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愛正在家中坐立不安,如同被判死刑的犯人在等待執行般煎熬。
她既期盼許敬賢快點來,能讓她免於這種折磨,但又害怕門鈴響起。
心思是怎麼一個糾結了得。
“叮咚~叮咚~”
門鈴聲讓林智愛回過神來。
她抿了抿溫潤的紅脣,然後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走過去開門,外面果然是約好今晚來洞穴探險的許敬賢。
許敬賢也在打量着她,林智愛應該是因爲心緒紛亂的原因,一直都沒有梳妝換衣,還是早上那一身打扮。
不過他就喜歡這一身職業裝。
秀髮挽在腦後,露出張清秀小巧的面龐,米白色套裙修身顯瘦,傲人的上圍鼓鼓囊囊,一雙肉色絲襪包裹的大長腿纖細筆直,充滿了知性美。
“許部長。”林智愛略顯緊張和矜持的喊了一聲,然後又微微側開身子邀請其入內,“請進屋裡坐吧。”
她全程低着頭不敢去直視許敬賢的臉,兩隻小手在身前不斷的交織。
許敬賢微微一笑走了進去。
林智愛發了一下呆才關上門。
“咖啡,少糖。”許敬賢一邊隨口說道一邊打量着內部裝潢,走到沙發上坐下,宛如是回了自己家一樣。
林智愛連忙去衝咖啡,片刻後端着一杯溫咖啡走了過來,“部長。”
她畏畏縮縮,小心翼翼,已完全沒有了在新聞節目裡的從容和大方。
“餵我。”許敬賢淡淡的說道。
林智愛抿了抿嘴,然後在許敬賢身旁坐下,用勺子攪了攪咖啡,又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小勺往其嘴邊遞去。
但許敬賢卻是躲開了,盯着她精緻的五官笑吟吟的說道:“用嘴。”
沒辦法,他就喜歡看這種害羞的良家女子拙劣的被迫主動取悅自己。
這是他爲數不多的惡趣味之一。
林智愛聽見這話刷的一下俏臉變得緋紅,耳根子都染成了紅色,心裡既羞憤又惱怒,擡起頭瞪着許敬賢。
許敬賢摸了摸她滑嫩的臉蛋。
“我這個人從不逼誰,你不願意的話現在可以拒絕,我起身就走。”
半響,林智愛強忍着羞澀和屈辱張嘴抿了一口咖啡,然後閉上眼緩緩將嬌嫩欲滴的紅脣向許敬賢湊過去。
雖然許敬賢話說得好聽,但林智愛可不敢去賭拒絕他的下場是什麼。
更何況對方好歹救了自己兩次。
今晚就權當是報答他吧,救命之恩自己以身相許,也算是合情合理。
她在心裡這麼不斷的說服自己。
林智愛作爲KBS電視臺早間新聞的主持人,學識不俗,而且所學還極其複雜,通過跟她交流,許敬賢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受益良多。
果然,學習不能閉門造車,必須要經常跟人交流,才能不斷的進步。
交流結束,客廳裡已經沒了剛剛交流到精彩處時雙方下意識爲對方的喝彩聲,只剩下了沉重的喘息。
學術交流是個體力活。
“呼——”
許敬賢點燃一支菸愜意的抽着。
事後一支菸,賽過活神仙。
剛剛的體驗很完美。
“我討厭煙味。”林智愛臉上紅暈未散,迷離的眼神逐漸恢復清醒。
許敬賢淡淡的道:“我喜歡。”
林智愛抿了抿嘴頓時沒話說。
“我向來只不在孕婦和孩子面前抽菸。”許敬賢捏住她光滑的下巴調侃道:“你是想當孕婦還是孩子?”
一想到這個在全體國民面前端莊優雅的女人剛剛卻神態嬌媚的說着些不堪入耳的話,他就又有點小激動。
“不……不行,部長,我不能爲你生孩子。”林智愛俏臉一變有些緊張和慌亂,緊咬着紅脣說道:“在我找到心儀的男友前,我可以隨時陪部長伱玩,但是我也想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希望部長您能答應我這點。”
許敬賢長得很帥,但不是鈔票。
不會人人都喜歡,更不會因爲被他睡了一次就死心塌地非要跟着他。
林智愛自身條件很好,她完全可以嫁給一個很優秀的男人當官太太或者富太太,沒必要給許敬賢當小三。
所以她這就是在提自己的訴求。
單身時可以陪許敬賢玩,但許敬賢要對兩人這段關係保密,並且也不能影響她以後找個老實人正常結婚。
終究又是老實人承擔了所有。
淚目(∧)!
