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封搖頭晃腦的從那裡走了出來,擡頭看看天空,發現纔剛剛臨近正午,心中一陣感慨,沒想到只花了一早上就是將藥士證和獵人證全部都考了過來,再想想自己當年爲了考一個三級藥士,那可是緊張的一個月都沒睡好啊!
也是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巧,考藥士的時候會遇上杜農藥鋪的店家千金,而考獵人的時候則是碰上兇龍藥士團的副團長。[ ~]
可以說,這兩股勢力都是跟自己有過節,杜農藥鋪是因爲搶了自己草藥並且欺辱了薇月與安晗,而兇龍獵人團則是直接**裸的侮辱了自己,不管從哪一點看,凌封都是下定決心要報復他們的。
剛纔也是,凌封在聽到那考官說他自己是兇龍獵人團的副團長,也是怒不可遏,他正不知道該怎麼去教訓他們,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了,想到那日出城之時,他們口吐粗言,惡意中傷,凌封心裡便打定主意,只要他們還敢找自己麻煩,即便滅了他們一個團也是無所謂。
“凌俱大哥!”
剛走出門,凌封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趕忙尋聲望去,就發現在街角處蹲坐着一個瘦弱青年,此時臉上掛着興奮的笑意,快步跑來。
細細打量他,年齡跟自己差不多,只有十六七歲,個並不高,穿着一件緊身黑袍,顯得非常壯實,此時在看到凌封以後,兩眼放光,樸實的笑容止不住的掛在臉上。
凌封在心裡尋思了好久,發現自己並不認識他,就好奇的問:“你是?”
那人一聽,趕忙豪爽的說道:“我叫牛大帥,剛纔跟你一起考的藥士證!”原來這人正是剛纔與張晉鬥嘴的那個牛大帥,只是,他找凌封有什麼事情呢?
凌封突然想起來了,剛纔自己被人嘲笑的時候,只有他語氣和善的告訴自己寫錯了,想到這,凌封頓時對他充滿好感,笑着問道:“那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牛大帥聽到凌封的話後,面色突然變得有些猶豫,用極小的聲音結巴說道:“我,我想讓你來我家當藥士……”說完這話,他就緊緊的低下頭,不敢再正視凌封。[ ~]
聞言,凌封便是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自己剛纔連過三級,所以纔想聘請自己當藥士,正想回絕,突然間,凌封像是想到了什麼,趕忙問道:“你家是開藥鋪的嗎?”
“啊?”那牛大帥一聽這話,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趕忙說道:“是的,我家是開藥鋪的,就在城南,名字叫做祥牛藥鋪。”說完後,便兩眼疑惑的看向凌封,不明白他爲什麼如此驚訝。
凌封聽聞此話,面上一喜,趕忙又問:“那你們家藥鋪規模如何?”
牛大帥顯得非常不好意思,有黑的臉頰微微發紅,小聲道:“只是很小的一間藥鋪。”話語間眼神遊離,像是感覺很丟人一樣。
“那跟杜農藥鋪比如何?”凌封並沒有發現牛大帥的表情,依舊是言辭犀利的問向他。
當聽到杜農藥鋪這四個字以後,牛大帥臉色發白,表情更是難看:“杜農藥鋪是孔陽城最大的藥鋪,我們哪能跟他比啊。”
“那你想不想將杜農藥鋪卻而代之?”凌封說完這話,便是緊緊盯着牛大帥的眼睛。
聽到這話,牛大帥先是愣了愣,然後緊緊的低下頭,像是想到了什麼痛苦的事情,全身微微發抖,就在這時,他不知是哪來的力氣,突然說道:“我想!我做夢都想取代他們!”
見此,凌封微微一笑,道:“好,我答應你。”
“什麼?”牛大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到他看到凌封朝自己微笑的點頭時,這才轉爲狂喜。
但只是高興了一會,牛大帥便是慢慢止住笑容,疑惑的問:“凌俱大哥,你……你爲什麼要幫我??”
