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顧憂的話,白雪幾個人也覺得這個陸振明有問題,既然陸振明是科研院的人,那辦起事來相對就要簡單很多。
白雪眼珠子一轉,嘴角掛上了一絲壞笑,“我打個申請去,這回一定得從這個陸振明的嘴裡挖出點東西。”
兩天後,顧憂算是知道白雪的法子是什麼了,陸振明被約來他們院裡談話,雖然說特殊病例研究院是沒這個權利的,
可是這個機構隸屬於衛生部,這傳喚陸振明這個小小的科研院的院長就不在話下。
陸振明直接被請到了顧憂他們宿舍樓上的一間接待室。這個地方,是專門用來約談同行業的人用的。不算正式,但被約到這來的人也得捏上一把汗。
接待室就在顧憂他們宿舍的隔壁單元的頂樓,一間獨立的房間,房間的擺設非常的簡單,一張桌子幾把椅子,一張單人牀,帶個配套的廁所,其它的東西一概沒有。
陸振明就在一張椅子上侷促的坐着,看到顧憂和白雪兩個人進來,趕緊起身尷尬的笑了笑。
“陸院是吧,幸會幸會!”白雪大方的跟陸振明握了握手。
“啊,這位同志是……”陸振明一雙眼睛上上下下的在白雪的身上掃着,這樣漂亮的女人估計他也是頭一回見。
白雪輕輕的勾了勾嘴角,“我叫白雪,現在是顧憂的組長也是我把顧憂調到這裡來的。”
身份表明,白雪衝顧憂使了個眼色,兩人拖了兩張椅子在陸振明的對面坐下。白雪靠在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
“坐吧,陸院長,叫你來呢,也沒別的意思就是了解點事情!”
白雪態度傲慢,混身散發着那種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的氣質。
陸振明在白雪的眼前明顯就低了一等,哈了哈腰小心的坐回椅子上。
“陸院長,據我們的調查,你跟周鬆的關係很不一般,你知道不知道他人現在在哪裡?”
陸振明一聽到周鬆的名字,臉色就是一白,
“周鬆我也不太熟啊,也只是做交流的時候見過幾次面,他現在在哪我怎麼可能知道?”
白雪早就料到陸振明會這麼說,勾了勾嘴角,
“我還沒說找周鬆什麼事呢,你就這麼害怕?”白雪兩腿放平,身子微微前傾,“陸院長,萬一是件好事呢?”
陸振明被白雪的氣勢壓的明顯緊張起來,一雙眼不停的瞄着在白雪稍後坐着的顧憂,這會顧憂手裡拿着個記錄本,正在低着頭記錄着他和白雪說的話,根本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白,白雪同志,我真的不知道周鬆在哪?我認識他也是因爲他是我們宋局曾經的同學。又在幾次學術交流會上見過幾面,真的就是這樣。”
白雪輕笑一聲,衝顧憂擺了擺手,
“看來你們陸院長的記性不怎麼好,算了,咱們先走吧,讓他自己在這好好想想。”
顧憂一言不發收拾起記錄的絕筆跟在白雪後面扭頭就走。
陸振明一看兩個人就要走了,也是有點不知所措,站在那張了張嘴,想喊顧憂一聲,可話到嘴邊,又沒喊出口,
白雪邁着輕快的步伐下了樓,顧憂倒不知道她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等回了宿舍,白雪往沙發上一坐,衝顧憂招了招手,
“憂,你覺得這個陸振明知道多少東西?”
顧憂搖搖頭,“我哪知道,不過周鬆搶走小瓶子那天,我看到陸振明也在他的車上。”
白雪點點頭,“這就對了,這個陸振明不老實,但我敢肯定,他一定知道不少東西,既然他不想說,咱們就晾晾他,等他主動找咱們的時候再說。”
“這行嘛?就怕他到時候別跑了!”顧憂說到。
“跑?能跑得出那間屋都算他本事,你剛纔沒看到嗎,那間屋子的設計跟咱們四樓的病房是一個模式,全封閉的,就連細菌也別想從那屋裡跑出去一隻。”白雪說到。
確實剛剛在房間裡顧憂就注意到了,那間接待室雖然處處都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可細細觀察下來,還真就不簡單。
門是密封的鐵門,窗戶是死的,裡面的人如果沒人給開門想出來那可就難了。
“走,咱們看看馬大梅去,藥浴應該泡好了,看看杜橫那邊有什麼結果。”
白雪說完兩人就往前面的樓走去,到了病房的時候,杜橫的檢驗結果也正好出來,馬大梅泡了三天的藥浴,
杜橫每天都採樣檢驗,今天他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白雪,顧憂,鑫陽,你們快來看,馬大梅體內的菌絲已經開始萎縮了!”
這說明顧憂配的藥起作用了,這簡直太好了,顧憂趕緊湊到鏡稿前看了看,
確實那些纏繞在表皮細胞上的菌絲與之前相比,頂端發黑,這是明顯的萎縮枯列的跡象。
“有效果就好,今天晚上我多配點藥,給馬志責他們三個也都用上藥。他們現在應該正是菌絲往皮膚裡生長的階段,昨天我看馬大梅身上的包有些消腫了,感覺那包很有可能是蟲子在向人體裡種菌!”顧憂說。
這個說法很新穎,雖然沒有考證,但顧憂這麼一說,白雪他們幾個也覺得很有病理。
要是真的像顧憂推斷的這樣,那可就再好不過了,馬志責他們三個被帶回來的人,這兩天皮膚上的破潰是越來越多,流膿流水的,看着即噁心又嚇人。
“金陽,你去跟馬志責他們說一聲,今天晚點時候就讓他們幾個開始泡藥浴。”白雪說。
李鑫陽應了一聲,往馬志責和高林,杜華強的病房走去。
到了晚上,顧憂就把配好的藥裡又加了幾味藥,既然有效,那就要逐漸的提高藥量,只要能控制住菌絲的生長,接下來的應該就好辦了。
當天晚上,顧憂在藥房一直忙到很晚,她一口氣把馬大梅他們四個人一個星期的藥都配了出來,
回到宿舍她又抓緊時間練了一會針法,看了幾本書。
自打食用了行氣丹後,練習針法簡直就是一種享受,每一針只要系統演示一遍顧憂絕對都能掌握。
而且練的次數多了,顧憂對體內的氣的把握也有了新的認識,對力量的大小如今她也已經能隨心所欲的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