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吧!這個好運的傢伙!”
光州廣域市,地方法院,院長辦公室裡,王政淮臉色陰沉的狠狠一拳砸在辦公桌上,拳頭的表皮破開,滲出了絲絲血跡他也彷彿沒有察覺一般。
許敬賢斷了他的前途,毀了他半生奮鬥的成果,他對其恨之入骨,本想這是個能除掉對方並甩鍋給井上家族的好機會,但沒想到其卻逃過一劫。
而錯過這次機會。
下一次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沒有把握的時候他是不會出手的。
偏偏這次還撞了黃明宇,如果事情敗露的話,黃家肯定也不會放過他。
沒解決仇人,反而又結了個大仇。
這叫他心裡是怎一個憋屈了得?
自從跟許敬賢結怨,以前都無往不利的他好像就從來沒有佔到過便宜。
發泄一通後,王政淮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讓那兩個傢伙閉上嘴。”
既然許敬賢沒死,那他就肯定會調查這次車禍,雖然王政淮不喜歡許敬賢,但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很有能力。
所以爲了避免自己的身份暴露。
就必須要將那兩個殺手滅口。
掛斷電話後,王政淮俊朗的臉上閃過一抹陰鬱的冷笑,喃喃自語的道:
“許敬賢,我會一直盯着你的。”
他既然前途都沒了,重心自然也不會再放到工作上,他下半生活着的目標和動力就是幹掉許敬賢報仇雪恨。
他將像是一條毒蛇,藏在草叢中逮住機會就咬許敬賢一口,咬完後不管是否毒死對方,都會再一次藏起來。
然後默默的悄聲等待下一次機會。
沒有人會查到數百里外的他身上。
許敬賢的確沒懷疑王政淮,畢竟這傢伙被趕到最北邊吃土後,他就將這個人給忘了,此時他正在訓練警犬。
空曠的別墅裡,一身警服的姜靜恩趴在地上,身後固定着條毛茸茸的狗尾巴,脖子上戴着項圈,用臉蹭着許敬賢的小腿,讓他有想日狗的衝動。
許敬賢大手輕輕摸着她的腦袋。
姜靜恩小臉上露出愜意的表情。
果然是藉着打賭名義獎勵她自己。
“叮鈴鈴~叮鈴鈴~”
而就在此時許敬賢的手機響起。
一看來電顯示是林海成打來的。
許敬賢連忙接通:“喂,林少。”
同時他順勢將鏈子遞給了李尚熙。
讓她幫自己遛遛狗。
“我明天來仁川。”林海成說道。
許敬賢立刻應道:“明天中午我給您接風洗塵,林少可一定要賞臉。”
他還記得林海成去年說過年後要來仁川做點小生意,沒想到會那麼快。
“晚上吧,我晚上到。”林海成道。
許敬賢畢恭畢敬:“好的林少。”
雖然他現在有了利富貞,但這不代表就可以不在乎林海成了,就算要分開也得好聚好散,他目前可不想給自己結個背景深厚的仇家,太不明智。
只要林海成不觸及他底線,只要他實力還沒超過林海成,那他都得忍。
“嗯。”林海成一應了聲掛斷電話。
“阿西吧!”聽着手機裡傳出的盲音許敬賢罵了一句,一回頭才發現李尚熙和姜靜恩都不見了,連忙給李尚熙打了過去:“你們人呢?去哪兒了?”
“遛狗當然要去外面遛。”李尚熙語氣帶着俏皮的意味,又有些興奮的安撫道:“歐巴放心好了,很晚了,外面沒人的,我們就在院子裡轉轉。”
許敬賢:“………………”
嘖,媽的,他個變態都覺得變態。
怪不得姜靜恩和李尚熙關係好,這兩個明顯有着遠超常人的特殊癖好。
而自己好像只是她們助興的工具。
“我點炸雞,你們要吃嗎?”許敬賢問了句,晚上只要不睡,就容易餓。
李尚熙連聲答道:“吃吃吃吃。”
許敬賢掛斷電話打給了樸燦宇。
“哥。”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許敬賢說道:“送點炸雞過來。”
這個點很多店鋪都關了,但炸雞店這種帶有夜宵性質的餐廳還在營業。
而且樸燦宇的炸雞店生意很好,每天晚上都要一直營業到凌晨才關門。
他家的祖傳秘方很靠譜。
“好的。”樸燦宇應道,掛斷電話後他直接將手裡客人訂的兩份炸雞打包起來,交代店員:“我出去送外賣。”
“好的老闆,我們會看好店的。”
店裡其他員工也見怪不怪,樸燦宇很平易近人,而且喜歡親力親爲,經常開着麪包車去給訂餐的人送外賣。
同一時間,仁川某出租屋內。
兩人躺在牀板上睜着眼還未入睡。
“哥,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賺了錢總得花出去,不花還賺什麼錢?”
