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哥他……”小夥子嚇得話都說不全了。
“我看到了,你快點把這事向徐頭彙報,我去邊上守着,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也不用藏着了,讓附近的兄弟把這院子圍了。”張強說到。
小夥子一聽點點頭,風快的跑了。
凌晨時分,徐作仁桌上的步話機響了,徐作仁前一秒還睏意朦朧的眼睛,立馬瞪得老大,一把抓起了步話機。
“徐頭,我們發現了吳永光的行蹤,不過孟哥叫他抓走了,他好像早就發現我們了。”
孟鋼跟了徐作仁十多年,要論感情徐作仁能把他當自己的兒子,聽到孟鋼被抓走了,徐作仁的胸口就是一痛。
“把院子給我圍了,我馬上就到!”
扔下步話機,徐作仁大步出了門,想了想,去了顧憂家的院子,顧憂和賀朋鋼也剛剛起來,
徐作仁大步進了院,就說到,“發現吳永光了,不過孟鋼被他抓走了,憂你得跟大伯去一趟。”
顧憂一聽趕忙套上外套,“行,那咱們快走。”
賀朋鋼一聽上屋裡把他那套加料的皮衣抄上也跟着跑了出來,
“大伯我也跟你一塊去!”
顧憂點點頭,“讓朋鋼一塊去吧。”
三個人坐了車趕到事發的小院。
院子周圍圍滿了徐作仁的人。
一見徐作仁和顧憂賀朋鋼三人過來,張強馬上就迎了上來,
“徐頭,孟鋼他們應該還在裡面。”
三人擡頭向所指的小院看去,很普通的一個院子,這會也是靜得聽不到一點裡面的聲音。
顧憂猛的想起當初胡隊他們進到院子裡神奇消失的事,顧憂擔心吳永光故技重施,忙站了出來,
“不能再等了,多一秒都是危險,我去,吳永光找的是我,我去會一會他。”
“我陪你!”賀朋鋼馬上站了出來。
徐作仁點點頭,“把門弄開!”
嘭的一聲,破木門被撞開,賀朋鋼拉上顧憂的手,兩個人並排進了院子。
院子裡空無一人,只有正對着的那間房子裡有着微弱的燈光。
“我走前面!”顧憂衝賀朋鋼點點頭,走到房子門口伸手推開了門。
門一開,顧憂就看到孟鋼雙眼發直的坐在屋子正當中的桌子邊上,兩隻手垂在身側一動不動。
“孟鋼!”顧憂叫了一聲,孟鋼一點反應都沒有。
“吳永光,出來吧,我是顧憂!”顧憂緩緩走到屋中,賀朋鋼就緊緊的跟在她身後。
“顧大夫,想引你上門還真不容易啊,你大哥出了那麼大的事,你竟然還在藥鋪裡坐得住!”旁邊一側的門簾一動,吳永鋼從裡面走了出來。
一段時間不見吳永鋼身上感染真菌的跡象已經相當明顯,那張臉白的跟透明似的,仔細看都能看到皮膚下的血絲。
“既然我也來了,今天倒不如就做個了結吧!”顧憂淡淡的說。
“哼,了結?”吳永光挑起眉毛看向顧憂,“你說了結就了結,哪有這麼容易,你害得我如今人不人鬼不鬼,就算是弄死你,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你也知道感染了這種菌會生不如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嗎?那被你蠱惑着感染了這種菌的人所受的痛苦,又怎麼算?”顧憂問到。
“哈哈哈,那是他們癡心妄想,是他們自願的,就算是告訴他們後果,還是有大把的人願意上鉤,我有什麼辦法?”吳永生張狂的笑着。
“那這種東西用在你的身上確實再合適不過了。”顧憂冷冷的說到。
吳永光恨恨的盯着顧憂點了點頭,“沒錯,所以用在他的身上我覺得也很合適,對了還有你大哥,和守在他鋪子外頭的幾條狗,我也都送了些禮物給他們。你覺得怎麼樣?”
顧憂一聽氣的咬牙切齒,恨不能現在就上去把吳永光弄死。
“是不是特別想弄死我?來啊動手啊,不過我也告訴你,我死了很多人都會跟着我一起死,知道我爲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你嗎?”吳永光邪邪的笑着。
“爲什麼?”顧憂問到。
“那是因爲我要給住在這一方土地上的人們都送些禮物,你想想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這全城的人都跟我一起陪葬,那該是多壯觀的一件事。”吳永光放肆的大聲笑了起來。
“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顧憂從牙縫裡說到。
“哎呀,神醫顧大夫,你竟然沒發現你身邊的人都有什麼不妥,除了你,你身邊的人你的丈夫,你的公婆,還有你那個可愛的小兒子,包括外面站着的那些人……”吳永光說着眨了眨眼,突然冷下臉來,“這!就是你跟我作對的代價。”
顧憂輕輕呼了口氣,讓自己冷靜,她確實沒有發現身邊的人有什麼不妥,“別在那故弄玄虛了。”
“哼!”吳永光捂着嘴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不過沒關係我證明給你看。”
說着吳永光就走到一動不動的孟鋼身邊,一把扯下他的領子,在孟鋼的脖子左側有一個黃豆大小的痘痘,看上去就跟長出來的青春痘一樣。
賀朋鋼一看到那個痘痘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因爲昨天早上洗臉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有這樣一個痘痘,當時就覺得是個粉刺,根本就沒往心裡去。
“給你十分鐘時間,你可以看看你心愛的丈夫,還有門外等着的那些人,他們是不是都在這個部位有個這樣的痘痘!”吳永光笑得更加的邪氣。
“朋鋼……”顧憂一扭頭就看到賀朋鋼微蹙的眉頭,當下心就是一沉,她一把扯開賀朋鋼的衣領,果然在相同的位置一個一樣的痘痘長在那裡。
顧憂大步出了房間,先走到徐作仁的身邊,伸手就翻開他的衣領,有!
張強,也有!一連翻了十多個人的衣領,越翻顧憂的心就越涼,這些人全都有。
顧憂瘋了一樣的衝回屋裡,瞪着吳永光,“那到底是什麼?什麼東西!”
“怎麼,我的神醫小姐,你竟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吳永光一臉調笑的看着顧憂。
顧憂的拳頭緊緊的攥着,指甲深深的摳進了肉裡。她恨,恨自己爲什麼,竟然一點沒有察覺,竟然一點沒有發現身邊人的異樣,竟然就在不知不覺中被吳永光做了這麼大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