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突變,讓衆人大驚,和趙樂平聊天的時候李三生已經知道年齡大點的男人叫韓正東,黑子趙樂平他們叫他東哥,身材和黑子有一拼的更像是東北壯漢的男人叫杜昆,杜昆嚇了一跳,愣了愣站起來問道“老曹,怎麼了?”
韓正東一臉疑惑的看着滿臉怒氣的黑子以及神情突變的蘇羣,正在和李三生聊天的趙樂平也圍了過來,李三生冷笑着看着叫蘇羣的帥氣男人怎麼收拾這個爛場子。
“怎麼回事,讓蘇羣自己告訴大家怎麼回事?”黑子聲音不禁加大,將緊緊握住的蘇羣的手慢慢拉開,蘇羣想要掙扎,奈何黑子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硬是沒有辦法,只能放棄。
蘇羣手裡那張色彩張揚的六筒讓衆人瞬間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韓正東以及杜昆趙樂平面色尷尬,不知道如何處理,一來都是一個大院從小長大的,二來出頭便意味着得罪人。
最後還是年齡大點的韓正東出面,沉聲問道“蘇羣,這怎麼回事,咱們幾個打牌,至於玩這手?”
蘇羣並沒有因爲被黑子抓個正着而驚慌,一臉平靜,只是眼神不善的看了眼李三生,很明顯,蘇羣知道是李三生髮現他的伎倆而不是黑子。
“你要喜歡錢,桌上這些錢全留給你了,哼”黑子冷哼一聲,因爲抓住蘇羣已經讓他出氣了,這足夠了,推開趙樂平,奪門而去,李三生不屑的笑了笑,帶着看熱鬧的玉兒跟着離開了房間,剩下房間面面相覷的四個人。
等到黑子走了後,剛剛還很淡定的蘇羣一把拍在麻將桌上,罵道“操”
杜昆和韓正東相視一眼搖了搖頭,也離開了房間,數秒前還一團和氣的房間裡瞬間便只剩下了趙樂平和蘇羣兩個人。
趙樂平拿過煙盒自己叼了根又給蘇羣扔了跟,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呀,就是沉不住氣,想要打壓他的機會多着呢,何必在意爭這一時之氣,現在倒好,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你留下就是故意奚落我是吧”蘇羣點燃煙,鬱悶的狠狠的抽了口,擡頭看了眼坐在麻將桌上的趙樂平。
“你家和我家的關係,奚落你我早就走了”趙樂平笑道。
“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當初他爺爺就能坐那個位置,憑什麼他從小就欺負咱們,長大後每次壞咱們事的還是他,大院裡人人誇的都是他,我們到成了不爭氣的東西?”蘇羣脫口大罵道,毫不顧忌。
“路還長着呢,你們家現在是成上升趨勢,老曹家是下降趨勢,老爺子一死估計也就定型了,等到那一天,他還是你的對手嗎?忍忍吧,別亂出什麼岔子”趙樂平沒了和李三生聊天時的平易近人,更像是老謀深算的狐狸。
“呵呵,樂平,還是你聰明”聽趙樂平這麼一說,蘇羣陰霍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拍了拍趙樂平的肩膀很是豪邁的說道“今晚海闊天空,我請客”
“這纔像你蘇羣”趙樂平笑道,只是轉頭時那一聲微乎其微的“傻逼”二字卻沒一個人聽到。
人,就是這樣,有時候嘴上說的是“好的”,心裡卻罵的是“媽的”,親兄弟明算賬,同牀異枕的夫妻也不少,更何況是狐朋狗友。
李三生和黑子以及玉兒從樓上下來之後沒有回玉兒訂的江景套房,而是在下面的悅活咖啡廳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咖啡廳裡面寥寥數人,米白色的基調很是高雅,本來李三生是準備讓黑子送玉兒回學校,可惜沒幾分鐘黑子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玉兒這個時候還不想走就只能作罷。
黑子沒主動說,李三生也沒問他和蘇羣之間的恩怨,該幫忙的時候想來黑子會開口的,黑子走後,李三生和玉兒之間的氣氛便變的有點曖昧了,玉兒對李三生的感情衆人皆知,李三生卻一直躲躲閃閃的,妾有情郎這意卻模模糊糊的
“三生,你什麼時候走?”玉兒終於沉默不住,開口問道,只是三生二字更讓氣氛曖昧,更像是情侶之間的親密,這樣一個氣質和身材臉蛋絕佳的美女如此叫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是個人都知道意味這什麼。
李三生若有所思的看着玉兒,似乎在想些什麼,輕聲回道“明天早上”
“這麼急?”玉兒意外道。
李三生點了點頭,這次來南京,原因有二,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玉兒,另一個原因是林家,本打算明天去拜訪林家,不過深思熟慮之後覺得不妥,最終還是放棄了,林家,林老太爺,以及林家那兩個男人不是什麼普通人,等雪兒回南京的時候,該正兒八經的拜訪林家。
李三生皺眉看着玉兒,想要說什麼還是忍住了。
半個小時後,玉兒看了看時間拿起包包說道“十點多了,我該走了,再不走學校宿舍就關門了”
