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老頭子告訴過李三生,長大了別輕易給人承諾,因爲一旦你的承諾兌現不了的話,那就是你無能的表現,不要下意識的尋找藉口和理由,當你許下了給不了的承諾的時候,就已經宣佈了你的失敗。
聰明人往往會在清楚自己的實力和本事下再去考慮別的問題。
李三生之所以敢答應林雪兒去當她的護花使者是因爲李三生不認爲一羣屁大點的孩子的世界裡面會有多少滄桑和故事,處着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們心中那蒼白的城府在上了年紀有過滄桑的人眼裡看起來是幼稚可笑,所以李三生趕趟這趟渾水,最重要的是李三生不介意和林雪兒這樣的美女有進一步的故事。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而能留多少條後路還是取決於一個人的能耐。
就算是現在,李三生也能肯定自己絕對有實力和本事在眼前這兩幫人瞬間拼起狠的時候有絕對把握保護住林雪兒。
在經過剛開始的迷茫之後,林雪兒貌似已經找回了主心骨一般,骨子裡堅強的林雪兒這個時候自然不想將李三生給拖下水,這根本和李三生就沒有一毛錢的關係,而是自己自作聰明的爲了防備陳登科而拉上了充當門面的李三生,其實是因爲整個旅遊管理班也就李三生一個能讓她看的順眼。
“這不關你的事,你走吧”高考時在和父親鬧了矛盾之後敢毫不猶豫的在高考中故意考砸,本來絕對能拿下市級高考狀元的她卻只考了夠三本線的成績,本來依靠家族的勢力可以進沿海任何一所國家重點大學,但依舊是無所顧忌的填寫志願的時候報了一所外表不錯的西部民辦本科院校,這樣骨子裡要強的孩子在發生此時此刻的事情之後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做出這樣的選擇,那就是和李三生脫離關係。
“怎麼,想要上演一出美女救窩囊廢?”李三生笑着看着這個緊緊的握住拳頭,眼睛裡面盡是堅毅的幼稚女孩,李三生覺得有點可笑,這樣的女孩終究是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傻傻的以爲一個人扛下來就能讓所有人脫離即將要爆發的衝突。
“你說你一個大腿都沒人家胳膊粗的小丫頭,在一羣絕對放過血的西北漢子面前充什麼女大俠啊,你還真以爲你能保護我啊,別天真了,一個也跑不了”李三生覺得這樣的女孩就因該自己一步步的將她那精神世界打擊的淋漓盡致,雖然有點棘手摧花的嫌疑,但是總比她在經歷了痛入骨髓的挫折之後才明白這些簡簡單單的道理。
林雪兒看着李三生,緊咬着牙關不說話,李三生的話她懂,她不是腦子不開竅的女孩,不然在高中的時候也不能成爲學校中所有男生只能仰視的女神,但是她不想讓自己欠李三生。
兩個音樂學院的女孩早已經被嚇的不敢說話了,在她們的世界中這樣的場面終究是隻能在電視和小說中看到的場景,六個明顯不是社會好公民的理了個不超過一釐米的髮型的西北大漢站起來的氣勢足以將她們嚇住,兩個女孩也就是物質了點,現實了點,只是喜歡逛逛街,看看言情電影而已,這樣的場面終究離她們太遙遠。
“陳少,怎麼了”國會一號大廳的經歷終於在大廳所有人都已經察覺到這邊的劍拔弩張之後迅速的跑了過來,看見衝突的雙方都不是善茬子的他在下意識的選擇之後已經知道自己要站的隊。
因爲他看見了這六個寧夏過來的不要命的漢子是跟那位今天晚上來國會一號討價還價的剛剛上位的小人物來的,相比於那位的背景,此刻眼前這幾個二十左右的依靠父輩的蒙陰在西安城牆根下廝混的二世祖們早已經成了他要跑拋棄的對象。
不是說大廳經理不義氣,只是這夠娘養的社會容不得不要命的義氣,當你義氣之後,你那兄弟卻在你家的豪華大牀上馳騁着你那水靈靈的老婆,這就是現實。
“他媽的,向強踩了這狗日的一腳已經道歉了,這狗日的東西竟然想要收拾我們。也不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陳登科爲了自己的死黨自然會毫不猶豫的出頭,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都是義氣當頭,再說了,三個傢伙的父輩也都有着生意的交往。