看到他謹慎的樣,凌封只是笑了笑:“這個還不能告訴你。”看到他疑惑的目光,凌封又是說:“好了,以後自然會告訴你,你先帶我去你家藥鋪看看吧。”
聽此,牛大帥也是不好再問什麼了,畢竟是自己先邀請人家的,現在沒想到人家同意了,自己反倒是不放心了,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想到這,牛大帥便趕忙點頭,帶着凌封朝着城南走去。
一路上,牛大帥有些拘謹,最後凌封不得不主動問他,他纔跟凌封講解了關於祥牛藥鋪的一些事情。
原來,牛大帥的父親牛坤原本是一名三級藥士,在積累了一定的資金以後,便是決定自立門戶,開了這間祥牛藥鋪,但是又因爲名氣太小,所以開業這半年以來,生意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今天是牛大帥十七歲生日,他便瞞着父親,偷偷跑來這裡考取二級藥士,一是他覺得父親年紀已經大了,不想再讓他出去辛苦的摘草藥;二是因爲藥鋪內有一個二級藥士的話,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好處。
聽到牛大帥一路上侃侃而談,凌封心裡有了一絲欣慰,自己過去不也是跟他一樣嗎!想要考上藥士,讓爺爺過上幸福的生活,想到這,凌封不免一陣唏噓,這些都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自己現在的生活有豈是過去可以想到的。
就在這時,牛大帥突然停下腳步,對着一旁的凌封說道:“凌俱大哥,我們到了。”
凌封回神一看,發現在自己身旁有一處非常小的房屋,擡眼望去,看到門匾之上寫着祥牛藥鋪四個字,只是這門有些小,顯得那門匾倒是有些大,看起來特別的不協調。
跟在牛大帥的身後,凌封慢慢的朝着要鋪內走去,剛一進門,給凌封的第一感覺便是狹窄,只能容下五十人的房間,此時三三兩兩的站着一些顧客,顯得冷清至極。
這時,凌封看到櫃檯旁站着一位皮膚黝黑的中年人,長的與牛大帥很像,想來應該就是他的父親牛坤。
他身形非常魁梧,一身肌肉顯得凹凸有致,壯碩的身材在和那些顧客站在一起時,顯得很不協調,如果不說他是藥士的話,一定會把他當成一個獵人,只不過他的年紀比較大,頭髮都有些發白,臉上也是隱現着道道淺紋。
此時,他正在跟幾個客人介紹着藥材,在看到牛大帥以後,趕忙走出櫃檯。
“大早上就沒見你,幹什麼去了?”
牛大帥並沒有答話,只是神秘的一笑,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白色卡片,說道:“爹,我現在是二級藥士了!”
牛坤看到那藥士證,像是顯得有些驚慌,一時間手足無措,站在那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顫抖地接過那藥士證,淚水早已溫潤眼眶,激動的說道:“我兒是二級藥士了!太好了,太好了!”
正當他激動之時,牛坤突然看到牛大帥後面還站着一個人,趕忙問:“大帥,他是?”沒等牛大帥開口,凌封便是率先笑道:“你好,牛老闆,我是你兒今天剛聘請的藥士。”
牛坤聽到這話,虎眉微皺,像是在思考着神秘,待到過了一會,他突然擡頭問道:“那你是幾級藥士啊?”
凌封知道他會有此一問,便是故意說道:“我只是個三級小藥士。”說完,他還拿出了自己的藥士證。
牛坤一聽是三級藥士,像是有些失望,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們藥鋪已經有三位三級藥士了,恐怕不能再聘請你了。”
話音剛落,不等凌封開口答話,牛坤就趕忙將一旁的牛大帥拉到一旁,小聲說道:“咱家的生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還胡亂要人啊!”
牛大帥看到父親焦急的樣,趕忙說道:“爹,他根本不是三級藥士。”聽此,牛坤有些疑惑,說道:“那藥士證上的還能有假?”
牛大帥擡起雙眼,看到一旁的凌封正在好奇的打量着藥鋪,便扭過頭對着牛坤說道:“爹,我敢保證,他絕對是你見過最厲害的藥士。”
牛坤頓時瞪大虎眼,沉聲問道:“難道他是一級藥士!?”
要知道,就算是杜農藥鋪,也是隻有一個一級藥士,那便是店主杜農,因爲一級藥士的考覈非常難,不但要熟知一些稀有草藥的習性,生長環境以外,還要熟知一些草藥的配對比例,而越是稀有的草藥越難配對,因爲那些草藥根本就是沒幾個人知道,所以可想而知一級藥士是有多麼的稀有了。
看到父親如此驚訝,牛大帥嘴角露出神秘一笑,隨即,就將今天凌封在一個時辰之內連過三級,還有自己怎麼將凌封請過來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當牛大帥說完最後一個字眼,牛坤此時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就見他本是有些昏花的瞳孔,此刻猛然外擴,面容更是驚訝與呆滯夾雜,眼神直愣愣的看向凌封,看來,牛大帥的話,着實對他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見此一幕,凌封收回打量的目光,輕輕一笑,道:“牛老闆,現在可以聘請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