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具乾癟勢腐爛的屍體並排的躺在地上,身上爬滿蛆蟲,看這樣子已經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胡隊一看這情形,趕緊攔住了後面上來的白雪和顧憂,這情況他一個大男人看了都感覺反胃,更不要說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了。
白雪和顧憂也知道胡隊的用意,只是簡單問了問裡面的情況,
聽說有三具屍體時,白雪又說到,
“那麻煩一會法醫來檢查屍體的時候,好好檢查一下屍體周圍有沒有蛻掉的皮屑,接觸屍體一定要做好防護。”
胡隊點點頭,到這個時候,他要是再看不出來這事件裡面的隱情,那這幾十年的警察他也是白當了。
天擦了黑,白雪和顧憂跟着胡隊回到他們隊裡,一進辦公室,胡隊就把帽子摘了下來,
“確實像你們說的,屍體周圍有不少蛻下的皮屑。不過其它的還要等法醫做了屍檢才能知道。”
“不用查了,就是屍檢也只能查出這些人是自然死亡,換句話說,就是老死的!”白雪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如今她更關心的是這三個人是誰,許峰和方巒生會不會就在裡面,還有就是周鬆一定是已經取走了蟲卵,那麼,那些蟲卵他又拿去給誰用了,這纔是重點。
胡隊皺了皺眉頭,輕輕的咬了咬嘴脣,
“我知道你們這些事可能不太方便跟我講,但是我現在查的這案子,也是有關人口失蹤的,而且裡面還有個領導的親戚,不知道方不方便跟我透露點這三個人的死因?”
胡隊也是試着問問,他也知道像白雪這樣的人,那種工作單位跟他一樣,是有很多不能對外人說的秘密的。
白雪輕嘆一口氣,這件事本也算不得什麼秘密,只是怕消息一旦傳出去會造成老百姓的恐慌罷了,說給胡隊這樣的人聽,倒也沒什麼不可以。
而且來之前她就已經跟領導報備過,也得到了允許,白雪看了胡隊一眼,說到,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種新型的寄生蟲,寄生在人體裡,但這種寄生蟲和普通的寄生蟲不太一樣,在一定時間內傳染性強,一旦發病,人就會衰老至死。”
胡隊沉默片刻,這種寄生蟲確實可怕,
“那這種蟲是怎麼來的?”胡隊又問。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白雪嘆了口氣,“現在我們懷疑周鬆就在大量的散播這種寄生蟲,而且我們發現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縮短了這種寄生蟲的生長期,所以一定要儘快的抓到他。”
就在這時,龍篼篼敲門進來了,一進門就火急火燎的說,
“失蹤的人裡有個人有消息了!”
胡隊眼底一亮,趕緊問到,
“哪一個?”
“叫孫志平的那個,今天排查的時候,有人反應在,城南李家莊見過他。”龍篼篼說。
“城南?”胡隊伸手拿出桌上的資料,翻開看了起來,“城南李家莊?”
胡隊的眉頭漸漸擰成一團,城南這個李家莊是一個人口相對密集的地方,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這個孫志平本是機械廠的一個職工,住在城東,現在出現在城南確實可疑,
“走,馬上叫人咱們過去看看!”
白雪和顧憂也站了起來,
“我們也一塊過去行嗎?”白雪問到,
胡隊點點頭,“走吧,一起去看看。”
天已經黑透,一行人才到達李家莊,李家莊這個地方,屬於混雜型地區,進莊子裡面車就走不了,因爲裡面還有不少平房,道路又窄,胡隊他們一行七八個人也只能下車步行。
跟着龍篼篼到了排查人員所說的地方,馬上從暗處出來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過來接引,
“胡隊,應該就是這個院了!”
順着小夥子指的方向,是一個普通的民居小院,硃紅色的木門,一人多高的青磚的院牆,院牆上還弄了些碎玻璃,但此刻這院裡看上去黑漆漆的一片,像是沒人住似的。
“打聽過了嗎,房主是誰?裡面有人住嗎?”胡隊問到。
小夥子點點頭,“打聽過了,房主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但這房子已經租給別人了,他們看到孫志平已經是半個月這前了,說孫志平跟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塊來的,那男人戴着帽子,看不清長相,但個頭不低,像個有錢人。”
顧憂心中暗道,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會不會就是周鬆呢?周鬆雖然已經五十來歲,但只看相貌的話,說他四十多很正常。
胡隊點了點頭,“那之後就再沒人見過孫志平嗎?”
小夥子點點頭,“對,之後這裡左右住着的人都說,再沒見過那兩個人,可也沒人看到他們出去。”
胡隊目光轉向那道緊閉着的大門,緩緩走到跟前,這門是從裡面鎖起的,那裡面肯定是有人的,這人既然在裡面,只要進去看看不就行了。
“篼篼跟我進去,我倒要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
胡隊和龍篼篼兩人互相配合,一人多高的院牆對他倆來說簡直就不是事,眨眼的工夫,兩個人就進了院子,
其它人也沒幹等着,馬上分散開來,埋伏到院子四周,白雪和顧憂也躲進對面的衚衕裡,靜靜的等着動靜,
顧憂緊張的手心裡都出了汗,她真怕一會胡隊出來再報出個死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裡面依舊悄無聲息,十多分鐘後,白雪有點等不住了,
過去找到跟着來的一個人說到,“這麼長時間了,你們隊長不會有什麼事吧!”
這人是個三十左右歲的男人,長得硬朗的很,一看就知道是個鋼鐵硬漢,他緊盯着門看了看,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
“再等一等,要是十分鐘過後他們還沒出來,我就進去,其它的人會向隊裡彙報,你們兩個女同志,把自己照顧好就行。”
這人顯然要比白雪和顧憂兩個鎮靜,見他也這麼說了,白雪和顧憂也只能等着。
這十分鐘可真是難熬,白雪還可以,顧憂一直在不停的搓着手,她真是不想再看到身邊的人有什麼不測了。
可是十分鐘過去,屋子裡依舊半點聲息都沒有,胡隊和龍篼篼就像被着院子吃了一樣,連骨頭都沒吐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