其中一個年輕點的青年翻過身,看着對面牀板上躺着的一箇中年說道。
他迫不及待想出去狠狠的揮霍。
喝最烈的酒,幹最美的妞。
“我們撞的可是許敬賢,現在電視上都沒有看到消息,估計是封鎖了正在嚴查,能出去的時候,僱主會送我們走的。”中年人倒是很沉得住氣。
或許是年齡大了,腎不太行了。
年輕人嘆了口氣,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要不……我們出去喝兩杯?”
“僱主說了不許出去,行了,拿人錢聽人話,睡不着去看電視,要不去擼一發。”中年人翻身閉上了眼睛。
年輕人又突發奇想:“哥,我們這次幹掉了許敬賢,那下次別人再找我們幹活,我們身價是不是得漲漲?”
中年人大無語,不想搭理這傻嗶。
但凡對方不是他的親弟弟。
那他都能一腳將其踹到爪哇國去。
“哥……”年輕人還想說話,中年人實在是忍無可忍:“草泥馬閉上嘴!沒完了是吧?伱不睡覺我還想睡呢!”
“你罵我媽!”年輕人瞬間惱了。
中年人瞪眼:“我罵我自己媽!”
“咚咚咚!”敲門聲突然響起。
正互相怒視的兩人瞬間臉色一變。
對視一眼,中年人問道:“誰啊?”
年輕人則是從牀下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然後悄聲走到門旁邊埋伏着。
“我。”外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正是這段時間給他們送餐的人。
屋內緊張的兩人頓時鬆懈下來,隨後中年人將門打開,但卻發現門外除了給他們送飯的皮衣壯漢外還有一個穿風衣的青年,便問道:“他是誰?”
年輕殺手見狀再次握緊手裡的刀。
一旦發現不對勁,就立刻動手。
“我有事,以後他來送飯,帶來讓你們認個臉。”皮衣壯漢淡然說道。
風衣青年笑着對中年殺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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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殺手上下仔細打量了皮衣中年一眼才轉身往裡走:“行了,進來。”
出租屋並不大,門剛好斜對着一臺電視機,中年殺手轉身的瞬間就從電視屏幕上看見身後的兩人拔出了刀。
他頓時臉色大變,然後猛地轉身撲向兩人並大吼一聲:“小二!快跑!”
“噗嗤!”
滅口的皮衣壯漢和風衣青年見暴露後幾乎同時把刀捅入中年殺手體內。
刀鋒入體,鮮血飛濺。
年輕殺手看見這一幕目赤欲裂。
“大哥!!!”
“跑啊!”中年殺手用身體死死的攔住兩人,嘴裡一邊溢血一邊大吼道。
年輕殺手一咬牙,紅着眼抓起一把椅子砸碎窗戶玻璃,鑽出去就跑了。
“我去追他。”風衣青年邁步越過中年殺手的身體,也從窗戶鑽了出去。
黑夜中,巷子裡,風衣青年和年輕殺手一前一後,腳步聲急促而凌亂。
在性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年輕殺手腎上腺素極限飆升,臉色漲得通紅的不斷狂奔,馬上就要跑出巷子了。
他視線中已經出現了一段馬路。
“哐!”
一聲巨響,年輕殺手在從巷子口跑到馬路上的一瞬間被一輛疾馳的麪包車撞飛出去,然後身體重重的落在地上滾了兩圈後便閉上眼不省人事了。
身後追他的風衣青年剛好來到巷子口的位置,在看見這一幕後當即停下腳步,又掃了一眼撞人的麪包車,最終是沒有出去,退回巷子原路返回。
“阿西吧!”麪包車裡,因爲急剎車使得額頭撞在方向盤上的樸燦宇惡狠狠罵了一句,扭頭看了一眼放在副駕駛上的炸雞,見沒灑後才鬆了口氣。
然後他下車擡頭望了眼四周,沒有發現監控探頭後又鬆了口氣,上前查看所撞之人,也不管他死沒死,踢了兩腳見其沒反應,就直接將其扛起來塞到了麪包車裝滿貨物的後備箱裡。
又再次發動汽車,不是送年輕殺手去醫院,而是繼續給許敬賢送炸雞。
只不過是撞死個人而已,哪有讓敬賢哥及時吃上熱乎乎的炸雞重要啊。
反正敬賢哥又不會抓他。
樸燦宇重新啓動汽車時,追殺年輕殺手的風衣青年已經回到了出租屋。
皮衣壯漢已經殺死了中年殺手,正在處理現場,見風衣青年獨自一人回來頓時皺了皺眉頭問道:“人跑了?”
