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顧憂想的那樣徐作仁看起來也是一臉的愁容,等顧憂把她對這種毒素的分析和想要做的對策說了之後,徐作全也是沉默良久。
“只要有辦法就試試看,不就是試藥嘛,我願意試!”張強說到。
“我也願意!”賀朋鋼也說。
顧憂看到賀朋鋼脖子上的黑線已經爬到下巴了,這纔不過十多個小時這毒素就已經擴散的這麼厲害了。
“派幾個人,跟你一塊去製藥,咱們儘量放快些速度,要是能控制住咱們就先大批把藥做出來免費發下去!”徐作仁終於說話了。
“我去吧頭,藥出來正好我還可以試試!”張強馬上站了出來。
“行,你帶幾個中毒的人一塊去,幫着顧憂和朋鋼儘快的把藥弄出來!”接着又看向顧憂說到,“你二伯那邊也在化驗這種毒素說不定會有什麼消息。”
顧憂點點頭,“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那個發病的小孩子還在我鋪子裡。”
爲了節省時間徐作仁讓張強開了輛車走,回到鋪子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幾個人就對付着在對面的麪館裡隨便吃了碗麪。
顧憂還給小男孩的父母一人帶了一碗。
回到鋪子裡,夫妻兩個人正在那對着唉聲嘆氣的抹着眼淚,顧憂把面放到外面的桌子上,就叫人過來吃。
兩個人雖然是餓了,可到這來看病還沒給過一分鐘,還叫大夫給買東西吃怎麼着也說不過去,兩個人說什麼也不肯吃,
“吃吧,買都買了,你們這一天肯定也是沒吃過什麼吧,就別客氣了!”顧憂說着還幫兩個人搬了凳子來。
“這,這,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種時候就別客氣了,你們吃着,我去配藥了,儘快把藥配出來,就算是治不好,能控制住病情,我也能多些時間來想醫治的辦法。”
顧憂說着回到診桌前在紙上把假死丹的方子寫了出來,要讓人的脈搏變緩,卻又不至於假死過去,這個藥量控制上就有些難了。
“宿主,其實有時候用藥就是很隨心所欲的!”
突然顧憂腦中似又響起靈芝的聲音。
隨心所欲!是啊,只要把方子吃透了,那才能達到隨心所欲,顧憂閉上眼細細想了想神級神醫裡講的下方的幾個要領。
在心裡把方子裡的幾種草藥分類,再把同一類藥性相似的藥都排列出來。
突然顧憂腦中靈光一閃,有了!
她提筆刷刷刷寫下個方子,再一看,勾着嘴角就笑了,
就是了這就是隨心所欲,就是這種感覺。
二話不說,顧憂到藥櫃前把藥抓出來就去了製藥的小間,賀朋鋼也跟了進去,從顧憂手裡把藥接過來沖洗過放在水裡泡着。
張強一看顧憂兩口子進了製藥的小屋,拉着其它的人就在一邊坐了下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
賀朋鋼探頭看了眼外邊,一把將顧憂摟進了懷裡,這個時候他真不知道要說什麼,似乎說什麼都不對。
他應該是身邊這些人裡毒發最重的一個,剛剛一進來他就看到了檢查室裡的小男孩子,以他現在的情況發展成那樣,估計已經用不了多少時間了。
顧憂緊緊的抱着賀朋鋼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如果我救不了你和咱爸咱媽,你會不會怪我。”
賀朋鋼身子微微一顫,這種結局他在這短短的一天當中想了無數字,但哪一次裡都沒有對顧憂的責怪,更多的是遺憾。
遺憾的是他們顧憂還沒能有一個孩子,遺憾的是他不能陪着她一起變老,不能一直把她捧在手心裡疼愛。
一想到這些賀朋鋼的心就痛的受不了。
“憂,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想到辦法救我們。”賀朋鋼把頭埋在顧憂的頸窩,輕輕的說,“以前你有那個什麼系統我不知道,但現在你沒有那個系統了,我卻是知道的,但我卻看得出你的醫術比着從前有增無減,有沒有系統你都是個神醫,你要相信自己。”
顧憂靠在賀朋鋼的懷裡犯的眨了眨眼。
“憂,我雖然不知道那個系統是怎麼回事,但我卻看得出,你已經那裡面的東西變成了自己的。有時候有系統也不見得是好事,有系統就總會有一種依賴,或許這就是吳永光的弱點。”賀朋鋼又說。
顧憂心中一陣激動,賀朋鋼說的太對了,到現在她不也一樣,還是脫離不開對系統對靈芝的依賴,如果說這種依賴是吳永光的弱點,那又何嘗不是她顧憂的弱點呢。
早在吳永光把系統奪回去之前,靈芝就跟顧憂說過許多。
那是被關在別墅最後的關頭,顧憂打開了最後的秘籍,看到裡面只有四個字時,顧憂當時是懵的。
那時候靈芝就說過,“別看只有四個字,但是吃透了,就是千百萬個字,這世上最難的不是醫別人的心而是醫自己的心,世人都說醫者不自醫,這個道理千百年來,卻沒人知道是什麼,能悟得出這裡面的含義的話,那這世上就根本不需要神醫系統這種東西!”
“我……我知道了!”顧憂猛的擡起頭來,看着賀朋鋼不知所以的眼睛,
猝不及防的在賀朋鋼的臉上狠親了一口,“朋鋼,我愛死你了,你一句話就點醒了我!”
“什麼?我說什麼了嗎?”賀朋鋼懵懂的看着顧憂,
“你說了最管用的話,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顧憂深吸一口氣,失去系統這段時間,她表面看起來強捍了不少,其實內心卻是很彷徨的。
在關鍵的時刻她總回憶着靈芝所說的一些話,幻想着如果靈芝還在,會讓她怎麼做。
但其實那些方法,那些事,在她的心裡早就明明知道可她就是突不破那層紙。或者說她突不破自己給自己設的一個限制,而如今賀朋鋼的一句話就讓她明白了過來。
如今的她,是時候靠自己的本事了,因爲她已經把神醫系統裡所有的東西都學完了,這一次解這些人的毒她不應該看成是跟吳永光的賭注。
她更應該把這次的事當成是她學成畢業的一個考試,顧憂的心裡此刻如同升起一個太陽,照得她晦暗已久的心裡亮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