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湖國賓館,快要過年的西湖國賓館也已經到處都掛上了大紅燈籠,有種很濃的過年氣氛,再不到十天就要過年了,在進入杭州城的時候李三生就已經感覺到了濃濃的年味,特別是下飛機的時候,機場裡面人山人海的,都是在外一年迫切要回家的遊子們,不過比起火車站的場面,這自然算不了什麼,畢竟坐飛機回家是生活水平在一定程度的人才敢去享受的。
八號樓略顯冷清,只有門前的幾個暗哨和裡面兩三個整理情報的人在,李三生和三十怪蜀黍走到二樓落地窗前,自己泡了一壺茶,小司徒回了自己的房間,李三生落座之後輕聲問道“陳九鼎有什麼動作?”
“一如既往的平靜,似乎在等着什麼,我們要防備他找援軍”三十怪蜀黍擔心的說道。
“援軍?”李三生疑惑道,這個時候陳九鼎還能有什麼援軍。
“江蘇林家是不可能,江西安徽沒有能讓我們忌憚的人物,唯一有可能的便是福建和上海”三十怪蜀黍沾了點茶水在桌子上劃出長三角的勢力分佈圖。
“上海蘇妲己,福建雙龍會”李三生輕聲說道,三十怪蜀黍點了點頭。
“雙龍會和我有過交情,我可以說服他們不參與我們和陳九鼎的事情,但上海那個女人我卻無能爲力”三十怪蜀黍想了想說道。
“上海蘇妲己”李三生自言自語道,這可是一個不一般的女人,三十怪蜀黍說過她在二十年前那場長三角亂戰中,一舉上位,用了十幾年將上海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就算是曾經在上海地下世界執牛鼻耳的夏侯家也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在商場上施展所能。
兩人一時沉默,陷入沉思,思索着怎樣能以最小的損失搏的最大的利益,畢竟他們的眼光不僅僅侷限在長三角一隅之地。
“三生,我覺得我們該從長計議了”過了會,三十怪蜀黍突然睜開眼睛說道。
“這話怎麼講?”李三生疑惑道。
“如果你只把眼光放在長三角,那大可不必,但你要是有更大更遠的抱負的話,那我們必須有長遠的計劃,因爲當你站的高度越來越高的時候,你面對的阻力就將越來越大,不說北方几大梟雄,光是整個南方就有無數的阻力,以前你剛剛起步,還沒有落腳之地,有些話我沒必要說,那樣是給你施加壓力,但現在我不得不說了,我怕不早作打算,到時會吃大虧”三十怪蜀黍站了起來,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玉扳指,三十怪蜀黍摩挲着玉扳指,皺眉說道。
李三生從來沒有見過三十怪蜀黍如此認真的樣子,此時他的背影如此的給人以震撼力,李三生似乎能看到爺爺在老宅土山上揹着他遙望天地的大滄桑,那是經歷過無數風波和歲月的虎人才能沉澱出來的東西。
有時候,李三生時常問自己,自己是何德何能能讓三十怪蜀黍這樣的大虎人對自己如此的上心,他沒欠自己什麼,自己也沒給他什麼,相反,他救過自己,是自己的恩人,有時候李三生真的很是費解。
“神秘的三大龍脈家族,已經變了質的四大守護家族,各個地方比較大的勢力,他們其中不乏匹夫可敵國的虎人和組織,相反,我們現在的勢力卻勢單力薄,能真正派上用場的沒有幾個,所以爲了我們長遠的目標,要早做打算”三十怪蜀黍沒有轉過頭,看着遠方,繼續說道。
“如何打算?”李三生問道。
“一個嚴密可靠的情報網絡,一羣能獨擋一面的大將,一個擁有震懾力的組織,如同孫家太極組,還有一個能保護你安全的人,而現在我們缺情報網絡,震懾力的組織,能獨擋一面的大將現如今也就小七,山跳,阿傷,左千秋以及一個還不能信任的黑寡婦,除過小七,其餘還是很弱,唯一能有點優勢的便是保護你的人,小司徒這個怪物”三十怪蜀黍全面分析道。
李三生聽後仔細一想,確實如此,自己現在的勢力還真的很弱很弱,但同時反過來一想,才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自己能擁有這些實力已經算是不錯了。
“長城羅馬不是一天能建成的,這些東西可遇而不可求”李三生輕聲道。
“話是這麼說,但我怕別人不會給我們時間,所以我想等到陳九鼎的事情完了以後,出去一趟,看能不能找到幾個老不死的出山幫你,這樣也能減輕你的壓力”三十怪蜀黍轉過頭來,扣了扣鼻屎,露出大黃牙笑着說道,將他剛剛給李三生那大滄桑的感覺毀的一乾二淨的。
李三生並沒有笑,而是站了起來,由衷的說道“朱哥,大恩不言謝”
三十怪蜀黍沒客氣,哈哈大笑了起來,大有浮一大白的衝動,至於爲什麼,或許只有他知道。
第二天,三十怪蜀黍便踏上了去福建的路上,隻身一人,獨闖雙龍會。
李三生回到浙大,浙大學子們都大包小包的開始買票回家,不管家在何方,春節到了,漂泊在外學子們總歸要回家的,不然時間久了,家這個概念便會越來越淡,因爲放假已經有好幾天了,學校裡面比起以前的熱鬧也稍許冷清了下來,回到宿舍,宿舍裡卻熱火朝天,因爲一把愛情之火在猛烈的燃燒着,夏涵嫣和趙出息親熱無比的在收拾着東西,趙出息的行禮已經收拾好了放在一旁,夏涵嫣正在整理他和李三生的牀鋪桌子。
李三生沒敲門直接拿鑰匙開門進來了,趙出息和夏涵嫣看見李三生後有稍許的羞意,沒想到李三生這個時候回來,趙出息笑着說道“以爲你都回家了”
“沒有,去了趟外地,朋友過生日”李三生回道,同時點頭看着夏涵嫣半開玩笑的說道“不錯,很有賢妻良母的樣子”
“誇我?”夏涵嫣笑着問道,趙出息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
“我敢說損你?”李三生瞄了眼趙出息笑道。
夏涵嫣懶得理會李三生,回頭繼續整理趙出息的桌子,將趙出息桌子上一大堆書分類擺放。
“什麼時候走?”李三生轉頭問道趙出息。
“下午的火車”趙出息回道,雖然杭州和甘肅相隔千里,但他是窮人家的孩子,自然不會奢侈的去坐飛機,一趟飛機的花費就能足夠買孩子們幾年的粉筆和本子。他已經兩年沒有回過家了,要不是這次夏涵嫣跟他鬧急不回不行,他也許連這坐火車這幾百塊錢也會省下來,他的世界,很多人註定不懂。
李三生從兜裡掏出一張只有一萬多的卡,遞給趙出息說道“給孩子們的心意,到了甘肅,給他們買些御冬衣服和鞋”
趙出息看了看,沒有拒絕,但也沒說什麼。而李三生之所以沒給太多,就是不想毀了趙出息向上的動力。
一點的時候,三個人在學校吃了今年最後一頓飯,夏涵嫣借了輛車將趙出息送往火車站,李三生回了宿舍,將自己一直鎖在宿舍裡面,坐在桌子前邊抽菸邊在筆記本子上畫來畫去,直到凌晨兩點才睡。
第二天一早上,李三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其實也就是基本回家看的書以及昨天晚上畫了一夜的筆記本,帶着這些東西回了西湖國賓館,讓人訂了下午飛南京的機票。
這纔開着車向着省委大院而去,臨走前,何家的事他要落實,真要如同伊然說的那樣,回京,他就得另尋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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