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憂終於意識到這問題的嚴重性,這種男女之事,如果真被傳的神乎其神,那真是有口莫辯。
而且這次正趕上她抽取了藥靈,正是虛弱的時候,偏偏紀小山又跟周採文兩班倒着守了她兩天,這一下更是讓這謠言有佐證了一般。
“小山哥,你別急,這事讓俺好好想想,這樣的事急不來,咱們要是這會急着辯解,那真是會越描越黑,其實這事不難辦,你等俺好好考慮考慮!”
紀小山知道顧憂說的在理,可班他是真不想上了,在科研院待了這麼久,他還是頭一會這麼憋氣。
“那我請幾天假,院裡我是不想待了。”
“行吧,前兩天照顧俺你也辛苦了,就放你兩天假,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紀小山走後,顧憂細細琢磨起來,按理說她在科研院下了一把狠手整頓,一般人應該沒這個膽量在背後嚼她的舌根。
要一定說有人敢的話,那就只要爲數不多的那麼幾個,
顧憂勾着嘴角笑了笑,心裡已經有了數。
其實想要把這謠言攻破倒也不難,她纔不會想什麼辦法去證明自己的清白,極力證明只會讓這些人覺得她心裡有鬼。
不管她拿出什麼證據來,這些人都會懷疑真僞,
她倒是有個好辦法讓這謠言不攻自破,自打工資改革後,科研院是平靜的太久了,這些人似乎已經忘了她這個院長的手段了!
中午顧憂像平常一樣跟周採文在食堂裡吃飯,今天這頓飯的氣氛極其詭異,所有人都在壓低了聲音談論什麼。
食堂裡比平時安靜了不少,顧憂不動聲色,吃完飯直接拉着周採文出了食堂,但兩人卻沒回宿舍,而是躲在食堂外頭偷聽起來。
果然她們兩個一走食堂裡就熱鬧起來。
“哎,看到沒有紀小山沒來吃飯!”三組一個組員說到。
“還吃什麼飯吶,人家馬上都是院長老公了,回家吃軟飯不就得了!”
一個二組的人吊兒郎當的說到。
食堂裡頓時一陣鬨笑。
“你們這些個人吃飯就好好吃飯,哪那麼多閒話!”
鮑元亮是瞭解顧憂的,當天晚上顧憂到底是個啥情況他也見到了。
“哎喲,鮑元亮,你是不是跟顧院長也有一腿,咱們顧院長那麼花容月貌的,你們這些個男的是不是都在想入非非啊!”
說話的是三組的蔡小玉,被顧憂壓了這麼久,她可算是找到機會出一口氣了。
“你們說這些話要講證據!沒證據的事最好不要亂說。”一組的組長習紅衛也站起身說到。
“證據?那不明擺着呢嗎!紀小山在顧院長屋裡整待了兩宿,真以爲大家眼都瞎啊!”蔡小玉言之鑿鑿的說。
“那是顧院長病了!紀小山和周採文他們三個關係本來就好,這是關係人家清白的事,你們還是積點口德吧!”二組的組長左萍也發了話。
“哼,你倒是積口德,那也難怪,沒有那個顧憂,你們能當上組長嗎?誰知道她私下裡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蔡小玉越說越帶勁兒,
以前蔡小玉跟吳憶荷和何紫文關係都不錯,她們兩個相繼被開除,蔡小玉這心裡本就憋着一股子氣。
再加上考覈下來,她接連幾個月都少拿好幾百塊錢,心裡對顧憂更是恨上加恨,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理直氣壯的作踐她的機會,蔡小玉哪能這麼輕易放過。
“憂,這個蔡小玉就氣人,你看她那樣,真恨不能上去抽她兩耳光子!”周採文和顧憂躲在窗戶下邊說到。
“走,咱們上前面去,他們也快出來了!”
顧憂一點都不生氣,拉着周採文就到了食堂門口。
裡面的人已經三三兩兩的往外走了,一出門看到門外站着的顧憂和周採文全都是一愣。
沒一會蔡小玉也出來了,一看到顧憂和周採文竟然站在門外就是一驚,低着眉眼悶頭就往宿舍樓走。
“蔡小玉!”
顧憂聲音冷冽。
蔡小玉當時就激靈一下。
“蔡小玉,把你剛剛在食堂裡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顧憂緩緩轉身,一雙眼像是帶着寒冰一般盯着蔡小玉的雙眼。
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全都各懷心思的圍在一邊,在蔡小玉前頭說話的那倆人趁着人多也想往宿舍樓裡溜。
顧憂冷笑一聲,手一擡,
“你們兩個,也站住,剛剛說的話在這裡再給俺重複一遍。”
顧憂聲音不大,語氣也很平淡,卻十分有震懾力,那兩個人頓時僵立當場。
鄧紹元也吃完了飯從食堂裡往外走,顧憂勾脣一笑,
“鄧副院長,先別急着回去,也來聽聽!”
鄧紹元顯然不買賬,冷笑一聲,
“這些事好像跟我沒關係吧,顧院長的私人問題我還是不參加的好。”
“鄧副院長,這已經不僅僅是俺一個人的問題了,這件事在全院的影響非常的惡劣,這是一個風氣的問題,這個風如果不好好整頓整頓,這股子歪風邪氣還得繼續刮下去!”
顧憂越說臉色越冷,最後猛一轉身說到,
“所有人,現在馬上回到食堂,開會!”
五分鐘後,所有人都回到了食堂,
蔡小玉和那兩個人被顧憂拎到了最前頭,
“給你們三個兩分鐘的時間,把剛剛在食堂裡說的話,再重複一遍,錯一個字!你們這份工作就沒有了!”
顧憂站在仨人的面前冷冷的說到。
開除,在這個院裡已經不是多新鮮的事了,所有人都相信顧憂絕對是說到做到。
“顧院長,我,我知道錯了,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我知道不該傳謠言的,我……”
第一個說話的那個女孩已經繃不住了。
“你聽誰說的,說了什麼!”
顧憂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面。
“我,我,”女孩不停的看着坐在下頭的人,內心糾結着。
“三,……二……”
顧憂開始倒數。
“我,我聽紅姐的說的,她說你,你懷了,懷了紀小山的孩子,前兩天小產了!”
女孩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細不可聞。
“紅姐……”
顧憂擡起頭掃了眼下面坐着的人,一個三十左右歲的女人低着腦袋無比的拘謹。
“叢豔紅吧,俺沒記錯你的名字吧!”
那個女人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沒,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