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隊盯着張志宏看了一會,這傢伙這段時間以來變化倒還真不小,人瞅着也比以前精神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
胡隊想想自己,賣了大半輩子的命了,家沒了老婆跟人跑了,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也不知道圖個啥。
如果他早些年也像張志宏這樣,能捨得放手,是不是現在也會是另一種結果。
想着想着就有點出神,胡隊趕緊眨了眨眼,收回思緒,說到,
“說吧,今天上這來有啥事?你這小子沒事肯定不能往這跑!”
張志宏笑着點點頭,“哎呀,還是瞞不過你的眼啊,確實有事,而且還是個不太小的事。”
“哦,說來聽聽!”
張志宏把臥良村最近一個月發生的事從頭到尾的跟胡隊說了一遍,聽說胡隊眯着眼,琢磨了片刻,
“這看着都是衝着顧憂去的!”
“你也這麼覺得?”張志宏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胡隊點點頭,“顧憂那丫頭現在在做什麼?這麼長時間也沒她的消息了,說來也是對不住她,上次跟她一塊查的那個案子還一直懸着呢!”
“什麼案子?”張志宏也來了興致。
“算了不說那些了,你打算讓我把這案子接過來?”胡隊瞅着張志宏。
“嗯,那兩個失蹤的人已經丟了快一個多星期了,臥良村裡眼看就要炸鍋啊!”張志宏說。
胡隊點點頭,“行,我這會就給鎮上派出所打個電話。”
電話打完胡隊瞅着張志宏笑了,“行了,明天我們去辦交接!”
…
陸振明被關在狹小的接待室裡已經整整兩天,除了第一天的時候白雪來問了他兩句話,
這兩天白雪和顧憂連面都沒露,就像把他這個人給遺忘了似的。
眼看着天又要黑了,陸振明不免焦躁起來,困在這屋裡連片紙都沒有,只能幹瞪着眼,頭一天還行,他睡了一天,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多了,怎麼也睡不着了。
這一到了晚上,這屋裡連個燈都沒有,黑漆漆的一片,幹瞪着眼,也是難熬。
“白雪姐,咱們不去看看陸振明嗎?”顧憂他們四個走到宿舍樓下,她突然想起陸振明還關在樓上。
白雪勾着嘴角擡頭看了一眼陸振明那屋黑漆漆的窗口,“不用管他,在那屋裡他除了吃飯睡覺拉屎,什麼也幹不了,屋裡連電都切斷了,你想想他得多無聊。”
“一般人啊在那屋裡熬不過三天都得崩潰!”李鑫陽說到。
“可不是,上次有個人才一天多就開始發瘋了。”杜橫也說到。
顧憂看了眼那個黑洞洞的窗口跟着白雪他們走進了樓洞。
回到宿舍,李鑫陽泡了壺茶來給大家喝,回到宿舍的時間,是全組人最愜意的時候了,喝着茶聊着天,只有這個時候才能放鬆放鬆。
“憂,你那個藥浴的法子不錯,這兩天他們幾個都見好了,這也算是這幾天咱們沒白忙和。”白雪說到。
“下一步就是看怎麼對付那個蟲子了,不過估計對付那蟲子不會那麼簡單!”顧憂說到。
“是啊,一步一步來吧,上面也不讓咱們下手太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李鑫陽說。
白雪瞅了他一眼,目光停在他的胸口處,“你的傷怎麼樣了,回來這幾天,也沒聽你說。”
李鑫陽摸摸胸口,嘚瑟的笑着,“還別說,顧憂的藥真管用,從那天晚上起一點都沒痛過,就跟沒受過傷似的。”
白雪笑了笑,起身走到李鑫陽的跟前,“來我摸摸看,骨頭長得怎麼樣了,這可是胸骨,可不能出問題。”
白雪伸手在李鑫陽受傷的地方輕輕摸了幾下,她心中不免有些驚訝,李鑫陽的骨頭當時可是斷了的,可如今摸着倒跟沒受過傷似的。
這再好用的藥能達到這種效果那也算是神奇了。
“哎喲,你摸得我怪癢的!”李鑫陽笑着扭着身子。
白雪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不錯,年輕人恢復的就是快,骨縫都長好了。”
“長好了!這麼快!”杜橫和李鑫陽都有點不敢相信。
“這得多虧了人家顧憂拿出來的藥丸,你知道那是什麼藥丸嗎?那一個藥丸最起碼得十幾付藥。”白雪說到。
“真的嗎?顧憂,不過你說你來這麼長時間了,我們也沒見是做過這種藥丸啊,你這是怎麼做的,叫我們見識見識唄。”李鑫陽說到。
顧憂看了白雪一眼,臉上有些尷尬,不得已她又得編個謊了,
“這藥做起來挺費時間的,我以前都是沒事就做,碰到用的時候就能拿出來,要是現可是來不及的。”
“那你跟我們說說唄,到底是怎麼做的?”李鑫陽問到。
“其實難倒是不難,就是把所有的藥村都放在砂鍋裡熬,熬三遍把藥渣篦掉,然後繼續熬,到最後水份全部蒸發掉,就是這個藥丸了。”顧憂說。
“天吶這麼麻煩!我還以爲白雪逗我的,沒想到不真是的啊!”李鑫陽說。
藥丸的事總算又過去了,顧憂也是鬆了一口氣,趕緊就把話題茬開,
“白雪,那咱們什麼時候再詢問陸振明啊,要是他一直待裡不出聲怎麼辦?”
白雪勾着嘴角一笑,“放心吧,照我看不出明天,陸振明就得老實的交待。”
果然白雪猜得一點沒錯,第二天下午陸振明就發了瘋不停的拍着門要見白雪和顧憂。
聽到來人彙報,白雪衝顧憂一擺手,兩人就去了接待室。
人才走到樓下,顧憂就聽到陸振明歇斯底里的叫聲,
“放我出去,我要見白雪同志!放我出去,我要見顧憂!”
白雪抱着膀站在樓下擡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
“不及再等一會,他才叫了不到半個小時!”
顧憂聽着陸振明的叫喊聲都覺得抓心撓肝的,也只能跟白雪一塊等着。
十來分鐘過去,陸振明好像是喊累了,聲音小了,卻更加的絕望。
白雪一招手,擡腿上了樓,顧憂緊緊的跟在身後,兩人站到門邊的時候,
陸振明的聲音已經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那種無助與絕望,就好像是個快被淹死的人,瀕死的呼救。
白雪一開門,顧憂才發現陸振明還真的就跟要死了似的,整個人癱在大門口,見到白雪的那一瞬間眼中才又重新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