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來分鐘後,富平警署。
“鍾成學!事已至此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拿我家人威脅?難道你就沒有家人嗎?你當我是軟柿子不成?”
“許敬賢?哈哈哈哈!伱願意給他當狗我可不願意,他現在都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拿什麼收拾我?他也配?”
“去你媽的,還不讓我好過?有種就讓許敬賢當面來找我說這話……”
署長辦公室,今年四十歲正值壯年的蔡署長正和頂頭上司鍾成學互噴。
其實一開始兩人的交流還算平和。
但隨着鍾成學開始拿他家人說事。
蔡署長瞬間就暴躁了起來,毫不客氣問候鍾成學的家人,徹底撕破臉。
畢竟這次的事情只要他辦妥了。
就能直接取代鍾成學。
他自然不會再將其放在眼裡。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一個警察出現在門口彙報道:“署長,記者已經到得差不多了,就等您過去了。”
“我沒時間陪你玩了,替我轉告許敬賢,讓他有種就當面來警告我!”
蔡署長掛斷電話往外走去,來到警署大門,此時外面已經站滿了記者。
說是站滿,也不過就二十幾人。
就這都還是從仁川各地趕來的。
畢竟仁川不比首爾,沒多少媒體。
“我是富平警署署長蔡鎮泉……”
“哇嗚~哇嗚~哇嗚~”
蔡署長還沒說完自我介紹,一陣警笛聲就隱隱約約傳來,逐漸靠近,吸引得所有人都下意識回頭循聲望去。
隨後先是兩臺摩托車在門外停下。
緊接着數輛警車堵住了警署大門。
然後車門打開,一羣荷槍實彈的警察衝下車,直接將所有人包圍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情況啊……”
現場的記者一頭霧水的議論紛紛。
“仁川署的?”看着警車上面仁川警署幾個字,蔡鎮泉暗罵一聲蠢貨,厲聲質問道:“放肆!是不是仁川警署署長鍾成學讓你們來搶嫌疑人的?”
記者們聞言頓時是一片譁然,兩個警署互相搶嫌疑人,這是什麼情況?
“是我讓他們來的!”
一臺黑色轎車在門外停下,緊接着車門打開,一個滿頭大汗,身上只穿着件白襯衣的胖子迅速走進了院子。
“宋檢察官好!”
仁川警署來的一衆警察紛紛鞠躬。
“是檢察官。”
“檢察官怎麼來了?”
記者們感覺今天晚上有個大新聞。
蔡鎮泉微眯起眼睛,許敬賢沒來?
宋傑輝大步流星走向蔡鎮泉,拿出自己的檢察官證件義正言辭的喝道:
“蔡鎮泉,我是仁川地檢重搜部檢察官宋傑輝,現已查明你涉嫌參與一起刑事案件,請配合我回去調查。”
轟!
此言落下,宛如一時激起千層浪。
現場的記者瞬間炸開了鍋。
蔡鎮泉邀請他們來說有重要案情要公佈,結果自己卻被檢察官給抓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着大義凜然的宋傑輝,蔡鎮泉腦瓜子嗡嗡的如被鐵錘砸了一下,氣血上涌,險些直接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他想過有無數種可能。
比如鍾成學過來搶人。
許敬賢過來以勢壓人……
但唯獨沒想到許敬賢會直接抓他。
許敬賢是怎麼敢的!他怎麼敢啊!
但偏偏檢察官有這個權力,他一旦被抓起來,不論以後如何,當下有再多的後續計劃都直接被擊成了粉碎。
“帶走!”宋傑輝大手一揮吼道。
數名警員立刻撲向了蔡鎮泉,如狼似虎一般將他摁在地上,而富平警署的警察們看着這一幕卻沒人敢阻攔。
畢竟現場有那麼多記者呢,他們要是阻攔的話宋傑輝就敢對他們拔槍。
而且這一手也把他們給鎮住了。
畢竟對方直接抓捕了他們署長。
難道還會顧及他們這些人不成?
