來,隔着擋風玻璃能看見池正顯激動到扭曲的臉。
“啊!不……不要……不要!”
具永權當時就被嚇懵了,轉身就要跑,但因爲腿軟,轉身的瞬間就跌倒在地,只能手忙腳亂的往前爬去。
“狗官!去死吧你!去死吧你!”
坐在現代轎車裡的池正顯明顯是喝過酒,他雙目赤紅,踩死了油門。
“哐!”“轟隆!”
伴隨一聲巨響,白色現代轎車的車頭撞在具永權寶馬的車身上,寶馬被撞得往前移動而壓在具永權腿上。
“咔嚓!”
骨頭斷了。
“啊啊啊啊!”
正手忙腳亂想爬起來的具永權仰頭淒厲的慘叫一聲,然而池正顯的報復還沒結束,他重新倒車,又一次向前撞去,具永權雙腿已經鮮血淋漓。
“哐哐!”
撞擊聲不斷響起。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將下班正準備回家的檢察官們都嚇懵了,反應過來後,幾名檢察官連忙開車上去團團堵住了池正顯的車,不讓他再對具永權繼續施暴,同時也是不讓他逃跑。
“具部長暈死過去了!”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池正顯左衝右撞想逃跑,然而卻是毫無卵用,被多輛車堵死的他已經無路可逃,最終遭多位檢察官制服。
地檢大門口已經是一片狼藉。
外圍聚集了很多吃瓜羣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