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急忙做着急救措施。
喬建業匆匆出門喊醫生去了。
餘喬整個人怔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剛纔聽見什麼了?
惠惠?
惠惠?
惠惠?
腦中不斷的重複這兩個字。
惠惠。
爲什麼這個老人會對着她喊惠惠兩個字?
難道真是巧合嗎,恰巧他說了這兩個字。
可是餘喬騙不了自己。
惠惠。
哪就那麼巧的事情了。
這應該是媽的小名。
媽跟這喬家人到底什麼關係。
喬建業喬教官又怎麼會去他們家?
喬軍長是喬建業的哥哥,那是不是也跟媽有關係。
喬建業,喬軍長,喬惠儀……
都是姓喬啊。
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
可就算不是一家人,他們喬家也跟媽脫不開關係。
可是她不想相信,也不想跟喬家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爲什麼,心裡不由自主的牴觸着。
看着牀上的老人,呼吸一窒。
喬軍長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餘喬身後,輕嘆了一聲,“你看到了,他把你當成了別人,所以這段時間就請你當這個別人,他日子只怕不多了,這是他唯一的心願。”
餘喬隱着心裡的憤怒,糾結,震驚,冷冷說道,“他的心願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轉身就走。
匆匆跑出了喬家。
迎面狂風颳來,颳起片片落葉,枝椏,打在了她的臉上,刺痛着她。
她不想去探知那個真相。
更顧不得什麼特務的檢舉信。
他喬軍長想要把她交出去又如何。
她餘喬現在什麼都不想管了。
出了喬家,餘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本來她以爲喬家應該就在首城的軍區大院,可是這是什麼地方。
放眼望去,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她所處的位置是半山腰,這裡只有他們喬家一戶人家。
頭頂有黑色的雲層壓了過來。
餘喬擡頭看了看,這樣子只怕是要下雨了。
她沿着路狂奔着。
只希望能找到一戶人家避避雨。
天色越來越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身後有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
停在了她的前面,就見着喬建業從車上走了下來,“餘喬同學,上車吧,馬上要下雨了。”
餘喬繞過他的車,繼續往前走着。
喬建業大步追上,“我不知道我哥是怎麼把你弄來的,但現在馬上下雨了,這裡離首城還有二十幾里路,你真的準備冒雨走着過去嗎?天也快黑了。”
喬建業說完,雨滴就落了下來。
餘喬停下腳步,看向了喬建業,“喬教官,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雨慢慢的密集了一些。
打在兩人的臉上。
喬建業也沒在意,淡淡的說道,“你說。”
“那位老人口中的惠惠到底是誰?”餘喬一臉認真的看着喬建業。
喬建業的眼眸在餘喬臉上掃過,“你很像她,特別是眼睛,她是我的孿生妹妹,叫喬惠儀。”
喬惠儀啊。
餘喬只覺呼吸猛地一窒。
儘管她心裡早就做好了準備,但真相還是讓她整個人發懵。
媽媽居然是喬家的孩子。
是喬軍長的妹妹,喬教官的孿生妹妹。
而她餘喬成了喬家的外甥女嗎?
心裡莫名的有些難過。
不知道爲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如果說媽媽是喬家的人,那怎麼這麼多年都沒人去看過她。
讓她在餘家受盡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