她說完後就很緊張,因爲她知道許敬賢這種人很霸道,或許會將自己視爲他的私人玩具,所以怕他生氣。
“哎唷,智愛,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別人的老婆?”然而許敬賢聽完後不僅不生氣,而且眼神還更興奮了。
林智愛:“……………”
她心裡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
同時俏臉煞白。
因爲那意味着她一輩子都無法擺脫許敬賢,這絕對是一件恐怖的事。
“哈哈哈哈,開個玩笑,看你嚇得臉都白了。”許敬賢笑着拍了拍她的臉,然後語氣玩味的說道:“既然不當孕婦,那就當孩子吧,智愛只要你叫聲爸爸,那我馬上把煙滅了。”
林智愛羞怒交加的瞪着他,最終是細弱蚊聲的緩緩開口,“爸爸。”
喊完後就把頭埋在了抱枕裡。
“真乖。”許敬賢笑着掐了煙。
除了林妙熙,利富真這些或是能給他提供情緒價值,又或者是利益價值的女人外,他對其他女人基本上都不在意,沒什麼感情可言,玩膩了就再也不聯繫,並不會因爲之睡過一兩次就看成是自己的老婆非要養起來。
否則他這輩子得養幾百個吧?
當然,他可不是渣男,畢竟這些女人在取悅他的期間自然會獲得想要的東西,用一個詞形容:各取所需。
所以林智愛的訴求他自然答應。
次日,關於昨天早間新聞演播室的挾持事件相關報道鋪天蓋地,檢方的案情通告也是跟着發佈了,使得國民都能夠了解這件複雜案件的細節。
然而最引人熱議的還是許敬賢徒手打死五名匪徒的事,相關直播錄像在昨晚經過許敬賢同意後被電視臺的人截取片段放到了網上,經過一夜的發酵瀏覽量暴增,讓許部長這位南韓檢察官在世界範圍也享有一定盛譽。
畢竟又帥又能打,誰不喜歡?
有不少導演都聯繫許敬賢想取得授權拍攝以他爲主角的電影,許敬賢將此事交給了白手套金鐘仁的漢江娛樂公司,自己人拍的比較放心,讓其他人來拍,萬一暗戳戳的抹黑他呢?
無論是要創作與他相關的書籍還是影視作品,他都樂見其成,畢竟這都是新時代傳播影響力最好的方式。
通過影視作品,能夠不斷潛移默化的加深國民對他的印象和好感度。
時間轉眼就來到了11月1日。
許敬賢與一干對國家有功,有重大貢獻的人一起在大禮堂參加了授勳儀式,他的勳章由金後廣親自頒發。
作爲一名年僅二十多歲就獲得一枚一級勤政勳章的檢察官自然又是取得了外界廣泛關注,他現在不僅僅是隻在南韓有知名度,在周邊國家地區政府的相關部門那裡都已經掛名了。
畢竟肉眼可見,憑藉他現在的勢頭和身後的諸多支持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未來絕對是南韓的重要領導人之一,並且因爲他的年齡註定將長期對國傢俱有影響力,值得被重視。
“許部長,恭喜恭喜啊。”
“恭喜許部長。”
參加完授勳儀式,回到首爾地檢後一路上遇到他的人都是紛紛祝賀。
畢竟他胸前的勳章燁燁生輝。
許敬賢也是溫和的一一回應。
“部長,你回來得正好,檢察長讓我通知您開會。”剛走到檢察室門口他就碰上急急忙忙出來的趙大海。
許敬賢聞言挑眉,一邊向會議室走一邊問,“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雖然他之前和林忠誠這個地檢長有些許不愉快的摩擦,但如今對方也投入魯武玄麾下,兩人昔日間的一點小矛盾也早就已經隨之煙消雲散了。
兩人目前的關係還算不錯,一般有什麼風聲林忠誠都會先透露給他。
“說是傳達上面的指示,沒有具體說是幹啥。”趙大海回答了一句。
許敬賢點點頭不再多問。
等他來到會議室就看見其他部長和次長都已經到齊了,首位上林忠誠笑呵呵的說道:“來,在會議開始之前大家先掌聲祝賀許部長榮獲一級勤政勳章,這也算是全地檢的榮譽。”
他話音落下便率先帶頭站了起來鼓掌,其他人紛紛效仿,如今在座的全都是自己人,所以氣氛很是和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會議室裡熱烈的掌聲經久不絕。
“謝謝各位。”許敬賢站在門口對衆人鞠躬,接着又單獨向林忠誠鞠了一躬,“這一切縱然和我自己的奮鬥有關,但也離不開地檢長和諸位次長的關照,以及在座同事的配合。”
林忠誠給了他極大的自助權限。
他在首爾地檢的狀態就相當於是上面沒有領導,幹起事來自然不會束手束腳,所以他還真挺感謝對方的。
“好了好了,你剛剛在授勳儀式上還沒說夠感言呢?”林忠誠打趣了一句,招手,“趕緊坐下開會吧。”
其他人又是善意的鬨笑起來。
許敬賢關上門後走到空位坐下。
“好了,人到齊了,那麼現在開始開會。”林忠誠臉色一肅,目光掃過衆人鏗鏘有力的說道:“總統閣下與昨日親自召開會議,提出近段時間兇案頻發,影響惡劣,使得國家名聲在國際上有一定程度受損,爲了世界盃的順利舉辦,政府必須要給外賓們打造一個安全,可靠的來韓環境。”
“所以他決定從今天開始到明年四月結束,實施長達六個月的全國性綜合執法,嚴厲打擊違法犯罪,首爾作爲國家的心臟則更是重中之重!”
