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唐傲放肆的大笑。
卓不凡語氣冰冷的道:“不要想着報復我,不然,本侯一定讓你後悔!”
張升咬牙道:“不敢……”
他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今日前來的雖然並沒有什麼大人物,但是基本上京城有名望的大人物都派了管家代表前來。很快,他張升從這裡爬出去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京城。
想到這裡,張升“噗”的噴出了一口鮮血,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他迅速爬出了那個院子,然後瘋了般跌跌撞撞往外跑去。
“惡賊,我殺了你!”
這時,一個男子忽然手持利刃,向卓不凡撲了上來。
沒等他撲到卓不凡的面前,三把雪亮的飛刀就向他射了過去。
那男子的修爲,跟易元化相比都還有着不小的差距,雖然勉力揮刀擋開了前兩把,但是第三把,卻是沒能擋開,飛刀直接插入了他的左肩。
趁着男子被唐傲飛刀阻擋的片刻功夫,江彬就已經上前攔在了那男子的身前。
見狀,那男子頓時血灌瞳仁,厲聲道:“還我爹命來!”
說着,就一刀向江彬砍了過去。
江彬眼睛微微一眯,腳下一錯,就避開了刀勢 。接着,他沉喝一聲,就一拳砸在了那男子持刀的手腕上。
那男子身手跟江彬實在是相差太遠,被江彬一拳砸中,掌中長刀頓時脫手掉落。
江彬腳尖一挑,快要掉落在地的長刀就又飛上了半空。
江彬探手將長刀接住。這次沒等卓不凡吩咐,江彬面前就暴起一團寒芒,伴隨着那男子的驚呼聲,匹練似的刀光就從那男子的頸側劃了過去。
那男子瞪大了眼睛,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看到卓不凡短短時間內就連殺兩人,圍觀衆人全都噤若寒蟬。場中,一時間靜的落針可聞。
他們雖然都恨不得馬上離開,但周圍都被錦衣衛團團圍住,卓不凡沒有開口,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卓不凡的目光所到之處,衆人紛紛低頭,沒有人敢跟他的目光接觸。
卓不凡心中不由得感慨,看來,做人還是不能太和善。你越是和善,別人越是蹬鼻子上臉,既然如此,倒不如做一個讓別人畏懼的人。
卓不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的道:“清場,然後給本侯燒了濟生堂!”
隨着卓不凡一聲令下,那些錦衣衛紛紛開始把場中衆人往外趕。
都不用趕,見卓不凡允許離開,場中中人都是如蒙大赦,恨不得爹孃給他們多生兩條腿出來。
接着,在易元化那些家眷哭天喊地的聲音當中,他們也紛紛被屠雄帶着錦衣衛給趕了出去。
接着,那些錦衣衛就開始把蒐集來的油和烈酒往各處灑。
卓不凡淡淡一笑,擡步往外走去。
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仇立滿頭大汗,忙跟了上去,苦笑道:“侯爺,這裡住戶密集,萬一火勢控制不住,殃及別家可如何是好?”
卓不凡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所以仇大人還是不要在這裡逗留了,趕緊召集人手,控制好火勢,千萬莫要殃及別人啊。”
仇立見狀,就知道卓不凡主意已決。他忙往外走去,準備召集人手戒備。卓不凡燒了濟生堂,那是卓不凡的事兒。可若是火勢蔓延太大,連別處都燒了的話,那他這個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也逃不脫干係。
濟生堂的大火燒起來的時候,正是夜幕降臨時分。那沖天的大火,染紅了半邊天,大半個京城都能看到火光沖天。再配合着易元化家眷的哭喊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韃子打進來了呢。
第二天,彈劾卓不凡的摺子就雪片一般被送進了豹房。
其實,平日裡的摺子,大部分都是劉瑾處理的,只有太過於重大的事情,劉瑾纔會來請示朱厚照。不過,這彈劾卓不凡的摺子,劉瑾自然是要送來讓朱厚照看的。
可是,此時朱厚照正全身心的沉浸在卓不凡的《隋唐英雄傳》中,自然顧不上去看那些摺子。
易元化這些年雖然也結交了不少的達官顯貴,可那些達官顯貴也僅僅是爲了府中有人生病的時候看病方便而已。又怎麼可能願意爲了一個已經死了的易元化去得罪卓不凡這個瘟神。別說別人,就是易元化的親家張升都是三緘其口,閉門謝客。
朱厚照拉着卓不凡一連聽了好幾天的《隋唐英雄傳》,一口氣聽完之後,這才作罷。
這天,卓不凡終於講完了《隋唐英雄傳》的最後一節。聽完之後,朱厚照幾人都還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徐鵬舉哈哈大笑道:“來來來,一起幹了這杯。敬隋唐英雄,也敬靖國侯給咱們說了這麼長時間的書!”
喝完了酒,朱厚照起身道:“走,好些天沒有打球了,咱們一起去打兩局。”
卓不凡笑道:“陛下,今日咱們不打檯球。”
朱厚照愕然道:“不打檯球?不打檯球玩什麼?”
卓不凡道:“臣又給陛下坐了一個新鮮玩意兒……”
聽聞卓不凡又做了新鮮玩意兒,朱厚照和那幾個公子都是眼中放光。
朱厚照急道:“什麼新鮮玩意兒?快拿出來。”
卓不凡神神秘秘的道:“陛下別急,請跟我來。”
說這話,卓不凡帶着朱厚照和那三位公子來到了一個寬大的房間內。
此時,那房間內鋪設着幾條長長的木質軌道。
朱厚照好奇的道:“玩什麼?”
卓不凡擡手從一旁拿起一個石球道:“咱們今天玩保齡球……”
這就是卓不凡這幾天給朱厚照想到的新鮮玩意兒。隨着接觸,卓不凡知道,朱厚照最喜歡的是那種競技性和運動結合的遊戲。這些球類運動此時最合適他的。
雖然在這個時代不可能做得出全自動的保齡球場地,但是豹房最不缺的就是下人。瓶子打倒了,讓人再擺起來就是。球扔出去,讓人撿回來就是。
所以,卓不凡還是選擇了保齡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