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憂正在練針法,猛然聽到敲門,眼珠微微一轉,問到,
“誰!”
“顧憂姐姐,是我啊!”外邊的人壓着嗓子回到。
顧憂起身拿起口罩戴上,輕手輕腳的來到門邊開了門,門外的胖男人滿臉堆笑的擠了進來,
“姐姐,你看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是不是……”
顧憂關上門,瞅着那人看了幾秒,
“你今天來還有別的原因吧!”
男人一愣,馬上又堆起笑還搓了搓手,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林亦青讓我來探探您的底,看來他想對你動手了。”
顧憂輕嘆一口氣,轉身坐在凳子上,她早就料到林亦青一旦知道她在這裡必然會找上門來,但她真的還沒有想好一個萬全的對策,
如果殺了林亦青倒也簡單,只是不挖出他後面的人來,始終是個麻煩,
顧憂沉思片刻,擡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張凳子,
“你也坐吧,說說你跟林亦青是怎麼說的?”
胖子受寵若驚的坐到了凳子上將他給林亦青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學了一遍。
顧憂知道林亦青始終想拿榮家來制約她,如果要保護榮家她就得想個其它的辦法。
她反手摸出一顆潤喉丹遞了出去,
“這次的藥拿去吧,你回去就跟林亦青說,沒有看到我哥跟孩子!”
胖子躬着腰,雙手接過藥丸馬上放到了嘴裡,這藥丸入口即化喉間頓時一陣清涼舒爽,
“是,我回去就照您的吩咐說。”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也總不能哎來哎去的叫你!”顧憂冷冷的問。
“我叫陳棟,棟樑的棟。”胖子點頭哈腰的說。
顧憂點點頭,“知道了,你去吧!”
陳棟走後,顧憂在凳子上坐了許久,她在想怎麼讓林亦青抓到一點自己的短處。好給他個機會收買自己。
想了半天顧憂也沒想出個法子,腦袋疼的要命,只得先放一放。
…
胡隊在得了顧憂給的情報後,暗中調查了一下她說的那個地方,這地方表面上看起來並沒什麼不妥,房子的戶主是跟林亦青八杆子打不着的一個人。
可於細細查下去,問題馬上就浮了出來,這房子本是建築學院一個教授的房子,可胡隊查了之後才發現這個教授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在走訪了這教授的家人之後,才發現,他們家的人根本不知道有這樣一棟別院的存在。
這情況跟當時調查二馮時的情況極爲相似,胡隊已經可以肯定,顧憂所說的情況絕對是真的。
兩人又算準了時間,跟龍篼篼在別院外盯了幾天,果真發現了林亦青的影子。
正像顧憂說的,每隔一個星期他就會來一次,這次的時間是晚上十點左右,進了院子也只待了半個小時的樣子。
覈實了這些,抓捕林亦青的希望又在胡隊的心底燃直,他馬上拿着資料找到了他的上級領導。
“於老,這些情況我都已經覈實過了,這個林亦青肯定有問題!”胡隊拍着桌上的資料說到。
他的對面坐着一個五十左右歲的男人,頭髮已經花白,額頭上的皺紋深的像乾涸的溝渠。
兩條粗粗的眉毛已經擰在一起,眉頭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小胡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這林亦青能從你那出去,又能回到科研院院長的位置上,你可知道爲什麼?”
“還能爲什麼,不就是因爲林明志嘛,我就不信了,他們還能一手遮天了!”胡隊喊到。
於老猛的一拍桌子,“這是什麼話,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什麼都得按法辦事,他林明志就算再牛也是吃國家糧的人,你以爲我們私下裡沒調查過林明志?”
胡隊一聽心中的火氣總算是消了些,
“這麼說你們查過?”
於老嘆了口氣,“當然查過,還查到很多呢,這個林明志,底子乾淨的不能再幹淨,他上任以來,做了不少利民的實事好事,如果要爲了一個林亦青,把他搬倒,有些得不償失,而且這個林亦青做的很多事,似乎林明志並不知情。”
“我就不信他不知情,一個老子一個兒子,他兒子幹什麼他能不知道,不知道是誰把林亦青從我那弄走的!”胡隊的聲音一下又高了八度。
“你看看你,這麼大歲數的人了,一點覺不住氣,以林明志的現在的位置,很多事,根本不用他出聲,許多人擠破了頭都會幫着他辦,這件事還是不能輕舉妄動!但是林亦青肯定是要辦,你現在既然有了這麼好的線索,爲什麼不暗中慢慢調查。我相信林亦青的身後肯定還有更大的事,更深的背景!”
胡隊看着於老那雙深邃的眼睛,好像想到了什麼。
從於老那裡出來,胡隊馬上調了隊裡幾個人,讓他們去盯住林亦青的那處別院,而且更是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千萬不能露出什麼馬腳。
這會胡隊倒是有點後悔,當時顧憂來的時候他怎麼就沒問問她現在在哪?她一個姑娘家,傷了臉,日子也一定是不怎麼好過的。
…
科研院裡又快到了考覈的時候,顧憂走了兩三個月了,院裡依舊跟從前一樣,每月一次考覈。
如今就連最差的人,都已經能達到平均線了,這時大家才明白,顧憂這一考覈的制度是變向的給他們加了工資的。
這幾天院裡沒啥事,周採文在辦公室裡複習考核的內容,可是書放在眼皮子底下卻是一點都看不進去,
“小山,你說這麼久了顧憂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坐在對面的紀小山擡起頭來,嘆了口氣,
“沒消息就是好消息吧。”
“這叫什麼話,我這幾天一想到顧憂心裡就發慌,你說是不是顧憂出什麼事了?”
紀小山狠瞪了周採文一眼,
“瞎說什麼,我看你就是個烏鴉嘴,她能出什麼事,我覺得她很可能是躲起來給自己治傷了,她臉傷的那麼嚴重,是你,你好意思天天到處跑嗎?”
周採文咂了咂嘴,紀小山說的也是在理,但她總覺得也不僅僅是這麼簡單,特別是顧憂一聲不響的就從醫院裡走了,根本就沒有想讓他們知道她去哪的意思。
要是單單想躲起爲治傷也沒必要躲着大家。
正想着,辦公室的門輕敲了兩下,宋浩言推門走了進來,打顧憂離開科研院後,宋浩言變得比以前更冷了,整天那張臉上就跟結了冰似的。
在院裡除了必要的,根本不跟其它人說話,這會看他進來,周採文和紀小山也是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