場面就在陳登科罵了一句之後突然的爆發了,被踩了腳的大喊在所有人沒注意的情況下,大罵道“老子讓你再罵”,拿起酒瓶絲毫沒有顧忌的照着陳登科的腦門就來這麼一下,剛剛還說話的陳登科瞬間頭上就開了這麼一個大窟窿,鮮血直流而下。
陳登科被來就已經喝多搖搖欲墜的身體在這一刻瞬間就要倒下,幸好旁邊的大廳經理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陳登科,不然陳登科摔下去估計會更慘。
“啊”三個女生嚇得驚叫了起來,林雪兒一下子把旁邊的李三生當做了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抱住了冷眼龐看的李三生,臉色都被嚇得白了起來。
王向強和孫志堅在陳登科被砸的下一刻就清醒了,抄起桌上的酒瓶也是酒勁犯慫的慫恿之下,腦袋一抽風也不考慮敵衆我寡的情況之下就已經和六個大漢斯打了起來,讓李三生沒想到的是這兩個傢伙此時也是酒勁上頭外加上陳登科帶給他們的衝擊力如同着了火的野耗牛不要命的和六個大漢斯打了起來,估計平時也練過一點身手。
一人兩個酒瓶被倫的風生水起,幾個大漢都不敢近身,近身的也沾了血,不過再怎麼的囂張和耍狠和一幫放過血不要命的寧夏漢子比起來遜色的不是一點點,實力相差也不是一個檔次的。
六個大漢只是在剛開始慌亂之後就已經穩住了陣腳,開始反擊了起來,頓時場面失控,大廳經理放下陳登科之後就已經逃之夭夭省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最重要的是他還要向自己的上司報告此事,這纔是他要做的。
“頭,出事了”大廳經理行色匆匆的沒有敲門就已經推開了國會一號一間包廂的門,也不管此時裡面的大牀上正上演着一幕活色生香的原始大片,激動的喊道。
“龜.頭,你媽.的能不能淡定點,別打擾了老子的雅興,難道是省廳廳長來掃黃了”牀上的中年人推開自己身下剛剛從美院弄到的美女,大不咧咧的大罵道,美女看見突然有人進來嚇了一跳,迅速的用被單蓋住了自己玲瓏的身體,看着眼前這個有着強橫背景和能量的中年大叔。
“什麼事”中年男人穿上了衣服,淡淡的問道。
“大廳中,兩桌客人打了起來”被叫做龜.頭的大廳經理有點緊張的說道,深怕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國會一號總經理將這筆賬記到自己的頭上,那樣子自己可就慘了。
“呦,這挺好的,竟然有人敢在國會一號鬧事,這可是好新聞啊,讓他們打,打得越激烈越好,國會一號已經好長時間沒這樣的事情了,到最後哪一邊被打倒了就找哪一邊賠償”不愧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語不驚人死不休啊,中年人被道上的人稱作牛哥,是國會一號的總經理,見過大場面的他自然不怕這樣的場面,不然背後的人也不可能讓他掌管國會一號,就算是陽光國會那幕後的主子和自己的主子開始火拼派來了自己的狗腿子,他也毫不猶豫的選擇讓那傢伙吃個閉門羹。
“不過?”龜.頭有點欲言又止的意思。
“不過什麼,龜.頭我說你小子說話越來越膽小了,有什麼說什麼”牛哥怒罵道。
“一邊是那邊的人”龜.頭小聲的說道。
“哦,有趣了,那條狗不是和關東的那隻龍在爲一件生意鬧矛盾嗎,他媽的還想過來和老子談判,今晚有意思了”牛哥笑的奸詐的很,沒有擔心和害怕,相反還有股嗜血的狠勁。
大廳中,有些客人害怕殃及到自己已經撤離了國會一號,而更多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態盡情的看着這場鬧劇,能來國會一號的背後怎麼的都有點能量的,也不怕這樣的場面,可以成爲明天給自己牀上女人吹噓的資本。