“總長下達指示,在接下來的六個月裡,各地檢對轄區內的大小案件力求必破,對犯罪分子嚴審重判,並且制定了指標,完不成破案指標的地檢將受到批評縮減經費,因此接下來半年裡諸位請多多幸苦,我們首爾地檢要力求成爲此次行動中的標杆!”
他狠狠的揮了下拳頭鼓舞士氣。
“是!”所有人立刻齊聲應道。
許敬心想金後廣這是急了啊,不過也是,畢竟他快要卸任了,爲了以後的名聲考慮也得站好最後一班崗。
畢竟他三個兒子給他臉上已經抹黑了,本職再幹不好的話那還得了?
所以接下來半年全國大大小小的犯罪分子就要迎來寒冬了,當然這裡指的是沒背景,或者背景不夠硬的。
“那麼散會吧。”林忠誠起身。
衆人紛紛起身彎腰鞠躬相送。
等林忠誠和三位次長走後其他人才擡起頭來,一邊閒聊一邊往外走。
回到刑事三部,許敬賢就召集諸位檢察官開了個會傳達下上意,然後回到自己辦公室又給金鐘仁,周承南以及仁川的劉胖子都打了個電話,叫接下來半年收斂點,別給他惹麻煩。
否則他可不會客氣,誰在這個關頭給他添麻煩,他就拿誰來衝指標。
這件事最難受的莫過於周承南。
因爲金鐘仁和劉胖子都屬於半白半灰的狀態,哪怕灰產完全停擺半年也還有正經生意進賬維持公司運轉。
這次打擊對他們來說並不致命。
唯有周承南的產業全黑,乾的不是賭博和會所就是走私和軍火,甚至還在收保護費,典型的黑澀會組織。
嚴打期間他大量業務停止運作的話肯定會損失慘重,要不然嘗試轉型要不然就硬撐,若是敢鋌而走險,陽奉陰違的話許敬賢下手可不會留情。
畢竟他當初之所以留着周承南就是在當豬養,先把養肥,隨時準備哪天需要功勞的時候殺他祭天,因爲其辦事得力的原因纔打消了這個念頭。
所以他剛剛在電話裡嚴厲的再三警告周承南,該停的停,等風過去。
而周承南自然也是連連答應。
可掛斷電話後他就嘆了口氣,接着又打電話叫來了手底下幾位骨幹。
“大哥!”四名青年走進辦公室鞠躬行禮。
這是他的四名得力干將,心腹。
如今在道上被人稱爲四大金剛。
分別負責他手下的顏色產業,賭博業務,走私業務,以及軍火業務。
都是首爾黑道上的風雲人物。
“剛剛收到消息,上面要開始爲期半年的嚴打,這段時間該停的都停一停,風險小的照常經營,但也不要太出風頭。”周承南擺了擺手說道。
四人聞言頓時臉色一變,連續半年的話,這得影響他們多少生意啊!
