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哄了小女孩得有半個來小時,顧憂纔算是把上了她的脈,小姑娘的脈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身體健康的不得了,顧憂可以很確實的說,她根本沒有病。
再哄着看了她的喉嚨,摸了她的聲帶,顧憂更肯定這孩子確實在身體上是沒有一點毛病的。
也就是說,其它醫院的診斷並沒有錯!
“大姐,這孩子從生下來到現在一個字都沒有說過嗎?”顧憂問到。
女人愁苦的點了點頭,“對一個字都不有說過,她長這麼大,我就是連一聲媽都沒有聽到過!”
竟然是這樣,顧憂長出了一口氣,心中也是一片疑惑,身體沒有毛病,但是卻從來沒有說過一個字,這到底是爲什麼?
“宿主,還記得系統裡對神醫的說法嗎?”靈芝的小聲音突然蹦了出來,
這個顧憂自然記得,醫人醫心,這就是神級神醫的宗旨,突然顧憂心中靈光一閃,
“靈芝,你是說這孩子得的是心病?”
“八成是心病!”靈芝說。
可是如果是心病的話,顧憂又覺得有些說不能,這孩子可是打小一個字都沒有說過,要說是心病的話,這麼小的孩子哪裡來的心病呢?
倒是孩子的媽媽,看面色,心病已經到了很嚴重的時期,恐怕不治療的話,也活不出三個月。
“宿主,心病除了你瞭解的恐怕還有很多,這一段時間,你是沒有好好的學習了,你看商城裡有一本心症解疑,你應該兌換出來好好的看一看。”靈芝又說。
確實顧憂這段時間以來,因爲連抽了兩次的藥靈,又把心思都放在了錢老太太的兒子和永平巷的大姐身上,除了練習針法,也實在是抽不出再多的時間,確實是比從前的時候懈怠了。
“她這種心病應該是原生心病的一種,是心病當中最不好醫治的。”靈芝又說。
顧憂一下就明白了,原生症,她也見過不少,這種原生病大多是胎兒時期就有的也是所有病症裡頭最不好治的。
人在胎兒期體內陰陽混合着,如果有什麼不足,就會產生這樣那樣的原生症,等人一落地,陰陽分離,而且六歲之內的孩童都爲純陽體質,
這樣原生的症狀大多都會在這一段時間突顯出來,但在這一段時間,因爲本身體質的原因,又很難以治癒,所以很多原生之症的人,大多都熬不過這六年。
很多都會在這六年當中夭折,少數的能熬得過六歲的,在六歲後體內陽消陰長,手法高的中醫就可以用藥物將人的體質調整到最接近於胎兒的時期,
這樣就會對原生症有一定的治癒,但也不能根除。
這小女孩已經過了六歲之期,要治療倒也是有治子的,可是這心症又是原生症,顧憂卻真的無從下手。
“大姐,這孩子得的應該是原生的心症,可以治療卻並不能根治!”顧憂說到。
“我也沒別的要求,只要她能開口說話,能跟正常人一樣的生活就知足了!”女人說到。
“要治療這種病症,我得先把她的身體調整到最好的狀態才行,光這調理就行一段時間……”顧憂說着看向女人帶着萎黃的臉,“只是你的身體如果不盡快的治療恐怕很難撐到調理之後了。”
女人一驚,顧憂連脈都沒給她把過,就看出她的病來了,但接着她心中又是一喜,這麼說來她回可能還真就找對地方了,
“我的病我自己心裡有數,只救你能治好我閨女就行,錢你放心,回去我想辦法肯定湊齊給蘭蘭治病的錢。”
女人說着擡手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一個東西,那是一個小小的平安扣,看質地應該是什麼玉的,顏色潔白瑩潤,像是凝固住的豬油似的,
女人的手指來回的摸在那個小小的平安扣上,能看得出來,這東西女人應該是非常珍惜的。
約摸半分鐘,女人像是下了狠心,從身上掏出個包得四四方方里手絹,一層層的打開,裡面是零零散散的一些錢,
女人一把拽下脖子裡的平安扣,跟手絹裡的那些錢一塊都放到了診桌上,
“大夫,這裡頭是不到二百塊錢,和一塊和田白玉,這玉是我爸生前留給我的,以前爲了給蘭蘭治病,我幾次動了想把這玉當了的念頭,最後卻都沒捨得,這玉多少也能值點錢,您先拿着,不夠的,我再去想辦法!”
顧憂看着桌上的錢和玉,心裡卻第一回犯了虛,小女孩這病她也是第一回見到,能不能治得好,她也沒啥把握,只能是治一步走一步,
可如若她實話跟女人說,女人必然沒了其它的指望,可她要是拿這錢,又覺得有些良心不安,
“宿主,這錢你先收着,等以後把玉再還給人家不完了。總好過叫她去當掉的強,這玉對她的價值肯定遠比錢大的得。”靈芝說到。
顧憂一想也對,“那行,這錢我就先收着,全當你們娘倆的診金和藥費了!”
“我們娘倆?”大姐疑惑到。
“對啊,你身上這麼重的病難道不想治好,陪着你的女兒一起走下去嗎?”顧憂一邊收起桌上的東西一邊說到。
“你是說,我的病……還有得治?”女人小聲問到,她可是被別的大夫判了死刑的人了,問這話她自個都覺得沒有底氣。
“應該還能治,來讓我把個脈看看!”
女人半信半疑的伸出手叫顧憂診起脈來,手搭上去沒一會,顧憂就是一驚,這女人的心病比她想像的要嚴重許多,
恐怕如果不是這小姑娘病沒看好支撐着她的意志,怕是她早就臥牀不起了,如此急的病顧憂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急症如果不趕緊的穩定下來,那真是隨時都會有斃命的危險的,
顧憂趕緊摸出顆沒有藥靈的補心丹叫女人吞下,這補心丹雖然沒有藥靈,不能藥到病除,但最起碼能緩解下岌岌可危的病情,
“大姐,你這病都這麼重了,怎麼還拖着!”顧憂有些埋怨的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眼眶一紅,“我也是沒有辦法,要治我這病就不能治孩子的病,況且好幾個大夫都說我這病治不好……”女人一邊說一邊撫摸着小女人黃草一樣的頭髮,滿眼都是心疼。
顧憂看着抱在一塊的母女倆,心頭又是一動,這母女倆所患的都爲心症,只不過一個是原生心症,症狀在心,另一個卻是症狀在身,會不會中間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