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你一次,哪隻手打的?”
眼看着沈禛面無表情的重新拿起一個蘋果準備要砸過來,樑冰兒終於害怕了,連忙跪地求饒。
“別,別扔,我錯了!沈禛,我不敢了,我只是一時氣不過才罵了她兩句,她打我打得更狠,我兩邊臉都被她打腫了,頭髮也被扯掉了好多,要不然我也不會想着報復她,嗚嗚嗚……”
邊說着,樑冰兒邊哭起來,眼淚糊掉了臉上的妝,醜到爆。
就連周燁都忍不住出場的奚落,“臥槽,這TM也是系花,我以後對系花有陰影了。”
沈禛將蘋果在兩隻手上顛來顛去的,陰鬱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樑冰兒看,“聽說你還想找人教訓她,說說看,你打算怎麼教訓她?”
“我,我是吹牛的——啊!”
話還沒說完,一個蘋果就砸到了她嘴上,樑冰兒哇的張嘴吐出一口血,血裡還夾雜着半顆門牙,這下她不敢再耍心眼,竹筒倒豆子般把她和男朋友的計劃倒了個乾乾淨淨。
樑冰兒雖然想報復曾芳,但到底還是學生,不敢做得太過火,只是想讓申勇將曾芳給堵了打一頓了事。
可申偉這幾個人都是社會上的渣滓,真堵到了人肯定不會只是打人這麼簡單。
出乎意料,沈禛並沒對申偉做什麼,而是直接放他和手下離開。
聽到自己可以離開,申偉也不管樑冰兒了,帶着手下轉身就跑。
可跑出酒吧沒多遠就被公安給截住了。
公安在三人身上都搜到了份量不輕的違禁品,足夠三人吃上好幾年的牢飯。
地下酒吧的門口,樑冰兒看着申偉三人被帶上警車,嚇得哭都不敢哭出聲。
沈禛慢條斯理的踱着步子來到她跟前,彎腰,用如野獸一般冰冷的眸子看着她。
“警告你,別碰我的人,否則我不保證你的下場會比他們好。”
樑冰兒點頭如搗蒜,“我不會了,我不敢了,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
示意人將樑冰兒帶走後,沈禛拿出手提電話給邵茉撥了過去。
“事情已經解決了。”
“怎麼解決的?”
“那幾個混混我用了點手段送進了監獄,三兩年內不會出現,樑冰兒我親自教訓了一頓。”
“沈二少辦事能力還行。”
聽到邵茉的調侃,沈禛臉色有些陰鬱,“邵茉,你少用一副頤指氣使的語氣,老子不欠你的。”
“哦,聲音這麼大,是生怕芳芳聽不見嗎?要不要我喊她過來接電話?”
提到曾芳,沈禛脾氣一下子就沒了大半。
“她怎麼樣?”
“能怎麼樣,只不過被嚇得不敢出門而已。”
沈禛煩躁的挼了挼頭髮,隨即擡腳狠狠將腳下的石頭踢飛。
發完脾氣,沈禛纔對電話那端的邵茉開口,“麻煩你轉告她一聲,就說沒事了。”
“怎麼說?”
“隨便吧。”
“行吧,這個忙我幫了。”
意思就是,沈禛欠她一個人情。
沈禛不認也只能認。
“這麼晚了,誰打來的電話啊?”
邵茉一回房間,曾芳頓時好奇的問道。
“沈禛。”
聽到這個名字,曾芳本能的一怔。
邵茉也不隱瞞,把沈禛解決樑冰兒的事簡單講了講。
得知那幾個混混被送進了監獄,曾芳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是怎麼知道的啊?茉茉,不是你跟他說的吧?”
邵茉似笑非笑,“你當他太子爺的名號是白喊的?這種事他要是都解決不了,那也沒必要在京城混了,趁早回老家養豬去吧。”
曾芳被逗得噗嗤一樂,心情也隨之輕鬆不少。
“茉茉,謝謝你啊,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邵茉颳了刮她鼻子,“這次我也沒做什麼,倒是有人樂得做馬前卒。”
面對邵茉揶揄和打趣的目光,曾芳的臉頰一點點的染上粉紅。
原本,邵茉對好友跟沈禛的來往是不看好的,在她看來,沈禛就是個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二世祖,可經過這件事,她倒是對沈禛有了些改觀。
能保護女人的男人,也不是算很差勁。
且走且看吧。
曾芳的事情解決後,邵茉便着手開始忙着健身中心的事。
雖然她沒想靠健身中心賺錢,但還是按規則申辦了營業執照,並從體育學校和舞蹈學院聘請了專業的健身教練和老師,至於菜譜和飲食暫時還是由她親自把關。
雖然這樣累一點,但卻有助於她跟參加減肥瘦身的貴婦太太們拉近距離,增進感情。
邵夫人對她的想法不僅口頭表示支持,行動上也給予了大力支持。
不僅送了一輛跑車給她,還把上山下山的公路擴建了兩米,方便她平時開車出行。
凌江回到江市的第二天就找上了鄧智,告訴對方想轉讓小飾品的想法。
小飾品生意的收入來源主要是兩方面。
一方面是商業街的鋪子,除去房租水電開支,每天利潤平均在三十塊錢左右,另一方面就是批發,批發也是佔小飾品生意總收入的大頭,一個月下來怎麼也有個三五百塊的淨利潤。
而且經過一年的經營,目前小飾品批發已經擁有一大羣穩定的客戶源。
面對這樣一門穩賺不賠的好生意,鄧智自然不會拒絕。
兩家很快協商好,由鄧智一家負責全部的經營,每個月的利潤跟凌家兄弟五五開。
跟鄧家談好後,凌江又找到了魏巧蘭,把他把生意轉給鄧家想去京城發展的事一五一十都講了。
“蘭姐,我跟智叔都談好了,你那二成還是不變,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魏巧蘭打斷了,“行啊,既然你們都談好了,還找我說什麼呢,我算得了什麼,你走吧,去京城找你兄弟發大財去,我不攔着。”
“蘭……”
“你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魏巧蘭忽然發火,並不容凌江分說的直接將人趕出了門。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魏巧蘭眼圈一紅,眼淚簌簌落下。
哭了幾分鐘後,魏巧蘭抹掉臉上的淚,轉頭透過門縫往外一看,看到凌江背對着她的門,坐在路邊抽悶煙,這才破渧爲笑。
算你還有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