“放開我!放開我!”直到被摁在地上蔡鎮泉纔回過神來,面目猙獰的掙扎反抗,聲嘶力竭的大吼道:許……”
他話還沒有說完,一名參與抓捕的警察就不着痕跡的掐了他腰間一把。
在來之前他們都已經被交代清楚。
堅決不能讓蔡鎮泉牽連到許敬賢。
“啊!”蔡鎮泉痛得慘叫一聲,原本想控訴許敬賢包庇老婆的話也只能嚥了回去,這一咽,再想張口就難了。
幾名警察將他提起來,迅速拖着他跑向警車,強行把他推上去鎖住門。
蔡鎮泉在車裡還想大吼大叫,但藉着車門的遮擋,幾名押着他的警察直接用警棍一頭狠狠往他肚子上猛杵。
根本就不給他開口喊冤的機會。
“王八蛋!你們敢打我!”蔡鎮泉痛得滿頭虛汗,眼神怨毒的咬牙說道。
這些邊緣角色他以前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現在卻也敢騎在他頭上撒野。
一個警察獰笑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啊!蔡署長,許部長讓我們在路上好好招待你,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另外三人也紛紛笑了起來,能打署長的機會可不多,他們當然得抓緊。
“我要跟許敬賢通電話……”蔡鎮泉猛地嚥了一口唾沫,汗如雨下的說道。
他後悔了。
“你也配嗎?”其中一名警察嗤笑一聲,拿出電棍對着蔡鎮泉就是一下。
蔡鎮泉哆嗦着剛想慘叫,就有人捂住了他的嘴,整個人瞬間小便失禁。
押送蔡鎮泉的車先一步啓動離去。
“宋檢察官,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蔡署長他到底是犯了什麼罪?”
“宋檢察官,請跟大家說兩句吧……”
隨着第一名記者帶頭,其他記者從震驚中回過神爭先恐後涌向宋傑輝。
“各位,各位請安靜。”宋傑輝擡起手大聲喊道,等現場的雜音小了些後才說道:“蔡鎮泉一案牽扯甚多,現在還不宜公佈相關消息,等調查結果出來了檢方會照例做簡報,所以請大家持續關注我們檢方的行動即可。”
說完他打了個手勢,幾名警察立刻上前將記者隔開,護送宋傑輝上車。
仁川署其他警察也迅速有序撤離。
“宋檢察官,再說兩句吧!”
“宋檢察官!宋檢察官!”
被吊足胃口的記者一直追着車跑出了好長一截,然後纔不甘心的放棄。
當無關人員撤離後,富平警署的一羣中高層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誰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直到一個警員跑出來報告:“接到鍾署長命令,蔡署長配合調查期間暫停職務,由李警正暫代署長一職。”
李警正就是鍾成學在富平署的人。
“署長好!”
衆人連忙轉身向李警正敬禮。
他們都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蔡鎮泉回不來了,李警正就是新署長。
這個“代”字很快就會去掉。
“大家不必多禮,立刻把交通案肇事者送往仁川署,已經做好的材料全部銷燬重做,一同移交給仁川署。”
李警正自然是要投桃報李,畢竟他能不能轉正還得看鐘成學支不支持。
隨着他一聲令下,原本做了一半的關於林妙熙藏毐的材料直接被丟進碎紙機打碎,此案重新變成交通肇事。
此時林妙熙眼眶通紅的坐在審訊室裡顯得孤獨無助,眼角淚痕還未乾。
她剛剛遭遇了突擊審訊,蔡鎮泉還逼她簽下了一份她根本沒說過的筆錄。
威脅如果不籤的話就對她上刑。
她自知受不了這種羞辱和折磨。
而且她也不傻,明白這種情況硬撐着也沒用,只能在筆錄上籤了字。
“敬賢,你在哪兒。”
林妙熙低聲呢喃道,她既擔心自己的命運也擔心許敬賢的命運,因爲這些人明顯就是要衝着許敬賢去的。
她擔心許敬賢鬥不過這些壞人。
畢竟敬賢是那麼善良和正義,而這些壞人又是如此的卑鄙無恥和惡毒。
“哐!”審訊室的門被推開。
林妙熙頓時嚇得嬌軀一顫,擡起頭略顯失措的看着衝進來的一羣警察。
“許夫人,您受驚了,陷害您的蔡鎮泉已經被捕,我們現在就送您去見許部長。”李警正快步入內,滿臉噓寒問暖的說道,一邊招呼着:“快端水來給夫人洗臉,咖啡也端上來……”
林妙熙的心宛如瞬間從地獄爬上了天堂,她知道自己暫時沒事,許敬賢也暫時沒事,當即就險些喜極而泣。
但是很快她又冷靜下來:“給我拍照,再給我把剪刀和一個證物袋。”
李警正連忙讓人依言去辦。
“咔嚓!”
林妙熙狼狽的模樣被拍照固定。
隨後她用剪刀小心翼翼把肩上被蔡鎮泉恐嚇她時拉扯過的位置減下來裝進證物袋裡,然後才起身往外走去。
……………………
蔡鎮泉被押送到了仁川地檢。
被粗暴的推進偵詢室後,他見到了面無表情正坐在裡面等他的許敬賢。
“許……許敬賢,你瘋了!你憑什麼抓我!我涉嫌刑事犯罪?我涉嫌了哪條刑事犯罪?你能拿得出證據嗎?”
