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巷子後,江忱並沒有立刻靠近兩個小毛頭,而是靠着牆掏出煙盒開始抽菸。
欺凌小學生的大男孩子看他並不多管閒事,轉頭繼續揪着小學生欺負,“……你當老子跟你說笑的是不是?把身上的錢摸出來!”
小學生癟着嘴,敢怒不敢言的把兜裡的錢幾張毛票子摸出來。
大男孩子一把搶過揣進兜裡,然後故意做出凶神惡煞,“鍾長青,下次喊你摸錢動作搞快點,不然老子收拾你,聽到沒得?”
小學生憋着淚直點頭。
看到這,江忱扔掉手裡的煙,踩熄,朝着兩個小毛孩走了過去。
“喂,就是你一直欺負我家青娃兒?”
看着忽然走過來的江忱,兩個毛孩子一時間都很懵逼。
江忱朝小學生模樣的招手,語氣熟諗的樣子,“青娃兒,過來。”
名叫鍾長青的小學生茫然的望着江忱。
直到江忱又喊了一聲,他才困惑又懵懂的去到江忱身邊。
江忱手搭在他肩上,一副大家長的架勢,黑眸冷冷盯着初中生,“就是你一直在欺負我弟弟?”
鍾長青擡頭仰望着江忱,心想他什麼時候多了個哥哥,他怎麼不知道。
初中生卻嚇得臉色都變了,轉身想跑,然而江忱能讓他跑掉?
“青娃兒,你先回家。”
鍾長青捏着失而復得的毛票子,懵逼又慶幸的離開了,邊走還邊回頭看江忱,一腦袋都是問號。
這個大人好奇怪啊。
不過人還怪好的嘞。
等小學生離開後,江忱開始對初中生“刑訊逼供”。
面對江忱這種一看就不好惹的大人,初中生嚇得兩股顫顫,竹筒倒豆子般將自己的情況交待得清清楚楚,連家的門牌號都交待出來了。
“欺負了我弟弟這麼多回,你說我該咋個弄你?是斷你一隻手還是斷你一條腿?”
初中生嚇得腿都軟了,差點沒給江忱跪下,“大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啥子?”
初中生一邊哭一邊求饒。
見嚇唬得差不多了,江忱說出了目的,“這樣,我給你個贖罪的機會……”
“半個月內,把這些暑假作業做完,要是做不完,你曉得後果的……”
初中生捧着厚厚的暑假作業點頭如搗蒜,“做得完,做得完!”
事情辦完,江忱心情不錯的叼着煙騎着摩托車繼續去冰棍廠。
做個暑假作業而已,能有多難?
——
和昨天一樣,阮輕輕的冰粉攤子開張後生意相當不錯。
跟江瑤和周青比起來,阮輕輕的工作算是相對比較輕鬆的,只需要站在攤車前做冰粉、賣冰棍、收錢找錢。
可她從小到大被阮大海嬌生慣養,沒幹過活,連着站了兩天腿還是受不住的抽起了筋。
江瑤嘴甜的跑去包子鋪借了張凳子,沒有顧客的時候阮輕輕可以坐着休息一下。
坐了人家的凳子,阮輕輕也投桃報李的送了冰粉請包子鋪的老闆吃。
一來二去的,彼此熟絡起來。
這天,包子鋪的老闆一邊嗦着冰粉,一邊笑嘻嘻的問阮輕輕一天賣冰粉能賺多少錢。
“賺不了幾個錢,好的時候一天十來塊,不好的時候才七八塊,都是辛苦錢,比不上你們開店的大老闆。”
江瑤快人快語的回答老闆,順便拍了老闆一句彩虹屁。
老闆被逗笑,嘴裡謙虛着應着,但看得出來心情相當不錯。
阮輕輕靜靜看着江瑤跟包子鋪老闆商業互捧,默不作聲。
等包子鋪老闆回到店裡忙去了,江瑤才小聲跟阮輕輕嘀咕,“姐姐,要是別人問你賺了好多錢,你就說不賺錢,或者只賺了一點點,免得招人眼紅。”
阮輕輕笑着點頭。
其實江瑤不說,她也不會真的傻乎乎把實際的利潤告訴包子鋪老闆。
若是連財不露白的道理都不懂,那她兩輩子豈不是白活了。
但她卻很驚訝江瑤小小年紀居然也懂這個。
江瑤嘿嘿笑着說,“是我哥教我的。”
難怪。
之後的幾天,秦浩偶爾也會來幫忙,但並沒有每天都來,反倒是讓阮輕輕心裡輕鬆了些。
——
天涯娛樂城。
張恆和女朋友江依依一踏進娛樂城的金色大門,立刻就有身穿短裙套裝的迎賓熱情的上前爲兩人領路。
兩人一邊跟在迎賓身後,一邊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打量娛樂城的環境。
就連家境不錯的江依依都顯得興奮異樣,“聽說這裡的消費貴得很,一晚上輕輕鬆鬆就是四五百塊。”
張恆臉上忍不住帶出幾分得色。
“依依,今天晚上你放心的玩,我朋友請客。”
江依依笑眯眯的挽緊他,眼神裡面流露出崇拜和好奇,“你啥時候認到這麼有錢的朋友啊?”
張恆自得,“我認識的朋友多了去了,等會我介紹給你認識。”
“嗯嗯。”
等來到頂樓的總統包廂時,一進去,張恆就被眼前豪華的裝潢給震驚得目瞪口呆。
他以前也去過幾次KTV,但都是坐的那種小包房,跟今晚的總統包廂簡直雲泥之別。
光是進門的小吧檯,就比他之前唱歌的KTV包房的面積大。
地上的羊毛地毯厚實鬆軟的走不穩,真皮沙發整整圍繞了包廂一圈,除此外,這裡面還有單獨的吧檯、舞臺、衛生間和休息間,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酒吧。
除了環境高大上之外,音響設施也是相當高級。
足足八個立體環繞聲的喇叭,彩色電視機的屏幕又大又清晰,音響效果好到爆。
“浩哥,張恆來了。”
包廂的一角,秦浩正跟幾個朋友喝酒玩色盅,聽到朋友的提醒,他回頭朝門口看過去。
看到張恆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模樣,他心裡莫名發堵得慌。
MD,這種貨色也配當阮輕輕的初戀?!
之前當着楊珊的面,秦浩嘴上說不在乎阮輕輕的過去,但怎麼可能真的一點不在乎。
他都快酸成檸檬精了。
他這幾天沒怎麼去阮輕輕的冰粉攤露面,就是到處找省大的朋友打聽張恆,想要了解張恆是個怎樣的人。
這一打聽,還真讓他打聽到了一些東西。
張恆是個卑鄙且心胸狹隘的小人,心裡一直記恨阮輕輕在畢業聚會上對他的羞辱,因此總跟舍友還有身邊人吐槽阮輕輕是水性楊花的爛貨,甚至爲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造了不少阮輕輕的謠,說阮輕輕在高中時期如何死纏爛打的追他,跪舔他,等等。
雖然秦浩並沒有傻到相信張恆的吹噓,但心裡依舊氣悶不爽。
這才特意攢了個局,通過其他人將張恆約了過來,想要親自看看這踏馬是個什麼玩意兒。
在秦浩的示意下,約張恆來的陳海峰將張恆領到了他面前。
掐指一算,渣男要倒大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