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今天這個的賺錢的速度,就算平均下來一天三塊,這涼粉應該可以賣三個月左右,那不是可以賺三百塊左右嗎。
喬惠儀高興的看着兩人,“走,媽給你們買冰棒吃。”
餘陽剛要說話,被餘喬一個爆慄給驚住了,擡手揉着頭,“姐,你幹嘛打我。”
“走了。”餘喬對着他眨了下眼,率先朝着供銷社而去。
她知道餘陽開口,肯定會說不吃的,要省點錢下來。
但今天媽媽高興,可不能壞了她的興致,兩根綠豆冰棒不過六分錢,還吃得起。
喬惠儀帶着她們來到了供銷社,買了兩根冰棒給餘陽和餘喬,還買了一些草紙香燭什麼的。喬惠儀握着草紙的手緊了緊,“回家吧。”
餘喬看到草紙,眸光微閃,她忽地記起每年的今日,媽媽都會去餘家的墳地,因爲那裡葬着她的爸爸餘二國。
那個在她出生不到一個月就喪生的爸爸。
在她的記憶裡,毫無印象。
有的只是村裡人對爸爸的讚揚。
每當別人誇讚爸爸時她心裡滿滿的自豪。
說爸爸參加過很多次大型戰役,身上槍傷有好幾處,還有冒着敵人的戰鬥機轟炸,頂着炸藥包把敵人的一處堅固壁壘給炸了,但因爲炸藥的殺傷力,身上也是多處受傷,臉上也是毀了差不多一半了。
但上一世,她從來沒有給爸爸燒過一張紙錢,上過一炷香。
哈哈,想起來真是混賬到家了。
“媽,等會我陪你去山上。”餘喬挑着木桶出了供銷社的大門,朝着光明村的方向走去。
喬惠儀心裡只覺欣慰,喬喬真的是長大了,再也不對着她任性了,膽子也變大了,還特別特別懂事。
這不是她期待中的喬喬,因爲已經超過她對她的期許了。
餘喬跟餘陽一起去割涼粉草了。
喬惠儀在家裁紙錢,裁好之後,還要用專用的圓形打孔器,用錘子敲出一個個的圓孔來。
餘喬和餘陽一人挑着一擔涼粉草往家裡趕時,已然是半下午了。
遠遠的就見着何春梅挎着菜籃子往菜園裡去。
何春梅似乎也看到了他們,猛地頓住了腳步,大喊一聲,“餘喬,我今天要撕了你。”
說完,菜籃子砰的一聲被扔在了一旁,擼起袖子,大步朝着餘喬走來。
餘喬換了左肩挑着擔子,直接無視了何春梅的挑釁。
淡淡瞥了一眼她,只見她的臉還紅腫着,都這樣了,居然還敢來挑釁她。
是想她男人來幫忙嗎?
何春梅看着餘喬繼續朝前走去,氣得伸手一拽,抓住了餘喬挑着的涼粉草。
隨即用力一掀。
想要把餘喬掀翻在地。
餘喬卻順勢轉了一個圈,另一頭的涼粉草朝着何春梅撞了過去。
哎喲……
隨着一聲叫喚,何春梅四腳朝天的倒在了地上。
氣得胡亂罵了起來,“餘喬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跟你那個死去的雙胞胎哥哥一樣,你爸就是被你剋死的,你以爲你媽護着你這麼多年,以爲你媽當年因爲別人說你命硬克人,打掉別人的大門牙,我就不敢說了嗎,命硬就是命硬,克人就是克人,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