蔡鎮泉情緒激動的質問道,激烈的語氣更像是在掩飾內心深處的恐懼。
畢竟從許敬賢直接抓他這一點。
就能看出許敬賢不按常理出牌。
“你能栽贓陷害我老婆,我就不能栽贓陷害你嗎?”許敬賢語氣不鹹不淡的說道:“我已經讓人去你家裡搜毐品和贓款,承認與你狼狽爲奸勾結起來販毐的毐犯也已經準備好了。”
“另外,你栽贓陷害,以卑鄙手段給我老婆強按罪名的證據也被她留下來了,更有你多位昔日同僚作證。”
“黑白勾結,受賄,栽贓陷害,數罪併罰你這輩子也別想出來,但你以爲這就是結束嗎?這纔是剛開始。”
“等你進了監獄,我會讓人在裡面好好的招呼你,會讓你生不如死。”
許敬賢語氣平靜,但說的話卻冷得如同刺骨的寒風讓蔡鎮泉瑟瑟發抖。
“許敬賢!你以爲僅憑我敢做出這種事嗎?你以爲這麼簡單就能把我送進去?我告訴你,你是癡人說夢!”
蔡鎮泉呼吸急促,咬牙切齒的道。
“你背後是誰。”許敬賢順勢問道。
蔡鎮泉冷笑一聲,並不言語。
許敬賢起身脫了外套,緩緩捲起白襯衣的袖子:“我好久沒打過人了。”
就憑對方欺負他老婆。
他今天就得動這個手。
“你敢!你要敢動我一個汗毛我都會起訴你!”蔡鎮泉往後退了一步。
許敬賢一邊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橡膠手套戴上,淡淡的說道:“你是因爲自知最大惡極,所以在押送途中企圖逃跑而於警察搏鬥受的傷,跟我有什麼關係?想起訴我?你有證據嗎?”
你沒有,但我卻能拿出證據。
“我……啊!”蔡鎮泉話還沒有就被一拳打在了腹部,身體頓時一弓,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吐得稀里嘩啦的。
許敬賢又是膝蓋往上一提頂在蔡鎮泉的下巴上,砰的一聲幾顆牙齒碎裂飛了出來,鮮血不斷從他嘴裡涌出。
他身體也跟着狠狠的倒在了地上。
“不……別打!我說!我說!”
在許敬賢的腳要落在臉上時蔡鎮泉實在扛不住了,饒是如此他也還有着最後的倔犟,眼神挑釁而惡毒的盯着許敬賢:“是鄭檢察長,是鄭檢察長讓我做的,我說了你又能怎麼樣!”
“你不知道他被我抽了個耳光卻不敢發作的事?”許敬賢好奇的問道。
這傢伙對鄭檢察長哪來的信心?
蔡鎮泉咬着牙說道:“今晚的事就是對你那個耳光的教訓!你拿什麼跟鄭檢察長鬥?他不讓案件科把我這個案子分給你的話你又能拿我如何?”
“蠢貨!”許敬賢確認這傢伙完全就是被鄭檢察長利用身份給忽悠瘸了。
不過鄭檢察長的身份的確很唬人。
畢竟無論是在誰看來,許敬賢區區一個副部長也肯定是鬥不過檢察長。
而鄭檢察長一旦再許下重利,那蔡鎮泉這種人肯定甘願爲其衝鋒陷陣。
咬人的狗不叫。
鄭檢察長揹着他耍花招,許敬賢如果不報復回去,那他得上房揭瓦了。
半個小時後,一家酒吧裡。
“蕪湖~大家今天晚上喝個痛快!”
一名身穿黑色襯衣,留着寸頭,打着耳釘的青年坐在卡座中間,懷裡摟着個女人,另一隻手端着酒杯喊道。
“敬鄭公子!”
卡座裡的衆人紛紛舉杯響應。
寸頭青年是鄭檢察長的二兒子,今年剛上大二,不過在上女人的時間比上課多,常年浪跡於各個娛樂場所。
屢屢仗着父親的身份爲非作歹。
“來,陪我喝一杯。”鄭二公子突然看見個很漂亮的服務員,直接起身在對方的驚呼聲中一把將其拉進懷裡。
服務員嚇得花容失色,小臉煞白的哀求道:“不……不好意思鄭少,我只是服務員,我酒精過敏不能喝的……”
酒精過敏喝多了的話可能會死。
“是酒過敏?還是精過敏?”鄭二公子下流的哈哈一笑,強行掐着她的脖子灌酒:“今天晚上我都讓你試試。”
“不要啊!鄭少,求求你了……”服務員哭着左右躲閃,眼淚不斷的流下。
“啪!”鄭二公子不耐煩,冷着臉一巴掌抽過去:“去你媽的!再敢躲?”
“鄭少,你的車被砸了。”就在此時酒吧經理滿臉焦急的跑了過來說道。
“阿西吧!誰敢砸我的車!”鄭二公子砰的放下酒杯,推開懷裡的女服務員罵罵咧咧的就起身往外走去,一邊放着狠話:“我要砸斷那傢伙的腿!”
“鄭少的車都敢砸,不要命了!”