“放心,他活不了。”風衣青年爲遮掩自己的失手,言辭鑿鑿道:“我親眼看見他被一輛車給撞了,人都飛出去了,除非他是超人才能活下來。”
“行,人死了就行,趕緊來幫我收拾一下。”皮衣壯漢鬆了口氣說道。
隨即兩人一起動手清理現場,將中年殺手的屍體塞進一個麻袋裡擡走。
租房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隱蔽性。
所以找的一間偏僻的老屋,他們在這裡搞出再大的動靜,也沒人發現。
上車後皮衣壯漢打電話彙報情況。
“老闆,這邊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
大概十幾分鍾後。
樸燦宇的麪包車在別墅門口停下。
他提着兩袋炸雞上前摁下門鈴。
“叮咚~叮咚~”
片刻後,穿着淡紫色連衣裙的李尚熙打開門,打量着樸燦宇:“進來。”
樸燦宇微微頷首跟着進去。
來到客廳就看見穿着西褲,敞開着白襯衣露出一身胸肌和腹肌的許敬賢正四仰八叉的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
在他面前跪着一個穿着警服,身段婀娜,容貌英武不失嫵媚,脖子上戴着條項圈的妙齡女警正在給他捶腿。
咦,她後面好像還有條尾巴?
樸燦宇感覺眼花了,沒敢多看。
他認出了這個女警是仁川警署刑事課課長,可現在被敬賢哥跟牽狗一樣牽在手裡,再想想他當兵時在軍隊裡遇到的那些荒唐事,越發覺得這個國家真爛透了,有點權力的人都腐墮。
但這跟他個屁民沒什麼關係,不至於拿着買炸雞的錢,操着賣國的心。
他現在只給許敬賢賣命。
“敬賢哥,炸雞,還是熱的。”樸燦宇把炸雞放在茶几上,本來想說他撞了個人的事,但有外人在場就沒說。
準備一會兒把屍體丟海里就完事。
“嗯,已經聞到香味了,你的手藝還是那麼棒。”許敬賢閉上眼睛狠狠的吸了一口,笑着誇獎,接着又指了指沙發邀請道:“燦宇也坐下吃點?”
他對樸燦宇無論是在物質上,還是態度上都一直很好,因爲他知道哪怕是讓樸燦宇刺殺總統,他也會去幹。
而他身邊其他人絕對不會。
只有樸燦宇纔會無條件聽他吩咐。
“不了,哥,我還有事要辦,等下次我請你喝兩杯吧。”樸燦宇還要去處理屍體呢,所以就搖了搖頭拒絕。
許敬賢沒再挽留,拿出一塊隨手炸雞餵給乖巧的姜靜恩,感受着她的舌頭在自己手上游動,一邊擡頭看着樸燦宇說道:“那我就不留你了,過年你妹要回來吧?你們兄妹來我家一起過,免得兩個人冷冷清清的。”
樸燦宇的妹妹已經被他送出國了。
南韓這邊也有着過春節的傳統。
前年纔剛正式恢復這個節日。
嗯,偷來的。
“好的哥,慧秀打電話回來時還經常問到你呢。”提到自己妹妹,樸燦宇臉上不由自主露出一抹笑容說道。
就聊了兩句後,樸燦宇告辭,他關上門後走到車旁,剛準備上車卻聽見後備箱有動靜,還有粗重的呼吸聲。
阿西吧,那個傢伙居然還沒死?
樸燦宇有了這個猜測後卻沒急着打開後備箱,而是無視後面的動靜,冷靜的把車開到了一個沒監控的地方。
然後拿出一卷保鮮膜,又戴上手套才下車打開了後備箱,看着裡面醒過來的人說道:“既然沒死,就聊聊?”
年輕殺手掃過樸燦宇手上的手套和保鮮膜,咬牙罵道:“落到……你們手裡要殺要剮隨便,我聊……媽個頭!”
他還以爲對方也是來滅口的人。
剛剛是故意撞他,阻止他逃跑。
“什麼意思?”樸燦宇雙眼微眯,他感覺自己似乎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
年輕殺手頓時一愣,見樸燦宇的表情不像是在裝模作樣,便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不是……來……來殺我的?”
