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骨眼,吃飯?
江淮不知道寧容左怎麼想的,但她也不好要求什麼,只得撐起自己快要化成水的身子站起來,猶豫兩秒,想把肚兜撿起來。
誰知寧容左搶先一步拿在手裡,闆闆整整的疊好,淡笑道:“穿了還得脫,實在是麻煩,趕快吃飯。”
江淮的手僵持在半空中,覺得這事情的走向有些不對勁兒,要是讓這人再待下去,小臂上的那顆守宮砂,怕是要永久的離開自己了。
“寧容左,十分感謝你今天送傷藥來,還莫名其妙的把我嘴脣給親腫了。”江淮往後讓了讓,訕笑道,“走吧,回去吧。”
寧容左聞言,只乖巧的捧着下巴,搖了搖頭。
江淮臉色沉下來,怒道:“吃兩口就行了,還得把你餵飽啊!”走過去想要把肚兜拿回來,卻被那人躲開。
“吃飯,吃完飯我就走。”
寧容左伸手打開那食盒,把裡面的飯菜端出來,因着兩人方纔纏綿的太久,都涼的差不多了,遞筷子給她:“快吃,不是餓了嗎?”
江淮奈何不了他,只得接過筷子,那人促狹一笑,做了一個要抓她手的動作,嚇得江淮渾身一抖,險些把那筷子弄掉了。
“你!”
江淮還沒吃就被氣的噎住,乾脆坐下來風捲殘雲,她可是整整一天都沒吃飯了,可即便是這樣,也不忘捂着胸口。
他孃的,這粗布磨得胸丘好痛。
該死的寧容左。
“盲兒?”
想到那人,那人也甚合時宜的開了口:“盲兒盲兒盲兒。”
江淮被他煩的想拿盤子摑他臉,只敷衍的應了一聲。
“我喜歡你。”
那人突襲一般的笑道。
“咳咳!”
江淮被這四個字弄得嗆住了,噴的滿桌飯粒,擡頭瞪着面前的那個始作俑者,切齒道:“你”
“我喜歡你。”
那人笑時美的驚心動魄,故意的又說了一次,瞧着江淮剛剛冷靜下來的臉色又紅了起來,伸手過去:“我愛你。”
“噗——”
一口溫水還沒等嚥下去,就全被江淮噴了出來,好在方纔吃的都差不多了,這會兒胃裡滿滿的,還不顧形象的打了個飽嗝兒。
寧容左身手了得,並未被這一咳一噴殃及,見江淮放下筷子,把碗盤擱回食盒裡,語氣略微深沉了下去:“吃飽了嗎?”
江淮擦了一下嘴巴,剛點了下頭,就見那人轟的起身,順勢還把椅子給弄到了,不等她反應,寧容左便似猛虎一般將她撲到牆邊,雙手急切的在她衣內摸索着,像是渴瘋了的傻猴子一樣。
江淮一驚,忙慌亂的去捉他的手,誰知她永遠慢上一拍,於是乎在寧容左佔了便宜之後,她把自己也給由裡到外的摸了一遍。
“寧容左!”
她低聲警告道:“我剛吃飽,不行。”
寧容左一手便能抓住她的兩隻手,輕鬆的禁錮在胸口處,使得兩人貼的死死的,聞言,垂眸笑道:“什麼不行?”
江淮此刻已經不臉紅了,都他孃的到這個份上了,裝扭捏有他奶奶的用,便說出了事實:“寧容左,長姐送來的東西太好吃了,我方纔一不小心給吃撐了,怕是得消化一下。”
寧容左眼底含笑,單抓住江淮的右手,趁着她的注意力沒放在這隻手上,便悄然的放在自己的胸口處,淡淡道:“我幫你消化。”
江淮抿脣,無形中加厚臉皮:“你這就錯了,你幫我消化?周公之禮的確耗費體力,但這樣來回折騰,我估計得吐你身上。”
寧容左一愣,旋即忍俊不禁:“你說什麼?”
他說着,牽引着江淮的右手,慢慢的摸進自己的衣衫內,那人不解的往回縮了縮,但很快注意力又他被引開了。
“我不嫌棄。”寧容左道。
此刻,那隻右手不僅被迫的摸進了衣衫,還摸進了內衫,掌心貼着那健碩滾燙的胸口肌膚,一動不敢動,像是蜥蜴的吸盤。
江淮看了一眼,硬着頭皮道:“我我有潔癖,要是一口吐在你的身上我怕是會留下什麼不好的回憶。”
“吐我身上,卻讓你留下不好的回憶?”
寧容左挑眉笑道。
江淮微咽口水,剛要說話,看着他的視線卻驀然停住,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帶着往下,路過鬆開的腰帶,繼續前行
她霍的擡頭,千言萬語匯成一個驚愕的眼神。
寧容左見自己‘潤物細無聲’的計劃得逞,往前又近了些,引着她的手穿越千山萬水,到達了等待許久的終點。
這下江淮真的炸了。
有東西!!!!
貼在掌心!!!
寧容左則趁勢把她的左手也給帶了進來,江淮完全呆住,整個人處於機械化的狀態,待兩掌合包住那三件寶貝,她輕打牙關。
我滴娘哎
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
江淮的臉色由不得她控制,都快能當硃砂盤寫字了,擡擡頭低低頭,十分茫然且不知所措,蚊子聲道:“你”
話沒說完,寧容左的身子又貼了上來,他把腦袋埋在江淮的脖頸處,不再挑逗不再吹氣,只用沙啞難耐的聲音哀求道:“我不行了。”
有桃花色的氣息生在兩人中間。
徘徊在脖頸處。
“既然先不行周公之禮,那就幫幫我。
“寧容左,我”
“我真的快炸了。”
“我我知道。”
這個時候,她怕是比寧容左自己還要知道。
“真乖。”
“可我我不會。”
“我教你。”
“我怕傷到你。”
“我不怕。”
明月當空,如銀盤般刺眼,流瀉出的皎月白光盛滿整個園子,有清風捲着那光透過窗紙滲進屋內,使得一切暗顯清晰。
角落的炭盆早就熄滅,可週遭的溫度卻在飛速上升,江淮背靠着冷牆,身前是埋頭在她脖頸處的寧容左,不知是不是她太生疏,這都一刻鐘過去了,那人竟然始終無聲無息的,難道是不舒服嗎?
可是,是他在手把手的教啊。
他不瞭解自己?
江淮不敢問。
生澀的十指繼續動作。
長空上,有片濃雲飄過來擋住了那月光,天地間陷入黑暗,小小的屋內登時什麼都看不見了,但失明之際,其餘感官便會異常敏感。
桌邊沙漏的聲音很清晰。
算着,應該是三刻鐘過去了。
這是個厲害的。
不知不覺間,寧容左早已鬆開了自己的手,摟住江淮的腰,那人沒了啓蒙老師,還在乖巧的努力用功,好像還越來越熟練。
江淮雙眸浮着水汽,只敢直視那緊閉着的屋門,大氣不敢出。
自己學什麼都很快
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