“走,大家一起出去看看!”
狐朋狗友們耀武揚威的跟上,身後人越來越多,鄭二公子越來越囂張。
他的車沒有停在停車位,而是直接停在路邊,反正沒交警敢扣他的車。
“嗡嗡嗡!”
他剛走到自己車旁查看車況,兩束明晃晃的燈光就照着他睜不開眼睛。
伴隨着引擎的轟鳴聲,一輛無牌車向他疾馳而去,哐噹一聲直接撞在他腿上,將他連人帶車擠出去數米遠。
鄭二公子的狐朋狗友們瞬間傻了。
“啊啊啊啊!”
鄭二公子的兩條腿卡在自己車身側面和無牌車輛的車頭之間被撞得扭曲變形,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
“嗡嗡嗡嗡嗡!”
無牌轎車掛上倒檔,退出去幾米遠後一個急轉彎,一腳油門消失不見。
“啊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
鄭二公子倒在地上,兩條變形的腿流出大量的鮮血溼透褲子,些許碎骨直接刺穿表皮露了出來,他滿頭大汗痛不欲生的嚎叫着,五官都扭曲了。
“快!快打救護車!”
“鄭少!鄭少!”
狐朋狗友們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
“叮鈴鈴!叮鈴鈴!”
鄭家中的檢察長被手機鈴聲吵醒。
“喂。”他迷迷糊糊的起身,摸索了幾下牀頭櫃,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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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檢察長……鄭檢察長,二公子他被車撞了,大出血正在醫院搶救。”
“什麼!”鄭檢察長瞌睡瞬間醒了。
他胡亂套上衣服,迫不及待就往醫院趕去,來到搶救室時正好看見醫生出來,急切的上前追問道:“我兒子怎麼樣了,我兒子的腿怎麼樣了!”
皇帝疼長子,百姓愛幺兒,相比對大兒子的嚴厲教育,他對這個小兒子極其寵溺,所以此時關心到了極點。
“檢察長,很抱歉,我盡力了,貴公子雙腿的骨頭幾乎完全粉碎,下半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醫生說道。
鄭檢察長霎時如遭雷擊,當即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幸好手疾眼快扶住了走廊的牆壁,腦子裡昏昏沉沉一片。
醫生在鞠躬後就迅速溜走了。
“叮鈴鈴!叮鈴鈴!”
直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鄭檢察長才回過些神,隨意的拿起手機接聽。
“鄭檢察長,你不是喜歡玩車禍這一套嗎?不如下次讓你兒子站在我老婆車前試試,看看能不能撞死他。”
許敬賢語氣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你!許敬賢!是你乾的!”鄭檢察長瞬間驚醒,許敬賢的話讓他領悟到了很多信息,但還不敢確定,強行冷靜下來質問道:“我兒子他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那麼的惡毒!”
“我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你現在卻在裝不知情,你是想解決問題,還是想讓我解決你?滾來地檢見我!”
許敬賢語氣冷冽,直接掛了電話。
“嘟~嘟~嘟~”
鄭檢察長臉色陰晴不定,深呼吸幾口氣打給了地檢門衛處:“老李,今晚發生了什麼,原原本本告訴我。”
“檢察長,今晚……”
“阿西吧!蔡鎮泉這個廢物!”聽完門衛處老李的講述,鄭檢察長一時間又驚又怒,直接氣得當場破口大罵。
他讓人跟蹤了林妙熙好幾天才決定在今晚動手,按照他的計劃,等記者明天刊登了林妙熙藏毐以及駕車撞死人的新聞後他就可以找許敬賢談判。
只要許敬賢願意留下把柄,並交出他的罪證,他就讓負責此案的檢察官幫林妙熙脫罪,否則他後面還有步驟跟上,能讓林妙熙身敗名裂進監獄。
他相信許敬賢肯定會爲妻子妥協。
畢竟這兩人的感情很好。
到時候他不僅能解除後顧之憂還能控制許敬賢,這簡直就是一箭雙鵰。
但萬萬沒想到許敬賢直接搶在記者會前以莫須有的罪名把蔡鎮泉抓了。
而蔡鎮泉還將他供了出來。
許敬賢若是一怒之下把他的罪證公之於衆,同時再加上這次作爲幕後主使栽贓陷害的罪名,那他就死定了。
“檢察長,您……沒事吧?”等鄭檢察長罵完後過了一會兒,老李才問道。
鄭檢察長沒回復,掛了電話眼神呆滯的沒有說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最後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
就不該想着擺脫許敬賢的控制,大不了給他當狗就當狗好了,這也不影響自己在其他人面前依舊是人上人。
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還搭上了自己兒子一雙腿!
他現在更恨許敬賢,但對他的畏懼和忌憚也更深,如今又該如何是好?
他緩緩睜開眼睛,臉色變幻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