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惠儀推開了一些餘喬,看着當兵的笑着說道,“解放軍同志,我給你打一碗,不收你錢。”
剛纔這位解放軍同志開口幫他們,她對他還是心存感念的。
“阿姨,可別叫那麼生疏,您叫我金鳴就可以了,還有啊,這錢可要收的,我是當兵的,不能拿羣衆的一針一線,不然要犯錯誤的。”金鳴對着喬惠儀時,臉上那邪肆的笑意立刻收斂了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
金鳴接過碗,拿起瓷勺攪動了一下,舀了一勺放嘴裡,滑嫩嫩的口感帶着一絲冰涼的觸感,在這夏日裡沁人心脾。
“哈哈,確實好喝。”金鳴立刻說了一句,轉眸看向一旁的餘喬,“你做的,手藝不錯,只是不可持續發展。”
餘喬輕輕皺了下眉,“我知道,所以,請你吃完了趕緊走,我們也要回家了。”
金鳴的脣角微挑,露出一個痞痞地笑來。
隨後,喝掉了碗裡的涼粉,遞了一毛錢給喬惠儀,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阿姨,很好吃,明天還來嗎?”
餘喬嗖了一下接過他手上的碗,“不來。”
金鳴跨前一步,低眸看着餘喬,“那可惜了,還以爲你們以後要做這個買賣的,要不告訴我這個怎麼做的,我今天就去試着做看看。”
餘喬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轉身,開始收拾起東西來,“可以呀,三百塊,我就告訴你怎麼做的。”
喬惠儀輕嘆了一聲,“喬喬,人家解放軍同志剛剛幫過我們,你有話好好說。”
“媽,我是在好好說的,這不是跟他談生意嗎,我們這個涼粉,一個夏天下來我估摸着三百塊肯定能賺的,所以我要價不高,畢竟這個東西以後不管多少年,他都是可以賣的,而我說的三百塊是給他買斷的價格。”
“哈,腦子轉的挺快的,看不出來,挺賺錢的呀。”
餘喬瞪了他一眼,“辛苦錢而已。”
本來也是辛苦錢,一大捆一大捆的涼粉草,她要搬回家,而且不是哪哪都有的,還要去找,要是遠一點的地方,她得一擔一擔綁好挑回家。
燒火煎汁,這麼熱的天氣,在火邊烤着,並不好受。
做好了,還要千里迢迢的挑到鎮上來賣。
看似簡單,實則辛苦得很。
明天不趕圩,鎮上的人也少,只怕賣不了多少,而今天一大部分原因是可憐他們母子女三人的,所以明天她準備借個板車,推着去別的村子賣看看。
金鳴忽地一步竄到了餘喬跟前,擡手就朝着餘喬的前胸抓了過去。
驚得餘喬噌噌噌的往後直退。
腳步一滑,整個人滑出了金鳴的魔爪。
餘喬大怒,“姓金的,你無恥。”
金鳴忙收了手,低頭小聲在她耳邊說道,“你練過,招式不錯。”
說完,嘴角輕勾,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轉身大步離開。
餘喬全身一僵,驚得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
想起上一世黑市的鐵籠格鬥,身體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多少次午夜夢迴鐵籠格鬥的場景,都從夢中驚醒。
黑市的生活是她上一世的惡夢。
那時候自己的命,壓根就不是自己的,多少次差點丟了命,她已經數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