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隊正看着案件的一些資料,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接起來喂了一聲,裡面半晌沒人說話。胡隊又喂了一聲,裡面才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胡隊嗎?”
這聲音有些熟悉,但胡隊一時間竟沒想起來是誰,
“是我,您是哪位?”
“我是宋簡書。”
不怪得沒聽出來,胡隊有日子沒跟宋簡書打過交道了,
“宋局,怎麼有空打電話到我這來了?”
胡隊本想着調笑兩句,就聽宋簡書輕輕嘆了口氣,
“唉,打電話到你這來,必然沒啥好事,有件事我得拜託你啊!”宋簡書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蒼老無奈。
“行,您說。”胡隊認真的聽着。
“我的兒媳婦有好幾天沒回來了,不知道去了哪麻煩你給找找,但別弄出太大的聲響。”宋簡書說到。
一聽又是人口失蹤,胡隊的心都提了起來,
“行,這事包在我身上,不過可能還得去找你們瞭解點情況!”胡隊說到。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似是長嘆了一口氣,
“行,方便的時候你來找我吧!”
放下電話,胡隊又摸了摸桌上的資料,宋簡書兒媳婦的失蹤會和這些案件有關係嗎?
思來想去胡隊起身把資料放到,喊了龍篼篼一塊去了宋簡書那裡。
到了辦公室見到宋簡書的那一刻胡隊愣住了,坐在辦公桌後的宋簡書完本跟他印象當中的對不上。
半頭花白的頭髮,一臉的愁容,有些寬鬆的衣服掩蓋不住他極速瘦削的身體,
“宋,宋局,你……”
宋簡書衝胡隊擺擺手,“小胡啊,這麼快就來了,快進來坐。”
胡隊和龍篼篼走到桌邊的椅子上坐下,胡隊一雙眼就沒離開宋簡書的臉。
“宋局,你咋瘦成這樣了?”
“唉!沒啥,前段時間生了場病,身子大不如前了。”
宋簡書把兩杯茶放到胡隊和龍篼篼的面前。
胡隊眉頭微蹙,雖然他與宋簡書交往不深,但也知道宋簡書是個開朗的人,這一年多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
“唉!”宋簡書坐回椅子上又是嘆了口氣,“小胡啊,也不怕你笑話,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前不久離家出去了,現在兒媳婦又好幾天不見人了。”
胡隊心裡很是震驚,宋浩言他是知道的,那也是科研院很有潛力的年輕人,怎麼就離家出走了,可這畢竟是宋家的私事,胡隊也不好打聽,只能掏出記錄本,說到,
“那就把您兒媳婦的詳細情況跟我們說說,我們也好有個下手的地方。”
宋簡書眨了眨眼,從悲傷中抽出神來,把尹如佳的詳細情況全都告訴了胡隊和龍篼篼。
“你是說尹如佳三天前就沒去學校上課從那天起就失蹤了?”胡隊問到。“那她有沒有跟家裡人生氣,朋友同事那裡有沒有問過?”
宋簡書點點頭,“都問了,要不能拖這麼長時間嘛,一開始我跟我老伴也以爲她是心情不好不想回家,偷偷打聽了才知道,她的朋友跟同事都不知道她的去向,這纔打了電話給你。”
胡隊點點頭,“那她最後一次出現是什麼時候?”
宋簡書想了想,說,“三天前正好是週末,那天家裡包的餃子,我老伴把她叫到家裡來吃,吃過飯,她說想回家住,我們也不好說什麼,但後來她父母也說她那天晚上就沒有回去。”
“她回去的時候大概是幾點鐘你還記得嗎?”胡隊在記錄本上補充着。
“記得,大概是八點十來分的樣子吧,天有點黑了,我說去送送她,她說不用,我們兩家就前後樓的距離,我也就……”宋簡書說着蒼涼的老眼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內疚。
“那她那天穿的什麼衣服您還記得嗎?”胡隊問到。
宋簡書深眸想了想,“一件粉色格子襯衫和一條灰色的過膝長裙,扎着一個馬尾辮,黑色皮鞋。對了還拿了一份挺厚的文件或者是檔案什麼的。”
“是什麼檔案知道嗎?”胡隊問。
宋簡書搖搖頭,“她經常拿些教案,應該也是教案之類的東西吧。”
胡隊見問得也差不多了,收起本子和筆,“如果有尹如佳的照片最好能給我們一張,這樣我們也好去找。”
“有,有,”宋簡書趕緊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上尹如佳笑靨如花,那是她剛剛跟宋浩言結婚時的一張照片。
胡隊看了兩眼,夾進記錄本裡,裝到身上,
“行,那我們就先走了,這就去調查,肯定把人給您找回來!”胡隊實在是看不得宋簡書這麼大的年紀還這樣傷心難過。
宋簡書點了點頭,起身將胡隊和龍篼篼送出門。
下了樓一上車,龍篼篼就問到,
“胡隊,你說這事跟孔局給你的那幾個案子有關係嗎?”
胡隊眯了眯眼睛,搖搖頭,如今他也是一頭霧水,算上尹如佳就是八個人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相互有關係,可小小一個良秀市一個月之內失蹤了這麼多人口,那可真是件大事了。
“走吧,先去尹如佳家附近走訪走訪,看看有什麼消息。孔局就給了我們一個星期的時間,咱們現在是倆手捂着仨腚眼子,忙不開了!”胡隊說到。
“那臥良村的事怎麼辦?”龍篼篼一邊把車開起來一邊問到。
“還能怎麼辦,等唄!”
胡隊已經給鎮上去了電話,那邊也在覈查如今只能等消息。
京北,特殊病例研究院四樓的病房裡,顧憂剛剛給李寶霞和許九荷做完藥浴,兩個人都還暈迷着,但身上蛻皮的情況已經好了不少。
“憂,你看她倆這種情況,還得幾天能把母蟲引出來,我怕再拖下去,母蟲就該到產卵期了。”白雪說到。
這一點也是顧憂最害怕的,從李寶霞和許九荷身上的情況看,母蟲產卵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實在不行,她就想先把母蟲引出來再說。
“今天再看看,明天不行就用石頭把蟲引出來,到時候就算是用藥來止痛,也比人死了強!”顧憂說到。
剛說完就見李鑫陽從外頭走進來,衝白雪擺了擺手,“雪,剛上頭來電話了,說讓你去一趟,說是找人的那邊有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