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下的臉把劉江和其它人都嚇了一跳,這明顯就是個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人了吧。
整張臉都是一種泛着烏青的顏色,兩隻眼都塌陷了下去,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隊長,這……”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劉江,劉江氣的把從這人臉上扒下來的口罩甩在地上又踩了兩腳,
“特麼的,被這小子騙了,走上樓上看看去!”
劉江帶着五六個人就上了樓,上面最先上去的三個人也才結束戰鬥,屋裡橫着三個人,全都跟樓下被劉江擊斃的那人一樣,黑衣黑帽,捂的那叫一個嚴實,
挨個的把這些人臉上的口罩扯下來,劉江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特麼的正是失蹤的那四個人,個個都一樣,臉都是一樣的烏青色,看起來就跟死了好長時間了一樣。
“隊長,怎麼樣抓到了嗎?”話多的小夥一腦門子汗的湊了過來。
“抓個屁!”劉江氣的把手裡一堆口罩扔到了地上,“你們上來時這屋裡一共幾個人?”
話多的小夥不明所以,說到,“四個啊,一共四個人!”
“特麼的,咱們中計了!你們幾個把屋裡仔細的搜查一遍,不要放過任何東西!”劉江說完噔噔噔的下了樓,讓樓下的人把這四具屍體運回去。
指揮部裡,徐作仁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煙,面前的菸灰缸滿滿的都是菸頭。徐作仁猛吸了一口煙,將快燒到手的菸屁股往菸缸裡捻滅,接着一陣咳嗽,
“頭,少抽點菸,來喝點水!”孟鋼倒了杯茶放到徐作仁的面前。
徐作仁點點頭,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劉江那邊怎麼還沒消息過來!”
話音剛落桌上的步話機就滋啦滋啦的響了起來,徐作仁一把抓過來,
“喂,是劉江嗎?”
“頭是我!”
“抓到了嗎?”徐作仁瞪着眼,提着氣,心裡嘭嘭直跳。
“沒,沒有!”
孟鋼聽到這句沒有,心裡都是咯噔一下,徐作仁的臉瞬間就跟結了冰一樣。
“不過找到了失蹤的四個人!”劉江說到。
“沒有發現吳永光嗎?”徐作仁聲音低沉。
“沒有!”
“再把周圍好好搜查搜查!”徐作仁的聲音像是滾滾而來的雷聲,震得劉江耳膜都發緊。
放下步話機劉江後背已經是一層冷汗,趕緊帶着人四下裡仔細的搜查了一遍,但依舊的什麼都沒有發現,
最後帶着那四具屍體回到了指揮部。
徐作仁一臉的鐵青,看着並排搬在地上的四個人,這四個人衣着完全一樣,臉色青灰乾癟,但身上和手上卻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劉江!”徐作仁大喊一聲。
劉江膽突的站了出來,喊了聲,“到!”
“快去把顧憂找來看看這幾個人是什麼情況!”徐作仁擰着眉頭。
劉江打個立正轉身一路小跑,上車就往顧憂那裡狂奔而去。
顧憂這邊剛剛把藥熬上,時間有限,顧憂只能用內力加速丹藥的煉製。
很快藥就差不多熬好,她取出一枚銀針,刺破自己的中指,又用靈芝告訴她的方法取了一滴藥靈。
慢慢的藥鍋裡的湯藥匯聚成了一粒小小的藥丸。
顧憂常出了一口氣,抹了把額上的細汗,那種抽取了藥靈的虛弱感一陣一陣的襲來,她趕緊摸出一顆十全大補丸服下,這才又有了些精神,不過還是覺得腳步有些虛浮。
“說來試一試這個藥!”
等鍋冷下來,顧憂取出鍋裡的丹藥,拿到賀朋鋼等人的面前。
“我來!”張強第一個站了出來。
“還是我來吧!”賀朋鋼從顧憂的手裡接着藥丸想都沒想就吞了下去。
藥一入口就融化掉了,只有淡淡的草藥的清苦味道。
顧憂緊緊的盯着賀朋鋼脖子上盤結着的黑線,不消片刻那些黑線真的淡了些。
“來,把手拿過來!”
顧憂又給賀朋鋼把了把脈,果然脈搏緩了下來,那道兩脈間連接的顫動也間隔的時間長了不少。
“不錯,有效果了,這樣最起碼能拖延一些時間。這是方子就照這個方子抓藥來煎吧!”顧憂把方子遞給了賀朋鋼。
顧憂把抓藥的量,和煎藥的方法全都詳細的告訴了賀朋鋼,賀朋鋼一一仔細的記下。
他們一人配一種草藥,正好均攤開來。
剛剛交待完,藥鋪的門就嘭嘭嘭的響了起來,把小男孩子的父母嚇了一跳。
顧憂定了定神前去開了門,劉江一步就衝了進來。
“顧大夫,我們頭讓你過去一趟!”劉江說到。
“是不是抓到了?”顧憂問到。
劉江搖了搖頭,“沒有,但是那四個人找到了!”
顧憂早料到吳永江不是這麼好抓的,倒也沒覺得意外,她回頭看了小男孩的父母一眼,緩步過去說到,
“大哥大姐,你們也累了一天了,要不就是些回去,我已經有了能暫時控制這病的藥方,今天連夜製出來,明天就會免費的發放給大家,這個孩子就放在我這裡,沒有事的。”
兩個人從一大早慌張的趕過來,到這會早已經是流乾了淚,也耗盡了力氣,要不是顧憂給他們買的面吃進了肚,恐怕這會早就撐不住了。
孩子的父親想了想,點了點頭,“行,孩子在這我們也放心,那我們就先回去,明天一早再來。”
顧憂點點頭,“行,那我送你們。”
送走了夫妻二人,顧憂跟着劉江就去了徐作仁那裡,一進屋,徐作仁就迎了上來,
“憂,你快看看這四個人是什麼情況?”
顧憂往地上一看,四具並排放着的屍體,臉色全是青灰青灰的顏色,這是人死後顯現的樣子。
但再看身上,卻跟剛死掉的人沒什麼兩樣。
顧憂蹲下身在四個人身上仔細的檢查起來,果然很快就在這幾個人的耳朵後面發現了一個特別小的針孔。
當時顧憂心下就已經有了判斷,吳永光用的全是邪術,在神醫系統裡有講很多病症,其實不乏有一些是邪法造成的。
醫術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如果用毒,用針,控制他人的穴位來達到某種目的那就是害人。
吳永光用的正是這一類的手法,他先用針將四個人的神智控制住,將四個人帶回,再用針封了四個人的血脈。
這四個人說白了就成了半死不活,沒有思維的木偶,吳永光不知道又用了什麼邪招讓這四個人像傀儡一樣的聽他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