李三生將保時捷卡宴的鑰匙遞了過去說道“開卡宴走吧,反正你明天早上要送我”
玉兒接過鑰匙搖了搖,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可是馬路殺手,你的車遭殃了”
其實玉兒也只不過開個玩笑,她開車的技術比起一般的女孩要強的太多了,彪悍的時候在秦嶺學院裡面和欣欣跟着王子達達飆車玩,十八歲的時候老爸就送了輛mimi,考進南大,又送了輛保時捷。
“只要你沒事”李三生笑着說道。
玉兒笑的眉開眼笑的,能聽到李三生的甜言蜜語可是很難得,就在玉兒剛走出不到五米的時候,李三生終於開口喊道“玉兒”
玉兒停下腳步轉過頭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我明天去寧波”李三生終於開口,此來南京的最大緣由。
玉兒盯着李三生,笑容緩緩的消失,慢慢的皺起了眉頭,李三生不曾躲閃玉兒的眼神。
一秒,兩秒,數秒之後……
“我陪你去”
我們不得不承認的是,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女人,爲了自己喜歡的男人,什麼都願意做,沒有原則,沒有底線,對於玉兒來說,遇見李三生是命運的安排,成爲朋友是她的選擇,而愛上李三生是她無法控制的意外……
當李三生說他要去寧波的時候,玉兒已經知道了李三生爲什麼要來南京,她心知肚明,但也心甘情願……
第二天一大早,玉兒便來到希爾頓,請了整整三天假,陪李三生回寧波,在高速路口給保時捷卡宴加滿油之後便向着寧波出發,一路上,玉兒並沒有什麼反常,跟昨天和李三生逛街的時候一樣,該說的時候說,該笑的時候笑,只是,玉兒笑的越高興,李三生的眉頭越皺,要不是特殊時候,李三生沒打算動用玉兒這條線,可惜,這是個特殊時期。
就在李三生和玉兒向着寧波而去的路上的時候,一天前便已經到了寧波的三十怪蜀黍和小七正在進行着一場增加砝碼的談判。
英皇娛樂算是寧波頂級的夜總會,和國會俱樂部的級別一樣,作爲長三角明星城市,到了晚上,這裡算是寧波最熱鬧的地方,各種各樣的人物夾雜在這個地方,不乏背景通天的,你不可能知道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小人物的背後站着是誰,因爲能量巨大的寧波人在整個長三角都是一股外人不敢小覷的勢力,而更讓人意外的是,整個長三角,最抱團的便是寧波,現在看起來是溫州人搶了寧波人的風頭,可明理人都知道,最有能量的還是寧波幫。
白天的英皇娛樂沒有晚上那麼熱鬧,可今天這裡卻迎來兩個身份特殊的男人,一個邋遢的讓走廊裡的小姐嗤之以鼻,不停的躲閃,一個卻讓小姐們不停的挑逗,暗送秋波,就差投懷送抱,可誰知道這男人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們施捨,反倒是讓看起來邋遢的流氓老男人佔了不少便宜。
這兩個拉轟的男人自然是獨入虎穴的三十怪蜀黍和小七,此刻,英皇娛樂某個足有百平方米的包廂裡面站着十來個男人,光頭,統一的黑色套裝,大多數身上都有紋身刀疤,普通人一看就知道是標準的黑社會組織,比起街上的小混混們看起來要嚇人專業的多。
“劉叔,我們就兩個人來,值得動用這麼大的排場?”小七滿臉堆笑的看向對面沙發上的中年男人說道,中年男人留着小山羊鬍,手上戴着一個很是顯眼如同暴發戶樣子的金戒指,氣勢卻很足,不過從男人的體型和麪相來看不像是南方人。
“我不知道你們此來的目的是什麼,但這份膽量劉某人確實佩服,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被小七稱作劉叔的男人喝了口茶,摸了摸金戒指,說道。
“不入虎鬚焉得虎子,再說了俺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一直想早死早超生,誰知道閻王爺不收俺,俺只能苟延殘喘的活着,這不到劉老大的地盤上混口飯吃”一直沒開口說話,只顧得打理自己的頭髮外加挖鼻屎就差沒噁心死包廂裡面的人的三十怪蜀黍也終於開口了。
“你”聽到三十怪蜀黍這火藥味十足的話,站在劉叔身後的幾個男人就想要衝上來。
“誒,遠來是客,規矩點”劉叔揮了揮手,做盡了主人的姿態,看着三十怪蜀黍說道“不知道這位是,以前沒怎麼聽說過”
“劉老大是賺大錢的,自然沒聽過俺這個小嘍嘍,俺也是剛剛跟着三哥混的”三十怪蜀黍這話不假,他確實是剛剛跟着李三生混的。
“我很好奇你們的老大,也就是你們口中的三哥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短短數月時間裡面,設計趙四眼,陷害吳濤,現在更是想要吞併我們寧波人”劉叔身子向前傾了傾,問道。
“到時候了,劉叔自然能見到”小七陰笑道,只是鄙夷,你什麼資格知道少主?
“我確實很想見,正好二位今天剛好送來這麼一個機會”劉叔話鋒一轉,語氣突變,包間裡的十來個男人瞬間圍住了三十怪蜀黍和小七。
三十怪蜀黍和小七寵辱不驚,八風不動,小七冷笑道“就憑這些?劉叔還真小看我們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