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幾個賣鞋的雖然沒她這麼好,但是也賺得盆滿鉢滿的,那幾個後期回來的,天天也是有酒有肉的,家裡炒的菜都比別人家的香,三天兩頭不是紅燒肉就是燉排骨。
看的那些個辭了職的都瞪着眼的咽吐沫。
這不一聽說廠裡要建食堂,連午飯都給包了,又有十來個打算回來乾的,可是當初他們是怎麼走的,心裡都有數。
現在廠子效益好了往回頭擠,總是覺得臉皮子燒的慌。
賀朋鋼看着擠在辦公室裡的十來個人,也沒啥多說的,
“當時問大夥的時候,都說過,想好了再走,還有個把月,欠着你們的工資也都可以回來結清了,你們想回來幹,不是不可以,但是回車間肯定是不可能了,現在的活車間裡頭人手夠了,大傢伙也都願意加個班多賺個錢。你們要想回來,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去賣鞋。”
賣鞋這也是個好活,就看看付豔華就知道了,現在那些個賣鞋的,家裡都富上來了。
“中,我們願意去賣鞋!”十幾個人都應了聲,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先得把庫存積壓的那些個鞋賣出去,現在別的人也都是賣的這個鞋,新出的鞋,我們已經找好了銷路,咱們廠的鞋質量好,價格公道,根本不愁賣!要是有大訂單,那可以,幾百上千雙的你們也賺得多!”
“中,我們都願意賣鞋。”
賀朋鋼扭頭瞅了眼張志宏,
“這是咱們廠管銷售的副廠長張志宏,以後你們歸他管,志宏,給他們講講!”
張志宏站起身把腰桿子挺得倍直,一向都是他聽別人訓話,別人聽他訓話這感覺就是不一樣,整個人都牛氣了起來,
“我跟你們說啊,想賣鞋,每人先拿些鞋,拿幾雙你們自己決定,但不超過五十雙,一個星期回來交一回錢……”
…
一晃五天就過去了,一大早李金寶的爹就把他給背到了顧憂的藥鋪裡,
“大夫,藥我們都按時服了,今天是不是能扎針了?”
顧憂擡眼看了看李金寶,氣色比着上回來好了不少,今天跟着一塊來的還有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跟李金寶長得有幾分像,面色有些泛黃,帶着幾分病氣,想畢就是他媽了。
“嗯氣色恢復的不錯!”顧憂說着從後頭拖出個門板來,“來把人放這上,一會我給他扎針。”
鋪子裡地方小擺不下診牀,顧憂就用了半扇門板子在上頭包了層褥子將就着,雖然不算體面,但遇到不便行走的病人還是很實用的。
李金寶他爹趕緊給他弄到了門板子上躺下,顧憂拿出針包取了枚銀針來,掀起李金寶的衣服找準了膻中穴就刺了下去。
“啊……”李金寶只覺得兩條腿瞬間又癢又麻,那股子難受勁就別提了,
雖然只是紮了一針,也把李金寶的爹媽看得身上一顫,看李金寶兩條腿微微的顫抖,更是屏起了呼吸,
約摸過了三兩分鐘,顧憂一甩手,取了針,拍了拍李金寶的大腿,
“起來吧,已經好了!”
“好,好了?這就好了?”李金寶他爹不可置信的盯着顧憂看。
李金寶感覺了一下,先是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緊接着活動了一下左腿,又活動了一下右腿,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真的好了!”
李金寶的爹媽見他真好了,高興的圍着他直個勁兒的轉圈。
“真好了,我的兒啊,真好了!”
李金寶的媽笑着笑着就抱上李金寶哭了起來,她這一哭,弄的顧憂心裡也有點不是個滋味。
“大夫,不,神醫,您真是神醫啊,你是不知道,我帶他看了多少家醫院了,就沒一個能治好的,您一針就把病給治好了,您真的是個神醫啊!”
顧憂忍着笑,心想,這是她下的截脈二式,有人能治得好纔怪。
“神醫,您再給孩子他媽也瞧瞧,打孩子有病她身子就沒好過,前幾天都下不來牀,今天這纔好了些。”
其實不用他爸說,顧憂也瞧了出來,李金寶他媽一臉的病氣,而且這病氣還不是什麼太好治的病,
果真一搭上脈顧憂心頭就有了數,
“這些天是不是見油性的東西就反胃啊!”
他媽點點頭,“沒錯,別說油性了,就是帶點不好氣味的東西,我看着心裡都煩的慌。”
“晚上睡覺是不是也不怎麼好,心口窩疼嗎?”顧憂又問。
“晚上總也是睡不着就覺得這胃裡頭不得勁兒,可倒也不疼。”
“張嘴我看看!”
幾翻診查下來,顧憂心裡頭也有了數,李金寶他媽的胃裡有了個大腫包,中醫上就是臃腫。
“神醫,我媳婦這是啥病?”他爸急切的問到。
顧憂擡眼瞅了瞅她媽,說到,“我們中醫一般不在病人面前談論病情,這樣我先開方,開完了你想問啥,讓他們倆先出去,我再詳細跟你說。”
顧憂的話這會就跟聖旨一樣,李金寶他爸馬上站到一邊不吭氣了。
不一會顧憂配得了藥,只有五副,
“先吃五副藥看看,一共是七塊五,這藥要稍稍貴一點!”
這一回李金寶他爹痛快的掏了錢出來,然後衝李金寶一擺頭,“去拿着藥先帶上你媽回家去,給你媽把藥煎上。”
李金寶這一回像是也學乖了,扶上他媽媽就走了。
“我媳婦到底得的是啥病啊神醫?”
“別叫我神醫了,叫大夫就行了,你內人這病出在胃,是腫塊。”
“什麼!腫塊,那不就是癌嗎?”李金寶他爹的臉都嚇白了。
顧憂搖了搖頭,“不一樣,西醫說的癌是惡性的腫塊,但中醫是不分良性惡性的一律叫做臃腫!我開的五副藥回去好好吃,吃完再來,這病治好最少也得一個月,好了還要吃藥鞏固,整個治下來,最少得一個半月,你看有什麼問題嗎?
一個半月的時間,李金寶他爹想了想重重的點了點頭,
“中不管幾個月能把病瞧好就中!”
顧憂點點頭,“先回去好好吃藥,這種病也不是一下就能好的,但我肯定會盡力。”
顧憂可不想把話說的那麼滿,她也要考慮到外界因素的干擾,這治臃腫的草藥是特別難喝特別苦的,所以她更不能說什麼一準能治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