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隊裡,證物的檢驗報告也已經出來了,老徐把報告放到了胡隊的桌子上,
“那些藥都是沒有毒的,按藥方來看應該是補腎益氣的方子,屋中有沒洗過的藥碗藥渣,檢查過了也都是這一種藥!
胡隊使勁的搓了搓臉,”好,我知道了!老肖那邊的報告出來拿給我!”
老徐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疤瘌眼家客廳裡,母老虎來回的踱着步子,疤瘌眼包着被子癱在沙發上,抖得跟篩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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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說老三咋就死了呢?我是不是也快死了?”
母老虎的臉陰得快能滴下水來,胡老三的死法因爲太過特殊,一夜時間大街小巷的就都傳遍了。
現在就連他的爹孃都跟着受了排擠,良秀市本來就不大,一傳十十傳百的,現在就連買他家菜的人都沒了,都說他兒子做出那麼齷齪的事,再吃他家的菜想着都噁心。
事情傳到母老虎和疤瘌眼的耳朵裡,疤瘌眼直接嚇破了膽子大熱的天包着被子已經在沙發上抖了一上午了。
“胡老三那是自個找死,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跟個有家的女人亂搞,死了都讓人嫌棄!”
疤瘌眼把身上的被子裹的更緊了些,一邊抖着,腦門上一邊往下淌汗,
“媽,你說我們這會不會是撞邪了,要不找個神婆來給我瞧瞧。”
母老虎幾步走到疤瘌眼的跟前,“什麼撞邪不撞邪的,那麼多人偏偏你們幾個撞邪?我看吶,還是那個吳大夫有問題!”
疤瘌眼眼珠子轉了轉,腦門子上淌下的汗水進了眼睛,辣的他眼珠子生疼,
“媽,那你說我那藥,是吃還是不吃?”
母老虎皺着眉頭一屁股癱坐到疤瘌眼身邊,長唉了口氣,
“照理說,你們跟她無怨無仇的她根本沒可能害你們,就算是去她鋪子裡鬧了,可胡老三沒去啊,這也說不通,再說胡老三那個死法……”
母老虎爲人霸道但道理還算明白,她思來想去也覺得這個神醫沒有害這幾個理由。
片刻後,母老虎瞅了眼還在不住發抖的疤瘌眼,
“你等着,我去你姨那一趟,讓她找個神婆來給你瞧一瞧。”
說完母老虎換了衣裳鞋子出了門,聽着嘭的一聲關門,疤瘌眼身上都是一顫,他想起胡老三那天在屋裡頭跟他講的話,
腦中回想起去年年底發生的一件事,那天他們五個正在街上晃悠,天一冷下來他們也更無聊了。
這時一個跟他們差不多大的男生跑過來,說想請他們幾個喝酒,說是有事相求。
同福街上他們自認爲名頭響亮,這一片的人提起他們幾個那都是頭疼。
當時正閒的百無聊賴,跟着那小子就去了就近的一家飯館,
酒過三巡這小子開始叫苦,說是他是醫科大的學生,可是不小心把以前村裡一丫頭的肚子給搞大了,
可現在他在大學裡已經交了新的女朋友,想着甩了這丫頭,可那丫頭愣是找上門來。弄的他好不難堪。
疤瘌眼他們聽了都笑了起來。
“你這小子就是喜新厭舊是不是那丫頭長得太醜你小子上夠了?”胡老三調笑道。
“醜的我能看上,那丫頭長得絕對水靈,在我們村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可是我好不容易上了大學,自然不想再回到那窮山村去。跟她也不可能有啥結果,可好說歹說,她就是不聽!”
“那你找我們是想幹啥殺人的事我們可不能幹!”疤瘌眼說。
楊建偉眼珠子滴溜直轉,說到,“只要讓她沒臉見我就中,”
沒臉見他,疤瘌眼他們幾個馬上意會了其中的意思,他們約好,今晚由楊建偉把人帶到這一片人少的地方再找個藉口離開,後面的事,他們幾個就給辦了。
當晚十點多,楊建偉真就帶了個女孩到約好的地方,還真跟他說的一樣,這女孩長得還真清秀漂亮,等楊建偉前腳一走,五個人跟惡狼似的從暗處衝了出來,
顧蓮就這樣被禍害了,楊建偉當時並沒走遠,就在一邊瞅着,看着顧蓮從一開始的掙扎,到最後的麻木,等這些人完事一鬨而散,顧蓮已經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楊建偉這才裝着匆匆趕過一,一看顧蓮身下一片鮮紅,當時心裡就樂開了花。趕緊把顧蓮扶了起來,將衣裳穿好。
顧蓮才受了這種侮辱,哪顧得上想那麼多,事情到最後,就這麼被楊建偉矇混了過去。
直到兩個月後,顧蓮再一次被這幾個人禍害,才知道,一切都不是那麼簡單,受不了刺激的顧蓮當場就瘋了。
疤瘌眼他們幾個卻還是沒停手,再一次輪翻把顧蓮禍害了個夠,這才扔下衣衫不整的顧蓮跑了。
他們幾個知道,女孩子的名節比啥都重要,這個顧蓮第一次不會報案第二次就更不會,要是報了案,她也受不了別人的唾沫星子。
說來也是巧,這事完了之後沒兩天,就是同福街不遠的一條河裡發現了一具女屍,當時好多人都跑去看。
疤瘌眼他們五個當時還在猜測,會不會是那天那女孩受不了刺激投了河。
他們做賊心虛,誰也沒敢去看上一眼,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如今楊建偉雖然已經入獄,可這件事卻一直都沒揭出來,本來疤瘌眼都快把這件事給忘了,沒想到那天又被胡老三給提了起來。
本來疤瘌眼並沒往心裡去,可胡老三一死,他不由自主的就覺得胡老三說的是這麼回事。當時就嚇破了膽子,覺得渾身冷嗖嗖的,時不時都跟有人在耳朵邊上吹涼風一樣。
沒過多久,母老虎真就帶了個四五十歲的神婆過來,神婆像模像樣的在屋子裡轉了一轉,眼珠子瞪着一個地方,就是一跺腳,
“大膽畜牲,竟敢到這來作孽!”
疤瘌眼一看神婆瞪的正是他身後的地方,嚇得小腹一緊,褲襠裡一熱竟是尿了出來。
神婆說完擡手就甩出了一把不知道什麼東西,呼的一下竟着起火來,母老虎在一旁看得也是一愣一愣的。
神婆放了一把火馬上抽出一把木箭口中唸唸有詞,在屋裡上躥下跳。好一陣,神婆已經是滿頭大汗,稍喘了口氣,瞅着母老虎說,
“這女的怨氣很重不好對付!看來老身非得使點絕招了!”
她這一說女鬼二字,疤瘌眼眼睛一翻竟是嚇的暈死了過去,母老虎一驚趕緊跑過去抱着他就掐人中,這才發現,整個沙發都溼透了,臊臭臊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