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急,大伯已經安排人去車站上找了,一會我也給志宏打個電話讓他上村裡看看。”賀朋鋼說。
顧憂靠在賀朋鋼的肩頭,這種時刻賀朋鋼就是她最大的支撐,
“朋鋼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壞……”
“怎麼會,你的心情我能不理解嗎?你想看到大哥好,看到他努力爭取更好的生活,你爲他做的已經很多了,”賀朋鋼說。
“可是我卻把他害的真瘋了,我不是個好妹妹,不是個好大夫……”顧憂終於趴在賀朋鋼的肩上哭了起來。
“你是個好大夫,也是個好妹妹,就是你太累了,擔負的太多了,你得強大,你身邊的人也得跟着強大,才能讓你安心!”賀朋鋼輕輕的說。
他太理解顧憂了,太理解她的辛苦她的不容易,就是因爲這樣他才特別的心疼她。
她不得不承擔這一切,面對吳永光這些人的騷擾攻擊,她必須要足夠強,還得讓家人也足夠強才能抗得住這些攻擊。
正是因爲太在意纔會這樣,纔會對顧連喜下了一劑猛藥。
“憂,這個時候,不是自責的時候,自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賀朋鋼說到,“或許這正是吳永光希望看到的,你說呢?”
這句話一下就把顧憂點醒了,是啊,吳永光躲起來這麼長時間,院裡的病人幾乎全部康復了,他都沒有露出頭,難不成他等的就是有一個人像顧連喜這樣真的發瘋不成?
“朋鋼,我得去下醫院!”顧憂騰的一下從賀朋鋼的懷裡直起了身。
“怎麼是不是想到什麼了?”賀朋鋼問到。
顧憂點點頭,“醫院那個人恐怕沒那麼簡單,你去告訴大伯,我這會就上醫院去!”
“好,那你路上慢着點,多穿點,天涼!”賀朋鋼說着拿了件外套給顧憂穿上。
一路急趕到了分院,上了三樓,白雪也纔剛剛到這,一看到顧憂滿頭大汗就趕緊問到,
“怎麼這早就來了,出什麼事了?”
顧憂嚥了口吐沫說到,“我大哥病情反覆,昨天晚上突然發了瘋跑出去,我擔心院裡那幾個病人,會不會出現一樣的情況。”
話音剛落就聽走廊裡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個護士捂着脖子渾身是血的跑了出來,就在她身後,正是那個奇怪的病人,手裡拿着一隻破碎的針筒衝着小護士們亂揮。
“不好!”顧憂暗道一聲,迎着那人就奔了過去,被扎傷的小護士腿都軟了,顧憂趕緊將人護在身後,
“姐你帶她先走!”顧憂喊了一聲,反手就是一枚銀針刺的正是這人的手上的麻穴。
這人也已經看到了顧憂,揮着半截針筒就向顧憂撲來。顧憂心裡咯噔一下,剛剛那針明明已經射中了,怎麼卻沒一點反應。
就琢磨事的一瞬間那人已經到了跟前,情急之下顧憂只能身子向後倒去,噗通一聲就摔在了地上,也顧不得疼了,顧憂就地就是一滾,
那人手中半截針管就紮在顧憂剛剛倒的地方,離她的臉僅不到兩公分,碎掉的玻璃茬子都濺到了顧憂的臉上。
她將體內的氣都運到腳上,照那人腹部就是猛的一蹬,直接將那人蹬出老遠,
一個翻身爬起來,顧憂又衝着那人放了幾枚銀針,可無一例外的,銀針對這人已經沒了效果。
這人捱了一腳更加的瘋了,想衝進病房裡拿能當做武器的東西。
四散而逃的護士早就把病房的門給反鎖了起來,這人連拍了幾個門都沒拍開。
這時白雪已經帶着李鑫陽趕了上來,這人一看人多,衝到護士站裡拿了桌上扎條子的針就衝過來了。
顧憂一看連連向後退了幾步,她的針不管用,這人又力氣大的要死,別說她了,就是幾個壯漢恐怕也不是這人的對手。
“鑫陽,白雪,你們快走,咱們不是他的對手。”顧憂跟這人說,
這人跑起來快的跟閃電一樣,眨眼間就到了顧憂身前,揮着手裡的鐵針就要往顧憂身上刺。
李鑫陽一看飛起一腳就踹在這人身上,卻感覺跟踹到了塊木頭一樣的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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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要不是顧憂運了體內的氣,也根本踹不動這人半分。
李鑫陽,腿已經踢出去才知道壞事了,這人佈滿黑絲的眼珠子一轉,抓着李鑫陽的腿,猛的就往他腿上刺了起來。
李鑫陽在那人手裡就跟着玩偶一樣,任他掙扎也沒有用,顧憂四下一看抄起一張凳子就砸到那人頭上。
那人頭被砸了個口,淌着暗黑色的血,凳子已經全都碎了。
這一擊讓這人重新把目標對準了顧憂,放開李鑫陽衝着顧憂揮針就刺。
顧憂身上已經沒了多少力氣,這會跟他較量自然是要吃虧,李鑫陽拖着血淋淋的小腿爬起來,血順着褲管淌了一地。
“姐,你們快走,朋鋼去找大伯了,你們快離開這。”顧憂奮力往樓上跑去,她想把這人引去樓頂的天台。
白雪咬了咬牙,扭身向樓下跑去,剛到院裡就看到孟鋼帶着一大隊人衝了進來。
“顧憂呢?她在哪呢?”賀朋鋼焦急的看着白雪。
“憂,引着那個發病的人上天台了!”白雪已經是泣不成聲。
賀朋鋼臉色一變,撥腿就往天台上跑。
顧憂把那人引上天台,圍着天台上的幾根柱子疲於躲避。
趁機還仔細的看這人的狀態,這人跟顧連喜一樣,身上佈滿粗粗的黑線,力氣大的很,攻擊性也很強。
似乎到了這個階段的人全是這副模樣。
細看之下,顧憂發現這人兩邊的太陽穴鼓起了兩個蠶豆大小的包來。
太陽穴是人的一個重穴,跟頭頂的百匯穴一樣,是不能隨便碰的死穴,碰不好,人就會出現生命的危險。
現在這人兩邊的太陽穴都鼓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憂正想着,那人又揮着手裡的鐵針撲了過來,顧憂一走神衣服被鐵針劃了個口子。就覺得皮膚也是一陣火辣辣的疼,一扭頭,胳膊也被劃破了,正往外滲着血。
“憂!”天台的入口處一聲喊賀朋鋼滿臉焦急的衝了進來,一路助跑,照攻擊顧憂的那人後背就是一腳。
這一腳把那人踢得向前踉蹌了幾步,賀朋剛趁機把顧憂拉到了自己身後。
“朋鋼,咱們不是他的對手,我的針對他不有用了。”顧憂喘息着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