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統盯着本看了幾眼收回了目光,“那你們是救他還是不救他?”
賀朋鋼沉了口氣,看了顧憂一眼,他估計顧憂很可能會救這個本,他現在是連吳永光唯一的一條線了,想把吳永光引出來,就得靠這個本。
“其實是一條人命,怎麼說也應該救的!”林統說到。
齊沖默默的聽着卻覺得有些失望,他總有種感覺如果把這個本留着,就是個定時炸彈,可他和宋義如今算是局外人,只有聽的份。
賀朋鋼點點頭。去了顧憂身邊,左瓊身上的針剛剛取下,
“她什麼時候能醒?”
顧憂搖搖頭,“說不好!”
“那個本……”賀朋鋼輕聲問到。
顧憂回頭往本躺的方向看了一眼,“把他身上的東西都搜出來,先把他救活。”
賀朋鋼點點頭,直接到了本的身邊,從裡到外把他搜了個遍,把身上的武器全都搜了出來,給了張志宏。
“這傢伙東西沒少帶啊!”張志宏看着手裡一堆東西說到。
“都收好!”賀朋鋼又把本的揹包翻了一遍,確認再沒危險的東西才作罷。
顧憂讓左清河看着左瓊才又來到本的身邊蹲下,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裡,裡面裝的像是些藥粉,她先用針在本的胳膊上紮了兩下,才把瓶裡的藥粉均勻的撒到了他的傷口上。
傷口上的菌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變黃最後脫落。
“這個不能根除,但可以減緩發病的速度!”顧憂說完將小瓶重新揣回身上。
接着在本的脖子上下了一針,片刻後銀針取下,本的腦袋動了動,猛的坐了起來。
“你放心,要害你早就害了!”顧憂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咱們得快點離開這,你聽這水聲似乎大了許多!”張志宏湊過來說到。
三個人打着手電掃了下所在的地方,是個地下的石洞,像是天然形成的,石洞上的石頭都是黑黑的那種岩石。
有的石頭上還往下滴着水,似乎應該有條地下河從上方流過。
地表上也有乾涸的水痕,應該在水量豐沛的季節,這裡就會灌滿水,庫塔乾的那個湖就會滿上去。
顧憂細細聽了聽,確實有嘩嘩的水聲從頭頂流過,“行,那咱們就快點走。”
簡單收拾了一下,左清河背起左瓊,胡老三和大光頭相互攙扶着,老卡一個人木呆呆的跟在兩人後頭,後面是齊沖和宋義,林統跟顧憂三人走在一塊,一路順着石洞通着的方向走去。
本原本還坐在地上,一看所有人都走了,他也急急追了上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武器全都不見了,發麻的那條腿倒也好了。
一行人一路走一路用手電照着石壁兩側,
林統將身上那個黃銅羅盤再次拿出,這一次羅盤竟然恢復了正常,按羅盤上顯示的,他們正一路向西行進。
這個大體的方位讓林統一驚,他們去向的,該不會是有神山之稱的崑崙山吧!
齊衝看到林統手中的黃銅羅盤,心中一驚,那種羅盤他爺爺當初似乎也有一個!
“咱們這是去哪?”林統問了句。
“隨便嘍,就看這路通到哪了!”張志宏說到。
這個回答有夠隨意,林統尷尬的抽了抽嘴角。
“你們就一點都不擔心會出不去嗎?咱們帶的食物和水可都沒多少了!”林統又說。
張志宏勾起嘴角笑笑,“擔心啊,擔心不也得走嘛,所以就放心走好了!”
這種心態,讓林統佩服,他擡眼看了看張志宏高大的背影,這人跟他年紀相仿,卻比他活的撒脫的多,林統倒覺得有幾分喜歡他的這種性格。
往前又走了半個多小時,洞窄了不少也矮了不少,地上的碎石頭也多起來,張志宏掏出把匕首在洞壁上撬了撬,幾塊小小的礦石就掉了下來。
“這裡的石頭都風化了,應該離着地面不會太深了!”張志宏說。
顧憂點點頭,“我也覺得咱們這一路都在走上坡,可是咱們掉下來的那個洞那麼深,咱們卻都沒摔傷,也真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張志宏牛氣哄哄的瞅着顧憂,“叫聲哥哥,給你解釋解釋!”
“我看你是想挨針!”顧憂小聲道。
“我在想是不是在咱們掉下來的地方有個夾層?”林統說到,“我把手伸下去試探過,有股向上吹的風,應該就是那股風起了作用!”
張志宏勾脣一笑,“沒錯,應該是咱們頭頂上那個地下暗河,這個時間段剛好沒有水,所以通過地下暗河的斷層有往上的空氣流動,所以咱們在掉下來的時候,纔沒受傷。”
顧憂想到上一次到庫塔乾的時候,湖裡的水平穩的就跟鏡面一樣,河道里如果有風,那這個湖面建造的高度就很有講究,過高過低都不行,那這個建造的人該有多厲害。
“我還有個大膽的想法!”林統又說,“古代凡是帶有機關的建築,那一定有個機關房,就像個總控制室一樣,我覺得說不定,這個庫塔乾的機關房就在咱們頭頂的河裡,更有可能整個庫塔幹都是沿地下河的流向運動的,如果真是這樣,那真是了不得的一個建築啊!”
齊衝心中微微一顫,這種樣式他似乎見過,很小的時候,爺爺的屋裡他曾經看過一張老舊的圖紙,剛剛在腦中一閃,似乎就是依着河流建的什麼東西。
張志宏點點頭,“確實,古人的聰慧咱們比不了啊,這雷氏建造的東西,有幾個人能比得了的!”
“怎麼,你也覺得這是雷氏家族的人建造的?”林統一下找到了共同語言,眼睛都亮了起來。
張志宏點點頭,“能建出這種東西的都不用往第二個人身上想,除了雷氏哪還有別的什麼人!”
林統點點頭,這個推斷簡單粗暴,卻又確實如此。
“各位哥,咱們休息一會再走吧,我,我……”左清河揹着左瓊走了一道,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
張志宏伸手把左瓊從他背上接了下來,“你說你,累了就說話,你不說話,我們還以爲你沒事呢。”
左清河直了直腰,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咱們這麼走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