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憂一眼就看穿了九荷的心思,可眼下九荷跟顧春生還沒有離婚,不管咋說她還是顧春生的媳婦,就算有一天她跟顧春生離了婚,顧憂也覺得她跟顧連喜並不合適。
顧連喜性子軟,還就得劉月這種能扛得起的女人來配,顧憂回頭看了眼九荷的背影,在心裡琢磨起來,怎麼才能讓這九荷死了這份心,不然,再搞出點什麼旁的,那不就壞了顧連喜的名聲了嘛。
劉月人也不傻,也看出九荷的用意了,只是劉月是個聰明人,看穿卻不說穿。
等着跟顧憂進了屋,劉月才說,“小憂妹妹,剛剛那個姑娘是誰啊。”
顧憂眼珠一轉說到,“她啊,叫許九荷是前頭村子嫁過來的,嫁到我們村已經三年了。”
“她已經嫁人了!”劉月顯得有些驚訝,
本來她看九荷的裝扮也像是嫁過人的,只不過剛剛看出她的用意,又沒好往那方面想。
“她也是挺可憐的,前幾天被她男人跟婆婆打得夠戧,要不是我哥瞅見備不住就被打死了。”顧憂說到。
劉月一下就明白過來,這麼說來,這個九荷是對顧連喜有些感激。
“行了,不說她了,來我給你把把脈,時候也不早了把完脈你也早點休息。”
劉月趕緊把手伸了出來,顧憂搭上她的脈門,仔細的感覺着她的脈相,果然跟她想的八九不離十,劉月這胖還真是打病上來的。
從脈相上來看,劉月的腦子裡應該是有一個很小的瘤子,這個瘤子應該是打胎裡就帶的,也正是這個瘤子導致了劉月身體裡一部分激素分泌異常,纔會導致她過度的吸收了食物中的熱量。
形成了一個只進不了的這樣一種體質,自然就是喝涼水也會胖了。而且這種體質導致人體內的毒素排不出去,所以劉月在前幾年還只是微微胖,可這幾年毒素已經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上,身體已經出現了病態,所以劉月纔會猛的發胖。
好在發現的早,不然就按劉月這樣的體質絕對活不過四十歲。
“怎麼樣,是病嗎?”劉月問到。
顧憂微微一笑,點點頭,“是病,跟我想的基本一樣,你別擔心明天我給你配點藥來吃着,再叫我師父給你扎着針炙,不出三個月你絕對能變個樣。”
“真的!”劉月簡直不敢相信,她想起自個從前還沒這麼胖的時候,雖然說不上多漂亮,但長得也算不差的,如今她也不敢奢望,只求有當時一半的樣子也好。
“當然了,不過咱們可得說好了,我給你瞧好了,你可得嫁給我哥。”顧憂調皮的說到。
劉月紅着臉,低着頭聲音小的像蚊子,“只要你哥願意,俺肯定願意嘛。”
顧憂笑着拍了拍劉月的肩膀,“快睡吧未來嫂子,我也得回了。”
這一聲未來嫂子把劉月心裡的花都喊得開了,這晚她做了夢,特別甜蜜的夢,夢到她跟顧連喜成親了,她穿着大紅的喜服,頭上蓋着紅色的蓋頭,腰身就跟顧憂一樣纖細,模樣比從前還好看了。
第二天顧憂天不亮就起來了,她把給劉月的藥準備了出來,包在紙包包裡交給了賀朋鋼,囑咐他一定要親手交到劉月的手裡。
紙包包裡的藥不多,只有三顆,倒不是顧憂不想多給,而是她身上也只有這幾顆了,其餘的也得回城之後再準備了。
見賀朋鋼裝好藥後,顧憂又貼在他耳朵邊上說了兩句,賀朋鋼一聽也是驚得一愣,
“你說真的?”
顧憂點點頭,“你看我像開玩笑嘛!”
賀朋鋼眨了眨眼,“行,我記住了。你放心吧!”
顧憂今天要回市裡,明天還得給錢老太太的兒子針炙,顧淑萍心疼她來回的折騰,就把榮家給留下了。
吃過早飯收拾利索,顧憂趕着早先去了孫赤腳家,到那把劉月的情況跟孫赤腳說了。孫赤腳一聽連忙就答應下來,想想這劉月很有可能就是顧連喜以後的媳婦,這跟孫赤腳還帶着層親戚呢,怎麼能不着急。
“行,你放心的回吧,師父每晚去給她針炙一次,還有,有空了也教教師父做你上回做的那種藥丸,那藥丸確實好用,你看看九荷才吃了幾天藥,人就好的差不多了,以後俺要是也會做了這村裡的人可就有福了。”
顧憂在心中苦笑了兩聲,也只能答應下來,看來這件事也只能看看靈芝那有啥好辦法了。
打孫赤腳家出來,顧憂就往鎮上趕去,路上就問起靈芝這煉丹爐裡煉的丹藥在現實生活裡能不能弄得出來。
靈芝沉默了片刻說到,“弄一定能弄得出來的,不過現在早就沒有煉丹用的那種銅爐,而且這火也是有講究的。”
“快講講這火有什麼講究?”顧憂追問到。
“煉丹用的火看藥性先陽火或者陰火。”靈芝說。
“那什麼是陽火,什麼又是陰火呢?”顧憂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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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陽火嘛其實很簡單,要麼就是受陽光照射滿百日的柴禾,就算是晚上的時候,也不能被月光照到,”靈芝說。
“這怎麼可能嘛!”顧憂說。
“所以啊,很多人就用至陽的藥物來作爲火引,比如硫磺,硃砂等等。”
“哦,那陰火又怎麼講?”顧憂又問。
“這個就更簡單了,要生長在陰面不見陽光的木頭,而且要足百日沒有曬過陽光的。”靈芝說。
這麼聽來煉丹倒還挺麻煩的,顧憂剛琢磨着靈芝就又說了,
“這纔是第一步,要想煉出丹來最起碼要七七四十九天,這火候就是個大問題,火大了裡面的藥就糊了,火小了又不能結成顆粒。達不到藥效,所以是很麻煩的。”
不用說別的就這七七四十九天就夠麻煩的了,不用問顧憂也知道那肯定是要不眠不休的盯着那火才行的。
看來到時候她還得想個更妥貼的方法告訴孫赤腳才行了。
錢老太太的兒子已經是扎的第七次針了,兩條腿明顯的比施針前粗了不少。
顧憂先例行的檢查了一遍,接着問到,“感覺怎麼樣,現在這腿有感覺了嗎?”
錢老太太的兒子點點頭,“現在已經有些感覺了,雖然還不能控制,但最起碼能感覺到自己有個腿了,而且現在腿上也不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