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悅榕莊,這個如同江南小鎮的酒店在杭州圈內名氣很大,西溪悅榕莊、法雲安縵、梅家塢江南公館可謂是杭州如今拔尖的三家酒店,江南公館因其是江南會所會員制得會員保薦制才能入住,以及浙江唯一米其林三星餐廳而更勝一籌,因此大多慕名而來的人最終只能去西溪悅榕莊和法雲安縵,法雲安縵山中取靜,悅榕莊江南小鎮各有特色。
相比於太過幽靜的法雲安縵,陳裴東更喜歡小橋流水的西溪悅榕莊,每次南下杭州必然選擇悅榕莊,以至於一幫南方公子哥們對悅榕莊情有獨鍾,要想入住每晚四萬多的總統庭院得提前半個月預定,陳裴東自然不會掏這個錢,之前有一幫走政商路線的紅頂紈絝,如今則是從不差錢的夏侯青青負責。
昨晚和幾位狐朋狗友在院子裡喝酒直到深夜,清晨迷糊中便感覺酥香軟玉美人入懷,以爲夢中邂逅佳人,下意識一陣纏綿,猛然驚醒,忍着頭疼欲裂睜開眼睛,卻發現嬌豔動人的夏侯青青在自己的房間裡,陳裴東不禁皺眉道“夏侯青青,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未經我允許就敢進來,看來我太放縱你了”
此刻的陳裴東尚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夏侯青青引火燒身,還以爲局勢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忘了夏侯青青是一個可以爲了報仇放棄任何人和事的瘋子,夏侯青青穿着深v的連衣裙,翹臀和酥胸緊繃,乳溝深陷迷人,妖豔至極,不以爲然浪蕩的笑道“你我之間還有什麼隱私可言麼,你是我的人,我是你的人”
陳裴東起身捏着夏侯青青的下巴不悅道“夏侯青青,別忘了你的身份,我是你的主人,你不過是我可有可無的棋子而已,我隨便動手便能捏死你”
“是麼?”夏侯青青咬着嘴脣,眼神迷離的回道。
現代與古典結合的別墅庭院裡,充斥着一種視覺衝擊,夏侯青青緩緩走到窗邊,外面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下起小雨,如珠簾般從天而降,似乎在洗刷昨晚的血腥,陳裴東隨意套上短袖穿上短褲,冷哼道“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
夏侯青青淡淡一笑道“已經辦妥”
陳裴東略顯意外,直覺讓他感覺今天的夏侯青青有些異樣,但卻說不出所以然,陳裴東給自己倒了杯水低聲道“那兩個孩子現在在哪?”
夏侯青青拉開白色紗簾打開窗戶,整個房間瞬間明亮,望着被雨水大亂平靜的湖面,夏侯青青輕笑道“在我的手裡”
“你的手裡?夏侯青青,注意你的措辭”陳裴東微怒道。
夏侯青青猛然轉身,盯着陳裴東一字一句道“陳大少爺,枉你還是聰明人,難道不知道現在的情況麼?”
陳裴東不怒反笑,端着茶杯走到夏侯青青的身邊,平淡道“現在似乎有點明白了,看來夏侯青青小姐要拿這兩個孩子威脅我?說說吧,你想怎麼樣,在你開口之前,我勸你明白自己做出的選擇,你這是玩火”
“我已經玩火了”夏侯青青咬着自己的手指,欲拒還休的說道,這幾年她一直在玩火,還有什麼不敢玩的。
陳裴東眯着眼睛,他在快速計算着夏侯青青想要幹什麼,難道他有如此底氣和自己討價還價,沒有自己在幕後支持他,他浙江這盤大棋不會全軍覆沒,談何報仇?
“說吧,你想怎麼樣?”陳裴東終於認真道。
夏侯青青輕笑道“疏通關係,護送我離開杭州,我要在今天傍晚前離開中國,這是我和你的交易,事成之後,那兩個孩子我完璧歸趙”
“夏侯青青,你可知道那兩個孩子的背景和身份?你要敢動他們,我想別說離開中國,你連杭州城都出不去”陳裴東惱怒道,不禁加大聲音,他厭惡自己的棋子背叛,這是對他智商的侮辱。
夏侯青青冷笑道“台州失陷,溫州失陷,衢州失陷,孫黃兩家人全部失蹤,整個浙江就是李三生早就佈局好的棋盤,只等着我幫着他挑出叛徒,她好屠大龍,你說我要是再不走,還有機會離開麼?”
