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朋鋼一聽到有顧憂的下落了心裡也是鬆了口氣,但一聽又是跟着胡隊去了什麼地方,這顆心就又懸了起來。
自打二馮的事和林亦青的事了結之後,顧憂徹底離開科研院,纔算消停的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賀朋鋼一想到顧憂可能會有什麼危險就覺得煩得不行。
“朋鋼你也彆着急,我知道他們警察辦事,顧憂和白雪也只不過是跟過去看看,不會有什麼的你就放心吧!”
李鑫陽越是這麼說賀朋鋼心裡越是覺着沒有底,碰巧這會眼皮又猛跳了幾下,他擡手壓着跳動的眼皮,點了點頭。
城南離的不算遠,開着車十多分鐘也就到了,進了李家莊,再往裡走就得步行,李鑫陽和賀朋鋼下了車跟着趙紅軍的人一路往裡走。
趙紅軍這幫人不愧是訓練有素,這麼多人一塊走弄出的聲音都不大,估計就算明天一早這裡的居民一覺起來,都不會知道這夜裡發生過啥。
終於,一行人到了胡隊進去的那所院子,守在外面的人匆匆的迎了過來,衝着趙紅軍打了個敬禮,
“趙隊,胡隊他們進去快有一個小時了,到現在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怎麼辦?”
“進去幾個人?”趙紅軍一聽臉就冷了下來,
“三個,不過好像有個女的也進去了。”
站在後面的賀朋鋼距離不算遠,一聽到說有個女的進去了,他腦袋就嗡的一聲,冥冥中有個感覺告訴他,進去的人一定是顧憂錯不了。
果然還不等他問趙紅軍就問了,
“進去的女的是什麼人?”
“叫顧憂,是京北特殊病例的,據說是在調查一件寄生蟲傳播的事。”
賀朋鋼的心就跟被人狠狠擂了兩拳似的,這就對了,不怪得他一個晚上心神不寧的,原來真是顧憂出了事了,
恐怕這會顧憂已經凶多吉少了,他攥着拳頭咬了咬牙,幾步走到趙紅軍跟前說到,
“趙隊長,我要進去,我要去救我妻子!”
趙紅軍扭頭看向賀朋鋼,這個年輕人的眼中都布上了紅血絲,趙紅軍搖了搖頭,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這真的不行,這不合規矩!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妻子救出來。
趙紅軍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很沒底,胡隊這麼身經百戰的人都掉進去了,他確實沒什麼信心。
這時白雪見有人來了,也焦急的跑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趙紅軍身後的李鑫陽和賀朋鋼,
“朋鋼,對不起,是我沒把顧憂照顧好!”白雪滿臉的慚愧,紅紅的眼睛顯然是剛剛哭過。
見賀朋鋼低着頭不說話,白雪才又看向李鑫陽,說到,
“鑫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鑫陽見現在這種情況,衝白雪點了點頭,
“我連夜趕回來的,部裡收到消息,咱們派出去調查周鬆的人失蹤了七個!”
這個消息真是太糟了,白雪一聽臉都白了,趙紅軍也聽到李鑫陽說的話,也是一驚,
“你說什麼你們的人也失蹤了?”
李鑫陽點點頭,“所以我才急着過來找胡隊,想讓他協助我們一下。”
又是七個人,趙紅軍的臉幾乎黑成了焦炭,眼下大傢伙都等着他拿主意了,這一分一秒的拖下去,可都是人命啊,
趙紅軍一下就覺得壓力好大,他看了看不遠處隱在黑暗中的院子,咬了咬牙,下達了命令,
“全體都有,裝備好,除了外面把守的,其它人跟我一起進去!”
這種情況下再一個個進裡面送死也不是辦法,趙紅軍就不信了,這麼多人一塊進去,裡面就算有人搞鬼他也得怕。
佈置完這些,趙紅軍轉身看向身後的賀朋鋼三個人,說到,
“你們三個就跟在隊伍中間吧。”
賀朋鋼猛一擡頭,萬分感激的看向趙紅軍,得得的點了點頭。
一分鐘後,所有人已經整裝待發,趙紅軍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所有人跟在他身後,儘量不弄出聲音,一個小警察翻牆而過,從裡面開了院門,的面的人一個個的都進了院子。
趙紅軍這次帶來的一共有二十來個人,大家都站在院子裡之後,趙紅軍環視了一下院子裡的情況,在看到地上黃土上延伸到正屋的腳印後,揮了揮手,帶頭向正屋走去。
一進正屋,趙紅軍就叫人開了手電,幾把強光手電的照射下,屋裡的情況一目瞭然,除了一張桌子,幾張凳子別無他物,桌上地上全是厚厚的塵土。
“隊長你看那!”身後一個警察把手電往房樑上掃去,幾隻倒吊着的蝙蝠掛在上面。
屋子顯然很長時間沒人住過了,大傢伙的心裡都有數,趙紅軍看了眼前面的廂房,擡腿走了進去,身後的人也跟了上去。
廂房裡也就只有一鋪炕,炕上除了幾張破舊的報紙啥也沒有,炕邊一處還塌了個洞能看到裡在黑漆漆的炭灰。
屋裡到處都透着一股子淒涼,卻就是沒有人活動的痕跡,
強光手電在屋裡來回的掃着,突然一把手電的光停在了炕對面的牆根處,
“隊長你看那!”
趙紅軍三步並做兩步走了上去,牆根處有一縷長長的頭髮,趙紅軍想把頭髮撿起來看看,卻發現這些頭髮竟然有幾根被壓在了牆下。
“這牆有問題!”趙紅軍大叫一聲用力的拍了拍那面牆,又使勁的推了推,可這牆根本就是紋絲不動,
“東邊側房!”趙紅軍嘀咕一聲,扭頭就往外走,從房子的外觀上來看,剛剛那面牆連接着的應該正是東邊的側房,
趙紅軍站在東邊側房前看着破木門上掛着的一把鎖想都都想,上去一腳就把門踹了個稀碎。
這東邊的側房,也就四五平米的樣子,靠東邊牆上有一鋪炕,上面鋪着個佈滿灰的破席子,其它的別無他物,
再看看與正室相邊着的那道牆也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賀朋鋼站在門口往屋裡看了幾眼,擠出人羣直衝着那鋪炕就去了,伸手一把掀起了炕上的席子。
這一掀屋裡頓時爆土飛揚的,屋裡的人都被這塵土嗆的咳嗽起來,等灰塵落下,大家卻又發出一聲驚呼,這炕上竟然有一個木頭的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