不過黑澀會說起來威風,但能不能吃飽飯全看上面的打擊力度,他們也明白這點,只能憋屈的答應下來。
“知道了大哥。”
“承北留一下,其他人就先下去忙吧。”周承南風輕雲淡的說了句。
另外三人鞠躬後離去,只剩下一個三十來歲,穿着翻領西服,染着一頭黃毛的青年站在原地,看相貌與周承南眼睛有些相似,兩人是堂兄弟。
周承南上位後急需提拔自己人穩固地位,就把周承北搞進了公司裡。
只剩下他一人在場後,周承北態度隨意也了許多,“喂,哥,你又要單獨留下我教訓是吧,放心吧,我知道輕重的,我又不是個小孩子了。”
他一臉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就是怕你不知道!”周承南拔高語調,擡手指着他,從辦公桌後面繞了出來,“他們仨的生意還可以低調營業,你的接下來半年一單都不許做!不然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周承北負責的是他去年搭上線的軍火業務,從歐美拿貨,然後在南韓分銷,一開始只在國內賣,如今已經開始在周邊的地區和國家賣了,每完成一單,都能給他帶來鉅額的利益。
當然,風險也很大。
畢竟南韓是個禁槍國家。
“哥,那我手底下的人吃什麼喝什麼?”周承北聞言頓時不樂意了。
周承南冷冷的說道:“過去虧待他們了?半年不賺錢就會餓死?那以前沒這條路的時候他們怎麼活的?”
他伸出手指點了點周承北的胸口一字一句的警告道:“在這個敏感的關頭,千萬千萬千萬不要給我們背後的人惹麻煩,否則我親手處理你。”
“懂了。”周承北撇撇嘴,罵罵咧咧的說道:“阿西吧,背後那傢伙拿錢的時候倒是沒少過,現在怕被牽連就不管我們這些人的死活了,哥我們不能一直被這麼拿捏,你手裡肯定有他的把柄吧,有時候得讓他……”
“啪!”
周承南擡手一個耳光狠狠的抽在他臉上,眼神冷冽:“你想死嗎?”
他給許敬賢幹了那麼多髒活,又送了那麼多錢,手裡當然是有把炳。
但說實話,留着那些東西只是爲了心安,他從沒想過使用,甚至都懷疑自己到生死關頭有沒有膽量使用。
畢竟給許敬賢辦的事越多他越能體會到這個人那張溫和的笑臉後冷血無情,心狠手辣的本質,他會不知道自己可能留下把柄嗎?但是卻依舊敢用自己,那麼又會怕他那些把柄嗎?
他不知道,但也不想不敢去試。
察覺到大哥真的生氣了,周承北抿着嘴摸了摸臉,低下頭不敢再言。
“滾!”周承南吐出一個字。
周承北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
“大哥。”
辦公室外面走廊上,一邊抽菸一邊等着的他小弟連忙快步迎了上去。
“會長怎麼說?什麼事啊?”
“大哥,你又被會長打了?”
“會不會說話!你閉嘴!”
周承北面無表情的說道:“他讓我們接下來半年把生意都先停了。”
“啊!那怎麼行,我們剛整了一批貨還沒出呢,真要聽會長的啊?”
“當然不會了。”周承北露出個笑容,信心十足的道:“接下來半年纔是我們賺錢的好時候,打魚的都知道一個道理,風浪越大,魚越貴!”
想想看,連他們這種級別的勢力都收到了警告,那麼其他幫派自然也不例外,在接下來半年裡同行肯定不敢出貨,又或者是都不敢大量出貨。
而他敢!就能搶佔市場。
那豈不是賺得盆滿鉢滿?
與之相反,他如果真停業,那手裡積壓的貨不能變現不說,之前啃下來的國外市場還會被其他勢力佔據。
至於出事怎麼辦?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嘛。
混這行本來就是拿命換錢,不敢搏命冒風險,那自然也就賺不到錢。
而且他也不信大哥真會不管他。
……………………
要嚴打的消息很快傳播開來。
各個相關部門都在爲之準備。
這次行動打擊範圍很廣,小到偷雞摸狗,大到殺人放火和貪污受賄。
所以要收斂的不僅是周承南。
許敬賢自己都安分了起來,接下來幾天一直是家和地檢兩點一線,畢竟嚴打纔剛開始,多少得做做樣子。
時間就這樣在忙碌中匆匆流逝。
轉眼兩個月過去,來到了2002年的第一個月,從嚴打開始這段時間檢方和警方以及法院無比忙碌,每天都在抓人起訴,都快成流水線模式了。
因爲執法力度的加重,震懾了很多想犯罪的人都不敢出手,短短兩個月內犯罪率大幅度下降,破案率也直線飆升,但很快造成了另一個問題。
那就是犯罪的人少了,但很多地檢的任務指標還沒完成,所以經常會上演兩個轄區的警察和檢察廳爭奪同一件案子的查辦權,甚至大打出手。
而許敬賢每次都能妥善的解決這種問題,因爲當他出場的時候,甚至不需要說話,只需要捋袖子,跟他們搶案子的檢察官就會失去戰鬥慾望。
畢竟都曾目睹過他殘暴的身手。
所以得益於他的英明領導,刑事三部或者說首爾地檢的破案率跟華爲一樣遙遙領先!在同行中一騎絕塵!
