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沒見油腥的周暮祥一看胡隊吃了,也有些忍不住,終於上手抓着牛肉吃了起來,一塊肉下肚,他就跟再沒了顧及似的不一會就把一整包牛肉吃了個精光,
那可是五塊錢的牛肉,胡隊嘴角抽抽了兩下,真是心疼,這麼好的東西進了這種人渣的肚子裡真是糟蹋了。
看着周暮祥吃完東西,胡隊又叫龍篼篼給他倒了杯水,這才說到,
“吃飽喝足了,是說點什麼還是回去?”胡隊一臉輕鬆的問到,就像是問一個到家裡吃飯的閒人一樣。
周暮祥眨了眨眼,喘了幾口粗氣,“回……去!”
胡隊像是早就料到周暮祥會回去一樣,衝龍篼篼擺了擺手,
“帶他走吧。”
臨出門的時候,龍篼篼偷偷的跟胡隊交換了一下眼神,周暮祥被人押着原路返回,但這次送的監室卻不一樣了。
這一次把他和杜橫兩人單獨關到了一個屋裡。
杜橫一看被關進來的人竟然是周暮祥,心裡就是一驚,周暮祥一進來,杜橫的鼻子就抽了兩抽,周暮祥的身上有一股重重的醬牛肉味。
這讓杜橫的心裡格外的不舒服起來,
門哐的一聲關上,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離。周暮祥坐到了一邊的牀上靠着牆閉起了眼睛,
杜橫今天喊的那些話他都聽到了,就是不知道他在胡隊他們面前都說了什麼。又爲什麼會被這樣帶回到了這裡。
胡隊說的杜橫已經失去機會了,如今把他跟杜橫關到了一起,是不是也說明他的機會也沒有了。
而旁邊的杜橫卻是一直眯着眼睛在打量周暮祥,兩個人分開關着已經好幾天了,今天突然就把他倆給關到了一塊。
很明顯,周暮祥在外面吃了一頓好的,而且看他那樣子,臉上還泛着一絲紅潤明顯就是出去吃飽喝足了回來的,那他被關在這裡,是爲什麼?
兩人各懷心思,都在猜測他們兩個被關在一起的用意是什麼,心裡那些對彼此的信任早已經蕩然無存。
“周暮祥,你到底都跟他們說了些什麼?”杜橫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以他的估量,胡隊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掌握了這麼多的線索,他說的話,一下就看穿,這裡面肯定跟周暮祥有關。
周暮祥緩緩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的說到,“我什麼都沒說。”
哼!杜橫在心裡冷笑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會吃飽喝足了回來,打死他也不信胡隊那個王八糕子能有這麼好的心。
杜橫勾了勾嘴角,他也想乍一乍周暮祥,
“你那些病例的事,他們已經知道了!”
周暮祥一聽就坐了起來,眼睛眯了眯,瞪着杜橫,
“你說了!”
“我也什麼都沒說。”杜橫一臉的壞笑。
周暮祥一想到剛剛聽到杜橫在走廊上喊的那些話,胸中的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站起身走到杜橫跟前一伸手就掐住了杜橫的脖子,
“你沒說。你沒說他們怎麼可能知道病例的事!那些病例我早就讓人弄回來燒掉了!”周暮祥咬牙切齒的說,“你別忘了,那些病例裡有什麼人的秘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我不想活了,再有幾天真菌就要發作了,在這裡要麼被那玩意折磨死,要麼全說出去,換個痛快,你說左右是死,我選哪個?”杜橫的眼中全是冷冷的寒光。
“你就這麼沉不住氣嗎?你要是都說了,你好好想想,你的後代,他們的下場。”周暮祥說完一把將杜橫推倒在小破牀上。
杜橫躺在牀上,無力的笑了幾聲,“我本就是個早該死的人了,我要是死了他們怎麼樣,關我什麼事,你呢,你在擔心什麼,你孫子?就那麼不死不活的躺在那,你覺得就是給你留了後了?醒醒吧!”
一提到周鬆,周暮祥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到牀上,一個人發起了呆,不一會周鬆咧着嘴,又像哭又像笑,
“呵,可能你說對,我該醒醒了!”
杜橫一個翻身坐起來,就看到周暮祥咧着嘴,笑得比哭還難看,但更讓他覺得刺眼的是周鬆牙縫裡夾着的一條牛肉絲。
演,使勁的演!杜橫在心裡暗罵一聲,
“反正你不說,我不說,其它的人也未必不會說,他們知道的事是不多,但是外頭那些人也不是傻子!”杜橫說完打量着周暮祥的反應。
周暮祥緩緩轉過頭來,嘴脣微微動了兩下,卻終於還是沒說出話來,直接一個翻身倒在牀上,面衝着牆不說話了。
杜橫冷冷的笑了笑,好你個周暮祥,玩的挺到位,看你能扛到什麼時候。
一直站在走廊裡的胡隊,輕輕捻滅了手裡的菸頭,剛剛兩人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不怪得這兩個人什麼都不願意說,現在胡隊總算是知道原因了。
十多分鐘後,會議室中,徐作全剛剛聽完了胡隊的彙報,這麼多天來,徐作全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好,那現在咱們的目標就是挖出杜橫的後代,以及周鬆這個人,只要摸清這幾個人的狀況,後續順藤摸瓜,咱們就離勝利不遠了。”
胡隊笑了笑,“是,我這就去安排,就是把他倆祖宗八輩都挖出來,咱們也得弄個水落石出。”
徐作全爽朗的笑了笑,拍了拍胡隊的肩膀,“老胡,不錯啊,一塊醬牛肉就把這兩個老怪物給離間了,得,這段時間你吃的燒雞,牛肉,全都給你報嘍!”
會議室的人見徐作全高興,也都鬆了口氣,這段時間徐作全就跟活閻王一樣壓得他們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這會也全都跟着笑了幾聲。
“大家都辛苦辛苦,咱們爭取早日把這事了結,到時候我請大夥吃大餐。”
徐作全聲音一落會議室就響起嘩嘩的掌聲。
胡隊卻高興不太起來,周暮祥和杜橫都已經這麼難對付,那他們身後的那個人隱藏的這樣深,想必更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主。
更讓胡隊擔心的是顧憂,恐怕現在已經不知道多少雙眼睛明裡暗裡的盯着她,雖然胡隊知道徐作全,也在顧憂身邊下足了工夫,可就怕敵在暗,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