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憂靠在車廂的擋板上,耷拉着頭,大氣都不敢出,就聽着吱呀一聲,車廂的後擋板被打開了,
“六個是快能取的,還有一個也快了,剩下的七個剛到蛻皮期。”一個人嗡聲嗡氣的說到。
這聲音不是周鬆的!顧憂心底就是一驚。
“生長的速度越來越快了,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另一個人說話的聲音也是嗡聲嗡氣的。
然而這個聲音依舊不是周鬆的,顧憂心一下就涼了半截,
“放心吧,大哥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別瞎操沒用的心。”
兩人說完跳上了車,直接向車廂裡面走去,看樣子,他們是去搬那六個能取的人了。
顧憂也是悄悄的鬆了口氣,既然他們嘴裡還有個什麼大哥,備不住周鬆就是他們說的那個人。
本以爲這兩個人搬這麼多人怎麼也能一陣子,沒想到原來那些堆在一起的人身下面竟然是輛帶輪的推車,
人都不用挪動直接推了就走。想想也是兩個人把他們這麼多的人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弄到這車上,沒這推車說什麼也是不可能辦到的。
兩人先將一個推車推到車邊,然後就聽哐的一聲,顧憂眯着眼偷偷一看,兩個人竟是在車後架起了個鐵板,小推車直接穩穩的推了下去!
緊接着是第二個推車,第三個,到最後車上已經沒了其它的人,一個人指着趴在地上受了重傷的那個警察說到,
“這人怎麼處理?”
“死都死了,找個地方扔了就行了。”
“那這三個呢?”
顧憂一聽說的是她和胡隊他們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就聽另外一個人輕笑了一聲,“這三個可是大哥一定要請來的人,運裡邊去!”
顧憂暗暗把氣都使到手上,就等着一會尋個合適的時機給這兩人一針。
然而一切她都想的過於簡單了,在她被人扛下車,放出一針後,就知道這招使不通,
她沒想到這兩個人身上穿的全是特製的防護服,從頭到腳包了個嚴不說,這衣服的料子,冰針竟然沒有穿透。
要知道她這冰針的力道可是不小,射野豬都沒什麼問題,卻沒射得穿這兩人的衣服,她這一急腦門子上就起了一層薄汗。
直到她和胡隊龍篼篼全被扛下來扔到小車上,跟成堆的人堆在一塊往裡推,顧憂纔在心中暗呼一聲:“糟糕!”
這幾輛小車頭尾相連,這兩個人一個拖一個推,向着山洞裡面走去。
顧憂一路眯着眼,打量着洞中的情況,這個洞比她當初想的要複雜的多,看這樣子應該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大型的溶洞,
裡面不僅岔路多,大大小小的分洞起馬有十個以上。
兩個人很是熟悉洞中的環境,將小車子拖着往靠左邊的一個洞中走去。
小車在洞裡拖行,卻一點不顛簸,看這樣子地面是重新修整過的,順着洞走了能有十來分鐘,顧憂心頭就是一驚,
這裡面的風格竟然突然的改變,看這樣子就像是一個藏身於溶洞之中的秘密基地一般。
一條深深的走廊,兩邊全是厚重的鐵門,看門上還有一個圓行的旋轉開關就知道這些房子應該是密封的。
看來周鬆這幫人應該很久之前就在這裡研究這種菌蟲了,他們一定是在菌蟲身上發現了能讓人長生的秘密,
而且很有可能他們已經可以完全的控制這種菌蟲的生長,不然這些感染了菌蟲的人,發病也不會這樣的快。
很快顧憂又想到野豬林後面的那個天坑和發現那個病人時的那個天坑,只覺得腦仁都發漲,這些地方,會不會是周鬆他們故意弄的,還是他們的研究地點並不僅僅只有眼前這一個。
這個想法蹦出來,把顧憂都嚇了一跳。
如果真像她想的這樣,那周鬆這背後的組織該有多麼的龐大,顧憂一頭冷汗,不敢再細想。
但轉念之間他又想到林亦青,現在細細想來,林亦青很可能跟周鬆背後的這個組織也有着什麼關係,只是林亦青很可能也不過只是個小角色罷了。
自古以來就有很多人妄想着長生不老,最著名的也就要算是秦始皇了,他爲了尋找長生不老藥,還派了自己的親信和八百童男童女由秦皇島港,出海,一路出去尋找。
那種瘋狂也就被世人流傳下來,沒想到如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爲了能長生不老,不惜犧牲他人的性命。
如果讓這樣的人長生下來,那也最多是這個世界上的禍害罷了。
這兩個人像是很熟悉一切的流程一樣,把車上的人按照發病的程度分配到了幾個房間裡,房間裡是什麼樣,顧憂沒有看清。
但估計也跟她們院四樓的那些病房差不多,是一個完全與外界隔離的空間。
最後,她和胡隊,龍篼篼也被人扛進了一個房間關了起來,這個房間裡除了頭頂的一盞燈外,就是幾個鐵架子牀,上面連被褥都沒有,還有些隨意丟着的藥瓶之類的,顯然這個房間是個不常用的。
但獨獨地面上還是很乾淨的還有一股子醫院裡的消毒水的味道。
聽到門上嗞的一聲,顧憂就知道,這門已經被鎖上了,這樣的密封門,估計就憑他們三個是根本打不開的。
又等了幾分鐘,確定什麼聲音都沒有時,胡隊才喘了口氣說到,
“這特麼的想出去可難了。”
顧憂也是嘆了口氣,“那個門咱們三個根本不可能打得開。”
“那咱們先想辦法把手上繩子解開!”龍篼篼也說。
胡隊和龍篼篼開始琢磨着弄身上的繩子,在屋裡頭找到了個瓶子,摔了拿着玻璃割手上的繩子。
“這特麼的裡頭好像有鐵絲,割不斷!”
弄了半天,胡隊一腦袋的汗說,手腕處,都被扎的出了血。
“胡隊,我記得我口袋裡裝着一把小剪刀,看看能不能行。”龍篼篼說着往胡隊跟前湊了湊。
顧憂卻在看着屋裡的東西,琢磨着最後把目光停在那幾張破舊的鐵架牀上,挪着身子湊了過去。
這幾張鐵架牀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有些地方已經鏽了,牀頭上的鐵桿都有些鬆動了。
“胡隊,你們來看看這個鐵棍能不能弄下來一根。”顧憂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