陳裴東大驚失色,他沒想到短短不到兩天時間裡,發生這麼多事,夏侯青青更沒有告訴他這些事,將他徹底坑慘,陳裴東臉色陰晴不定,意識到這次出大事了。
“夏侯青青,不錯,不錯”陳裴東冷笑道。
夏侯青青嬌笑道“彼此彼此,我夏侯青青不是誰都能掌控的棋子,你陳裴東太自以爲是了,真以爲我會聽你的話,我們彼此利用而已,我利用你的背景,你拿我當槍使牽制李三生,我們心知肚明”
陳裴東權衡利弊,夏侯青青這顆棋子顯然已經脫離掌控,至此代表整個浙江全面失守,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夏侯青青居然不吭不響,膽大包天,現在陳裴東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證那兩個孩子的安全。
“好,我答應你,我會動用南京軍區的關係,護送你離開杭州去上海,不過前提是,你得讓我見那兩個孩子,他們要是出了事,你知道,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會有人殺你”陳裴東沉聲說道。
夏侯青青輕笑道“我對那兩個孩子沒興趣,跟他們無冤無仇,何況以後還要和大陸方面合作,不會自斷退路,放心,等我的人上飛機後,我會告訴你那兩個孩子在那裡,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合作,李三生不死,我夏侯青青誓不罷休”
至此,夏侯青青還是沒告訴陳裴東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估計陳裴東要是知道了,肯定暴跳如雷,這等於他將要得罪諸多人,夏侯青青成功將殘局交給他。
“我想你現在可以動用你的關係了,我要趕晚上去美國的飛機”夏侯青青得到滿意的答覆,開始用命令的口吻吩咐陳裴東,這種感覺真好,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這便是此刻夏侯青青想要對陳裴東說的話。
陳裴東無可奈何,他沒有選擇的餘地,一旦那兩個孩子出事,他將面對更大的壓力,拿出手機,陳裴東撥通楊少奇的電話,電話接通後,沒刻意的寒暄客套,直奔主題道“老楊,我在杭州,幫我準備幾輛車,掛南京軍區牌照,地方沒人敢查的那種級別,我要送人去上海”
正在南京軍區司令部開會的楊少奇沒想到陳裴東如此語氣,他可是機會很少給自己開口,這人情欠下了,以後很難還。楊少奇沒囉嗦,問都沒問陳裴東用車去上海乾什麼,送什麼人,直接回道“幾輛車,什麼時候用?”
陳裴東看向夏侯青青,夏侯青青輕聲笑道“兩輛,越快越好”
“兩輛,越快越好”陳裴東輕聲說道。
楊少奇點頭道“我這就安排,到時候讓他們直接聯繫你”
掛斷電話,陳裴東示意道“你的要求已經達到,希望那兩個孩子一切安好,不然,後果你知道”
夏侯青青眉開眼笑的走到陳裴東的面前,踮起腳尖,在陳裴東的額頭輕輕一吻道“我怎麼感覺對你有點依依不捨呢?我的男人,希望下次再見,你還能讓我感興趣”
陳裴東沉默不語,夏侯青青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只等楊少奇的車安排好,昨夜勞累一夜,夏侯青青略顯疲憊飢餓,笑道“我的男人,用不用我再陪你吃最後一頓晚餐?”
轟的一聲,就在此時,夏侯青青的貼身保鏢,一直守在別墅庭院外面的中東大叔沃克被人直接打飛,摔門而入。別墅套房裡的夏侯青青和陳裴東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到走出客廳後才發現,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這個不速之客,自然是李三生,還有站在李三生身邊的八風不動的小司徒。
“李三生”陳裴東惱怒道。
李三生冷笑道“陳大少爺,久聞大名如雷灌耳,今天可算是見到你了,不知道這樣的見面方式,你感覺如何?”
被小司徒狠狠摔在地上的沃克大叔想要起身反抗,小司徒如同一道影子滑過李三生的面前,四兩撥千斤,一個飄逸的動作過後,沃克大叔轟然倒地,這次再也沒站起來,是生是死,尚不得知。
“李三生,你真以爲你是劉家的外甥,柳家的女婿,就可以無所顧忌?”陳裴東暴怒道。
李三生輕笑道“你說呢?陳裴東,你費盡心思想幹掉我,真以爲我是菩薩心腸?接二連三挑戰我的底線,真覺得我李三生沒脾氣?現在居然連我女人都敢動,行啊,你要玩,那我這次就真陪你玩玩,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你什麼意思?”陳裴東一臉疑惑道。
李三生冷笑道“別以爲昨天晚上江南公館的事情你不知道?要不是你的意思,夏侯青青敢對我的女人動手??”
“你女人?”陳裴東依舊不解道。
陳裴東的表現讓李三生頗爲意外,不過他現在沒心思玩虛的,沉聲道“柳伊然”
“什麼?”陳裴東大驚失色,猛然轉頭看向夏侯青青怒道“你對柳伊然動手了?”
李三生的出現,夏侯青青已經知道自己的結果,就算是死,也得拉個墊背的,毫不猶豫的說道“那兩個孩子在柳伊然的手裡,這不是你的意思麼?不計代價找到那兩個孩子,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照辦”
“夏侯青青,你特麼敢玩勞資?”陳裴東再怎麼淡定,這個時候都無法冷靜,破口大罵道。
是真是假,李三生懶得理會,既然陳裴東不守規則,那就別怪接下來他不按套路出牌,他自然不會也不可能殺了陳裴東,這樣付出的代價太大,可有時候結果比死亡更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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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假戲真做也好,弄巧成拙也罷,她我要帶走”李三生指着夏侯青青怒道。
陳裴東縱然暴怒,可唯一知道那兩個孩子所藏何處的只有夏侯青青,他不可能讓李三生帶走夏侯青青,皺眉道“她是我的人”
“陳裴東,你在挑戰我的底線“李三生陰森森的說道。
陳裴東不退反進道“是又如何?”
李三生淡淡一笑,站在一旁的小司徒已經衝了上去,一拳砸進陳裴東的肚子,陳裴東大叫一聲直接倒飛出去,重重摔在牆上。
“李三生”陳裴東沒想到李三生會對他動手,忍着劇痛,大吼道。
李三生看向夏侯輕輕道“我說過,別挑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