林雪兒已經從李三生的懷裡出來了,對自己剛剛那麼大的反應也有點羞紅了臉,不過林雪兒好奇李三生爲什麼一直都是嘴角冷笑的看着這場鬧劇,林雪兒也絲毫沒有生氣李三生沒有衝上去幫忙,估計心裡對於獎勵三生拉來已經有着愧疚,要是李三生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自己就更不能容忍了。
李三生看着場上基本上已經沒有懸念的鬥爭,王向強和孫志堅兩個僅憑剛開始的衝勁早已經被六個大漢打的鼻青臉腫滿臉是血,估計在牀上不燙個十天半月是起不來的,而另外一方也是受了點損失,但都是無關緊要的傷,對於他們來說算不上什麼。
場上此時就剩下李三生這個在所有人眼裡的孬種和懦夫,所有人認爲李三生就是個窩囊廢,在自己的朋友都已經浴血奮戰的情況下竟然還和自己的女朋友親親熱熱的,估計李三生此時要是大喊一聲“他媽的,其實我是個臥底”那就更和他們的心意了。
李三生心裡卻鄙視想着,他孃的我和她們認識的時間估計和你們差不多,有屁個一毛錢的關係,人家人多勢衆的,老子衝上去還不是和那三個傻逼一樣早早的壯烈犧牲了,最後背後的三個女孩還不是就這樣被糟蹋了,估計老子也要去醫院躺上多半個月才能活蹦亂跳的,放着大好的生活不享受裝個屁大俠啊,大俠都是第一個英勇就義的。
“老大。還有個孬種”被踩了腳的大漢哈哈的大笑的說道,此時大廳所有人也不忘一起嘲笑李三生,這個社會就是這樣,雪中送炭的基本沒有多少,大多數都是落井下石的。
“年輕人說說你該怎麼辦,你的朋友都已經倒下了”爲首的被稱作老大的大漢笑眯眯的看着李三生,一副老子動動手腕就能玩死你的姿態,一種上位者看小人物的眼神。
李三生看着大漢,不覺得大漢此時是這種氣勢有什麼不對的,誰讓自己沒有和人家玩狠的資本,要是自己此時處在大漢這個位置的時候,估計會更加的猖狂,一向自認爲要將一切威脅的苗頭扼殺住的李三生肯定會比大漢更囂張。
“這個,不好意思,我和我女朋友是看熱鬧的,也不認識他們”李三生繼續是毫不猶豫的充當懦夫,瞬間就把自己和陳登科他們的關係推的一乾二淨。
“孬種,不是爺們啊”二樓上,牛哥抽着煙看着下面的鬧劇,聽到李三生的話鄙視的罵道,身邊的女人嬌笑不止。
林雪兒緊緊的抓住李三生的胳膊,生怕李三生真的是個懦夫,在這個時候將自己也給拋棄了。
“我們的眼睛沒瞎,想跑是不可能的,還是剛纔說的,跪下磕三個頭,叫聲大爺,背後的女人晚上哥幾個玩一晚,你小子沒事”老大看着李三生玩味的說道,看見林雪兒那天使的臉龐,魔鬼的身材早已經是*焚身了。
“我說大哥,這不行吧,我磕三個頭吧,你就放我們走吧”李三生這個時候的表現就窩囊的不行,其實李三生早就有着自己的想法,擒賊先擒王,自己單打獨鬥肯定玩不過人家六個,只有擒住那個老大,佔的先機的情況下,先讓林雪兒他們走掉,自己最後再見機行事,不行就他孃的死拼,放到一個保本,放到兩個賺了。
“別和老子講條件,記住你現在的處境”老大絲毫沒有和李三生討價還價的興趣,赤裸裸的說道。
“他孃的,也不知道這狗日的是誰生的,窩囊廢”被踩了腳的大喊吐了一口痰,罵道。
李三生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直佝僂着身軀謙卑的拉着林雪兒的手沒有放開,笑的燦爛的如同狗腿子一樣,在這一刻瞬間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李三生嘴角那一抹妖豔的笑容讓二樓的牛哥也感到了入骨的寒意。
“有趣了”牛哥眼睛死死的盯着李三生說道。
李三生看着林雪兒眼神很冰的說道“怕不?”
“不怕”林雪兒搖搖頭肯定的說道。
“信我不?”李三生繼續說道
“信”林雪兒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爲什麼會說這些話,可能是給這個男人一點信心吧,可能是看到男人眼神中的冷血。
在別人眼中,林雪兒和李三生卻好像是調情一般,讓人鬱悶。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李三生嘴裡喃喃的說道,身體瞬間如同看見獵物的豹子一般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