他雖然沒死,但剛剛那一下撞擊也很難受,所以說話有些斷斷續續的。
感覺自己身上好幾處骨頭斷了。
“這取決於你是否願意和解,如果願意的話,那我只能殺了你。”樸燦宇態度很誠懇,如果對方非他糾纏他撞人的話,那就乾脆把這人給弄死。
這也是他戴手套拿保鮮膜的原因。
準備用保鮮膜讓他窒息而亡。
年輕殺手還有些懵,但卻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抿了抿嘴說道:“別別殺我,我是撞死許敬賢的兇手,你把我交給警察的話肯定能得到賞金。”
他大哥肯定死了,他想報仇,但連僱主是誰都不知道,所以他準備主動自首,讓警察把僱主揪出繩之以法
真是沒想到他一個靠犯法吃飯的人有一天會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
“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聊聊了。”聽他提到許敬賢和車禍等字眼,樸燦宇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我先送你去醫院檢查下,看看有沒有內出血。”
有的人遭受劇烈撞擊後,當時看起來沒什麼事,但很有可能內臟破裂開始出血,等過段時間後就無力迴天。
而現在這個傢伙居然可能跟敬賢哥有關,樸燦宇就自然不能讓他死了。
他一邊駕車去附近的醫院,一邊給許敬賢打電話:“哥,我剛剛來的路上撞了個人,我以爲死了,將其塞進了後備箱,但他剛醒了,自稱是跟你的車禍有關,我現在送他去醫院……”
他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講述了一遍。
“好,我馬上來醫院。”另一邊正在吃炸雞的許敬賢霎時臉色一變說道。
他沒想到線索會來得那麼奇特,居然是通過這種方式出現在他的面前。
姜靜恩和李尚熙看見他突然這副模樣,擡起頭疑惑的,眼巴巴望着他。
不明白髮生腎麼似了。
掛斷電話後,許敬賢一邊拿起紙巾擦手,一邊對姜靜恩解釋道:“有個自稱是跟我車禍有關的人馬上要被送去醫院,我現在準備趕過去看看。”
幕後黑手必須儘快揪出來,否則就像是懸在頭頂的閘刀,隨時會落下。
整天提心吊膽的,壓力山大。
“部長,我也去!”姜靜恩聞言驚喜交加,立刻起身說道,結果走出幾步後纔想起自己項圈和尾巴還沒有摘。
李尚熙笑道:“乾脆就這樣去吧。”
姜靜恩白了她一眼,她還沒瘋。
許敬賢幫她把身上的小玩意取了。
姜靜恩又從警犬變成了英姿颯爽的女警官,兩副極端的面孔切換自如。
半個小時後,兩人抵達了醫院。
這時候那名殺手已經做完檢查,內臟沒問題,只是有多處骨折,被安排了住院,明天進行手上把骨頭接上。
“哥,姜課長。”
樸燦宇守在病房裡,見許敬賢和姜靜恩進來,立刻起身跟兩人打招呼。
“你……你……你怎麼……怎麼沒事!”
年輕殺手看着完好無損的許敬賢更見鬼了一樣,眼睛瞪得老大,要不是腿也折了,險些就垂死病中驚坐起。
當時他坐在副駕駛,明明看見自己大哥把許敬賢的車都直接撞變形了。
許敬賢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呢?
這他媽根本不科學!
姜靜恩則看見了年輕人脖子上的紋身和大金鍊,說道:“就是這個人!”
跟監控畫面裡的嫌疑人一模一樣。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許敬賢並沒有對他解釋什麼,而是直接命令道。
年輕殺手抿了抿嘴說道:“我和我哥是專門接殺人之類的活,一週多前有人出三百萬美金買你的命,我們接完活後吃住都是僱主的人在安排。”
“幹完活後我們被安排到了一間老屋裡居住,說風聲過了送我們走,但今晚卻來了兩個人殺我們滅口,我哥爲了救我用身體攔住了那兩個人。”
說到後面,他握緊拳頭眼眶通紅。
但許敬賢對其沒有絲毫同情,畢竟這傢伙是奔着殺自己來的,他哥死了那是死的好啊:“知道僱主身份嗎?”
否則這傢伙怎麼會那麼配合警方。
年輕殺手搖頭:“不知道,一直是給我們送飯的老金全程接待我們,我們自始至終從頭到尾都見過僱主。”
要是他知道僱主是誰的話,那肯定是親手報仇,更能宣泄心中的憤怒。
“那老金長什麼樣還記得吧?”許敬賢現在已經排除了是井上家族所爲。
井上家族殺害趙佳良的事雖然被井上橫二一個人扛了下來,可這個案子成了外交事件,日笨官方在追究,他們都不知道拿了多少鈔票出來平事。
所以這次光是在經濟上就已經損失慘重,哪還捨得拿出三百萬美金來僱殺手,他們自己家又不是沒有殺手。
因此兇手多半是他在南韓的仇家。
年輕殺手眼中閃過一抹怨恨,點點頭說道:“他就算化成灰我都記得!”
許敬賢扭頭看向姜靜恩。
“我知道怎麼做。”姜靜恩點點頭。
接下來就由她繼續深入跟進此事。
“燦宇,這次多虧了你。”許敬賢又看向樸燦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樸燦宇矜持的道:“是我應該的。”
“走吧,後面的事就交給警方。”許敬賢摟住他的脖子一起走出了病房。
姜靜恩立刻打電話叫人過來。
下一步就是要抓到那個老金。
能被僱主安排去接待殺手,以及幹滅口的事,說明深得僱主的信任,那麼他就極可能知道僱主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