今天是元旦節,晚上許敬賢叫上三部的同事一起找了家烤肉店聚餐。
並不是什麼高檔場所,就在馬路邊上,一羣人推杯換盞,高聲談笑。
“來!我們敬許部長一杯,因爲許部長,我們三部恐怕要成全地檢第一個完成指標的部門呢。”車承寧死後新上位的副部長崔景英舉杯說道。
他原本就是三部的檢察官,所以升職後跟許敬賢之間的合作很順利。
“敬部長!”
衆人紛紛嗷嗷叫的舉杯大喊。
“謝謝。”許敬賢舉起酒杯笑着迴應:“那我祝大家新年快樂,希望在新的一年裡能再立新功,乾杯。”
“耶,乾杯!”
“有人偷東西!抓小偷啊!”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聲大喊。
正在喝酒的一羣人愣了一下,隨即就瞬間不約而同的起身竄了出去。
出門就看見一個帶着棉帽的男子在前面跑,身後一個氣喘吁吁的女人正在一邊追一邊大喊着“抓小偷”。
“站住!別跑!檢察官!”
十幾名三部的檢察官一擁而上直接將小偷摁倒在地上,然後同時拿出證件,七嘴八舌,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是首爾地檢刑事三部檢察官XXX,你現在可以行使緘默權,但是你所說的每句話都會作爲呈堂證。”
被摁在地上的小偷看着面前的一堆人都尼瑪傻了,險些當場被嚇哭。
我他媽就是偷個東西而已!
不是犯了天條啊!
至於嗎?至於嗎你們(﹏)!
站在店門口的臺階上,許敬賢看着這一幕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都尼瑪指標害的,現在別說是偷東西,你就是隨地大小便,那都可能被起訴。
“部長,又完成個破案指標。”
姜採荷擡頭衝他咧嘴一笑說道。
“謝謝你們,謝謝,謝謝諸位檢察官了。”失主連連衝着衆人道謝。
姜採荷問道:“丟了什麼?”
“手機。”失主連忙回答道。
其他人在小偷身上搜了起來,這一搜就驚了,外面的棉衣打開后里面全是兜,數一數裝了十二三個手機。
這年頭手機可不便宜,就這10多部手機就已經夠他進去蹲個幾年了。
“你擱這出門進貨來了呢。”
姜採荷一巴掌拍在他頭上罵道。
小偷委屈巴巴的敢怒不敢言。
“女士,哪個是你的?”崔景英指着那一堆手機看向失主問了一句。
“這個,這個是我的。”
崔景英將那個手機遞給她。
失主又是一陣千恩萬謝才離開。
“打電話叫警察來將其抓回警署就行了,我們繼續吃飯吧,我可還沒吃飽呢。”許敬賢看着衆人說了句。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衆人都下意識去摸自己的手機。
“咦,不是我的。”
“也不是我的。”
“是他的!”姜採荷發現了聲音來源,在小偷的贓物中找到一部正響個不停的諾基亞,“陌生號碼,來電顯示沒有備註,那應該是失主用別人手機打過來的吧,算他的運氣好。”
說完她就摁下接聽鍵接通。
準備讓失主過來取手機。
“船馬上要開了,你人呢?這批貨客戶要得急,別搞什麼幺蛾子。”
手機裡傳出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咦,居然不是失主?
姜採荷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斟酌語氣說道:“你好,我是刑事三部的檢察官姜採荷,這部手機是……”
“嘟~嘟~嘟~”
對面不等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姜採荷怔在原地,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又給剛剛那個號碼打過去。
但這次卻是直接撥不通了。
“怎麼了姜檢?”
“出什麼事了?不是失主嗎?”
其他人見她神情不對紛紛問道。
“好像是不對勁,對面那人說送什麼貨,我自曝身份後,他就立刻掛了電話,可現在打不通了。”姜採荷皺着眉頭說道,接着看向小偷嚴肅的問道:“這部手機你在哪兒偷的?”
剛剛那人說的貨可能不合法。
“我……我記不清了,我每天偷那麼多,到處偷,怎麼記得清是在哪兒偷的嘛!”小偷被其嚴厲的眼神嚇得一哆嗦,苦着臉道,而緊接着又想到了什麼,當即想立功:“不過我記得他長什麼樣,那人長得挺好記。”
“看來今晚這一頓飯是隻能吃到這兒啊了,帶回去審審,說不定又是個指標呢。”許敬賢微微一笑說道。
新的一年,一切爲了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