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憂一看他拿試題說事,就知道要問的一定是最後一題,坐在那裡穩如泰山。
“相信這張卷子裡的最後一題,大家都有疑問,我們都很想聽聽顧憂是怎麼解答這一題的,也很想知道她的滿分方子是怎麼開的,只有互相學習才能共同進步嘛,對吧老師。”
王志林滿臉堆笑,可李教授還是從他的笑中嗅到了奸詐的味道,這種人前笑,背後刀的人,着實讓人厭惡。
這回顧憂也沒讓李教授叫主動就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試卷,緩緩的走到李教授的身邊,李教授主動的給她讓了個位置。
顧憂感激的衝李教授點點頭,十分謙卑的站在了講臺的一角,
“那俺就講講俺這題在辯證與施方上的想法……”
顧憂廢話不多,就按着她卷子上的思路,一條一條的講了出來,下面的人聽着這條理清晰思路明確的分析都佩服的五體投地。
王志林更是越聽臉越黑,最後不得不承認,在辯證上顧憂確實要高明出他太多太多,那張方子更是妙不可言,以他開方這麼多年的經驗,都不見得敢用其中的幾味藥,因爲那全是帶有毒性的草藥,一個不慎很可能就會出問題。
只有把藥理藥性摸得相當透轍的人,纔敢用的這樣大膽,而且再看顧憂對這些藥的用量,那簡直就是恰到好處。也能看得出她絕不是隨意用的。
顧憂把她爲什麼用這味藥,爲什麼用這麼多,都做了詳細的解釋,聽得大夥一個愣一個愣的。
等顧憂講完回到座位,這些人還沉浸在那種驚愕中沒回過神來。
“還有誰有問題嗎?”
“……”
全班靜默。
“好,那我開始公佈藥理成績!毫無疑問的,顧憂滿分100分!”李教授非常高調的揚了揚手中的卷子。
“能教這樣的學生,讓我都覺得萬分榮幸。”
再看下面那些學員都跟霜打過的茄子一樣全都沒了聲音。
這次考試顧憂拿了三個滿分,一個97分,以全進修班第一的成績,給了所有人一計響亮的耳光。
宋浩言雖然早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卻也看得心中暗爽,這些成天只知道嚼舌根的人,這回真是徹底傻了眼。
最後,三個被勸退的名額也出來了,不用說張文飛佔了其中一個,其它兩個,也都是平時最愛跟張文飛聚在一塊傳閒話的。
張文飛從剛纔就一直傻傻的坐在那裡直到全班人都快走光了,還在那裡一動不動,顧憂收拾完東西看了她一眼,拎了書包就往外走。
全班的人都走光了,外面的天也黑透了,張文飛才趴在桌子上放聲哭了起來,她不知道回到家要怎麼跟父母交待,更不知道院裡的人會怎麼說她。
當初科研院一拿到進修名額的時候,張文飛就動了心思,本來這名額應該是三個組一個組一個,他們組鐵定是宋浩言來,根本輪不到她,三組當時定下來的是三組組長的助手何紫文。
張文飛私下裡找了何紫文好幾次想讓她把名額讓出來,何紫文都不同意,好巧不巧就在名單上報的前一天晚上,張文飛半夜裡餓醒了溜到食堂裡想弄點吃的,沒想到正撞破何紫文和他們組一男的的好事。
沒結婚就搞在一起,那要是傳出去,何紫文也就不用做人了,張文飛覺得老天都在幫她,就這樣她以爲要挾,硬逼着何紫文把進修名額讓給了她。
如今她就這樣被退回去了,何紫文還不定怎麼在背地裡笑話她呢,而且那事被張文飛一撞破,沒幾天何紫文就在單位宣佈年底結婚,等她結完婚,那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張文飛的,在科研院工作的每一個人,都不是那麼簡單的,這點張文飛可是太清楚了。
而此時城郊的一座宅子裡,一個人正跟馮家兩兄弟面對面的坐着喝茶。
“給你們倆看個東西!”
坐在馮家兩兄弟對面的人伸手從包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到了桌上。
馮傑拿起照片仔細的看了看,“這是什麼,好像是卷子啊!”
“這是我剛剛來之前,我們的人才剛剛搞到的,知道你們倆看不懂這些晦澀的藥方,我來給你們講一講。這上面是的病症是麻風病,而下面的是治療麻風病的藥方,是這次醫科大進修班一個學員做的試題。這個方子雖然不能完全治癒這種病,但卻能有效的改善病情,可謂是相當的對證。”
“可你給我們看這些幹什麼?”馮傑眯起眼睛笑了笑。
“給你們看自然有給你們看的意思,你好好看看上面的症狀,看能不能想起點什麼?”
馮傑再次仔細的看起上面的字來,這一看還真就讓他心頭一顫,這上面試題裡描述的症狀簡直跟當時那個從火葬場跑出的女人身上的症狀一模一樣。
“這,這是……”
“看來你想起來了!沒錯我也是在這樣懷疑,如果我懷疑的是真的話,那麼這個人如果不能爲我們所用,那麼就會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那這個人是誰?”馮傑問到。
“你們一定想不到,這只是個十七八歲的農村丫頭,現在在科研院工作。”
“顧憂!”
馮家兩兄弟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怎麼你們也知道這個人?”那人一下緊張起來。
馮傑微皺着眉頭,“這個丫頭我們注意她已經很久了,上次拖你們弄進科研院的那個人,也是爲了監視她,沒想到就在前兩天,那人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但是也不好問得太深,但如果這丫頭真有問題,那就得做點什麼了!”那人說。
“沒錯,這次火場的事,這丫頭也在場。”馮傑說。
“嗯,火場的事先不管了,反正到現在爲止除了趙選宗回來,還沒有別的風吹草動,不過這回這件事搞得有點大了,連我做事都得小心,你們也暫時別去惹張志宏,他的身份非常可疑,既然能確定第五個人也已經斷氣了,咱們也別去費那個事了。”
馮家兩兄弟點了點頭,對面那人從馮傑手中拿過照片重新裝了起來,說到,
“行了,年前你們就在這裡待着吧,儘量別出去,年後等張景同回了科研院再說,那丫頭是張景同的助手,不行咱們就從張景同這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