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橫跑的屁顛屁顛的去了病房不一會就採了一小塊皮下組織回來,一進來就搖着頭說,“那個馬志責也太廢物了,就採這麼一點皮就嚎的跟殺豬一樣。”
“他嚎了嗎?”顧憂眨巴眨巴眼睛,她在這邊可是一點都沒聽到。
“咱們這隔音真不錯,隔一道牆我們啥都沒聽見。”白雪笑着說到。
杜橫也不多囉嗦,拿着採回來的組織,滴了些不知名的液體,接着就放到玻璃片上,拿到顯微鏡下觀察起來,片刻後杜橫激動的喊起來,
“找到了找到了!果真有!”
大家又都挨着看了看,皮下組織那些個菌絲也只是剛剛生出一點點,要不是杜橫用了個更高倍數的鏡恐怕都看不到。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白雪說到,“這種菌在皮下生長的很緩慢,所以一般是不容易被人發現的。”
“沒錯,這也能解釋爲什麼那個人在蛻皮的時候眼珠會變白。”杜橫說到。
“那是因爲眼球里長滿了菌絲!”白雪他們四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到。
李鑫陽雙手一擊掌接着說到,“菌蟲進入人體後,菌和蟲就分離開寄生,但依舊保持着某種平衡,到蟲子成熟產卵的時候這種平衡被打破,所以,人會快速的老去直至死亡!對不對,是不是這樣”
李鑫陽瞅着顧憂他們三個,挑了挑眉毛,
“我倒覺得這種蟲子在蟲卵時期應該是在人體內儲蓄大量的能量,用中醫的話來說,這種蟲子很可能是靠吸食人的精血生存但它能將這種精血積蓄起來,記人體達到低消耗的一種狀態,所以人在蛻皮的時候,纔會覺得一點一點的在變年輕。”
“沒錯接着說。”白雪聽得激動手指凌空點了點。
“等到蟲子長成,它爲了產卵所以要把所有的能量都傳導入卵包裡,而這時菌絲也會從人體的皮下抽離,進入到蟲卵中重新寄生,當病人把蟲卵排出體外後,就會快速的老化,死亡!”顧憂說到。
其它三個人都點着頭,
“厲害啊,小顧同志,你這解釋的非常合理啊,這是你把脈把出來的?”李鑫陽讚許的看着顧憂。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我在給研討會的那個病人把脈時,感覺到菌蟲在他的血管裡遊走,後來白雪又跟我講到這蟲子第一次發現的情況,我就推斷這種蟲氣應該是在人體的血管裡靠吸食人的精血生存。”顧憂頓了頓繼續說到,
“剛剛咱們發現馬志責的眼中那團血絲,在杜橫想將它取出來的時候,整個都消失了,我就在想,很可能第一次發現這種蟲的那個學者的推斷是對的,這種蟲子到最後是會生長爲一體的。也就是說不論這個人身體裡寄生入多少個蟲卵到最後這些蟲子都會重新長成一個!”
“對啊,我們怎麼沒想到,這蟲子很有可能就是一條但卻有很多分支,並不是一條一條單個的。”白雪看顧憂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還有呢?”李鑫陽也聽得來了精神,
“再有就是我想周鬆想得到這種蟲子應該就是利用了蟲子的這種特性,把成蟲驅除出去,留下蟲卵,按這個理論,人體內不斷的寄生新的蟲卵,就會一直保持着年輕的狀態。”顧憂說到。
“道理是這樣,可是要把成蟲驅出體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在研討會咱們也看到了,那個人在吐出蟲卵後就死了,很可能成蟲也跟着一起死了,這種蟲至今爲止還沒有發現有藥物能把它從體內驅除出來的呢。”白雪說。
顧憂緩緩吸了口氣,說到,“中醫講萬物都有五行,有相生相剋,只要搞明白這種蟲子五行的屬性,那我們也就能找到能剋制它的東西。”
“小顧同志,你這段推論我得給你鼓個掌,不過要研究明白這蟲子的五行屬性那可不是說說這麼簡單啊,像這種沒有資料參考的,還是蟲子和菌類的結合體,鬼知道它是什麼五行!”李鑫陽攤着手說。
“我們可以一樣一樣的試一試,五行不過就五種,雖然其中變化很多,現在咱們提取到了這種東西的菌絲,咱們就可以試試看。”
李鑫陽和杜橫大眼瞪小眼的對瞅了半天,只有白雪低着頭半晌不說話。
“我知道這說起來跟大海撈針一樣,可是咱們現在不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嗎?”顧憂說到。
她心裡着急,她不能直接把天潭石這種東西說出來,不然白雪一定會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她總不能說她還有個神醫系統吧。
所以也只能用這種辦法引導大家,要是這個辦法被否了,顧憂一進還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來。
良久白雪擡起頭,透過眼鏡看着顧憂,目光裡是異常堅定的信任,
“好,我相信小顧,就用這個辦法!”
“成!”李鑫陽也點了點頭,“左右也沒別的好法子,說不定咱們走了狗屎運試不幾次就試成功了呢!”
既然定了下來,四個人就下了四樓,回去讓顧憂準備東西去了,至於要拿什麼東西來做試驗,這也得顧憂琢磨。
回到三樓,已經是中午,李鑫陽看了看錶,啥話都沒說就出去了,不一會就端着飯菜回來了。
吃過午飯,顧憂正在想着她要怎麼讓大家發現這個天潭石可以剋制體內的成蟲呢?關鍵到現在爲止,她自己連這個天潭石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
“正琢磨着,辦公室裡電話響了起來,白雪拿起來話筒,“喂,好,我馬上就來。”
放下電話白雪眼睛亮亮的,“消息部來的電話,讓我過去一趟說是有新消息回來了。”
白雪說完咚咚咚跑同去了,沒過十分鐘就衝進了辦公室,
“鑫陽快點咱們得回一趟顧憂他們村!”
一聽這話顧憂心裡咯噔一下,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怎麼了,我們村怎麼了?”
白雪嚥了口吐沫把氣喘均說到:“你先別慌,你的家人都好好的,你們村有個叫顧老斗的前幾天死了,她老婆出現了感染菌蟲的症狀,咱們得去把她弄回來。還有,你們村這兩天有兩個人走失了。”
“誰走失了?”顧憂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消息裡說是兩個女的,一個叫李寶霞,一個叫許九荷。”白雪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