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的訪談節目播出後,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有些狗仔還特意跑到大寶小寶的老家,查證小寶說的真假,畢竟現在好多明星都喜歡賣慘,說自己小時候多麼多麼可憐,博取廣大羣衆的同情心。
有些媒體就以爲小寶也是這樣,可調查結果卻讓他們很震驚,也很氣憤,小寶在節目中說得輕描淡寫,並沒多說小時候的事,但村民們卻說,這倆孩子差點讓那惡毒的女人害死,比後媽還惡毒。
幸好老天爺開眼,這惡毒女人沒有好下場,萬能的狗仔還查到了小寶親生母親,和顧野夫婦打官司的案子,儘管他們見多了圈內的黑暗,可還是被這惡毒女人給氣到了,天底下怎麼會這麼恬不知恥還惡毒的女人?
罵她是畜生都污辱了畜生。
狗仔們不禁對小寶心生憐惜,真是個可憐的娃,好在吉人天佑,遇到了善良負責的叔叔嬸嬸。
正義感爆棚的狗仔們,將小寶兄弟倆的成長經歷整理成了故事,發表在雜誌上,小寶此時已經是擁有衆多粉絲的頂流了,他的悽慘經歷,讓所有粉絲們都心痛憤怒,也就是那女人已經死了,否則他們肯定要去替小寶出氣,好好教訓這惡毒女人一頓。
還有媒體想採訪楚翹夫婦,被他們拒絕了,但電話絡繹不絕,吵得他們煩死了,索性全家都去京城度假,順便送心心開學報道。
小寶對此很負疚,都是因爲他,才影響了家人的生活,不過楚翹他們去京城度假,兄弟倆都很開心,停下了手裡的工作,準備全家出遊,好好玩幾天。
剛到家裡,楚翹就聽大寶說了個驚天消息,狗弟弟居然要結婚了!
“這回你沒搞錯吧?三年前你說你舅舅會年內結束單身生活,結果都三年了,還打光棍呢。”
楚翹半信半疑,大寶這傢伙情報不太準。
“這回絕對是真的,我都看到結婚證了,和田甜阿姨結的婚,不信你打電話問舅舅!”大寶再三保證,這回千真萬確,絕對錯不了。
顧野主動給小舅子打電話,直接了當地問:“小鵬你和田甜結婚了?”
“嗯!”
顧野開了手機免提,楚鵬那熟悉的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卻比炸雷還驚爆。
“小鵬你真和田甜結婚了?你們什麼時候搞的對象?怎麼一點風聲都沒?幸好我們一家都過來度假了,看來是天意啊,婚禮你準備得怎麼樣了?酒席訂好了沒?訂了幾桌?婚房定在哪兒?”
楚翹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楚鵬腦子都糊了,身上越來越冷,頭一回有了種無力感,結個婚比投資幾個億的項目還麻煩。
“到時候看。”
楚鵬簡單地摞下幾個字,就掛了電話,那三叉神經都不樂意結婚,跟欠了她一個億一樣,還得求她結,好不容易領了個證,三叉神經說一切從簡,形式主義那些不必弄了,酒席更是浪費食物浪費金錢。
其實他也覺得很有道理,憑什麼拿他的錢,請一羣人吃飯?
當然辦酒也有個好處,可以收回以前的分散投資,可比起辦酒的操心,這點子份子錢也就沒什麼了。
楚翹懶得和這鐵公雞講道理,直接找到了田甜,想勸勸這姑娘,好不容易結一次婚,婚禮必須大辦啊。
“田甜,你聽我說,咱們女人一輩子就結一次婚,婚宴必須隆重,你不必替小鵬省錢,他就算請全京城人吃飯,也請得起的,婚紗酒席這些必須高級,彩禮也得到位……”
楚翹巴拉巴拉地說着,
電話另一頭的田甜,卻心不在焉地聽着,她在懊惱。
就是那該死的月亮,還有那該死的82年紅酒,讓她犯了錯誤,那鐵公雞還拿她的威脅,逼她跳進了婚姻的墳墓,以後她就只有在墓坑裡生活了。
“楚翹姐,也不一定結一次。”田甜淡淡道。
“啊?你說什麼?”
楚翹沒聽清,其實聽清了,但她覺得自己沒聽清,這話是蜜月期的情侶能說的嗎?
蜜月期的情侶,恨不得和對方三生三世都綁在一起,24小時都粘着呢。
“田甜,你和小鵬是熱戀啊,不能有這樣的想法啊!”楚翹苦口婆心地勸,心裡卻不太看好這段婚姻了。
當事人都這麼冷漠,沒有一點結婚的熱情,反倒是她這個外人在一頭熱,這樣的婚姻能長久?
纔怪呢!
“沒熱過。”田甜脫口而出,她和鐵公雞從來就沒熱乎過。
最可氣的是,那傢伙現在都不肯說密碼的由來,她想了三年啊,愣是沒想明白。
不過那傢伙說,只要領證了就會和她說,纏繞了她三年的難題,終於要解開了,田甜很期待。
楚翹又愣住了,有點無語,這倆人到底在搞啥?
玩過家家嗎?
結婚可不是兒戲, 楚翹現在內心的興奮勁兒過去了,也不操心婚禮了,看這樣子,可能不出一年就要離了,不大操大辦也好,省得讓人笑話。
在楚鵬兩口子這邊碰了壁,楚翹有點心塞,幸好段七七那邊有了好消息,她要和吳病舉行婚禮了。
吳病追了段七七近十年,港城那邊的媒體,每年都要預測吳病啥時候移情別戀,但吳病卻癡心不改,一直在等段七七。
段七七大學讀的是法學,成績很好,年年都是最高的獎學金,她還去了英國進修,最終拿到了博士學歷,之後回港城工作,憑着她拼命三孃的幹勁,沒幾年就成爲了業界的金牌律師,之後她和人合夥開了律師事務所,終於靠着自己的努力,實現了躍層的夢想。
楚翹接到了段七七的電話,聽說她要結婚,心情一下子好了。
“確實該結了,你都三十好幾了,再拖下去生孩子會危險。”
楚翹其實不太明白,段七七爲什麼要拖這麼久才鬆口,她也不是不喜歡吳病,但就是不肯鬆口,搞得現在兩人年紀都不小了。
“生孩子這種事隨緣,大姐,你來參加我的婚禮嗎?”段七七期待地問。
“肯定參加啊,我可是孃家人。”楚翹笑着說。
段七七也笑了,心裡一片溫暖,和十幾年前相比,她身上的冷意淡了許多,多了些明媚,還有職業女性的幹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